他猜到李清柚所行之事有沈御雪的参与,因此才执意加入。
李清柚知道孟昊轩的为人,权衡之下答应了他的请求。以金阳宗如今的地位,确实比霓裳阁更容易做到一呼百应。他们二人联手,笼络势力的速度快了很多,不少宗门都愿意联手。
在这些人中,李清柚谨慎地剔除了对鲛人族有异心之辈。背后插刀这种事,经历过一次后,足够她多长个心眼。
孟昊轩对此没有异议,他的目的也是要确保鲛人族安然无恙。
面对周围人的虎视眈眈,沈弋没有半点畏惧,他婉拒了李清柚和孟昊轩的好意后,直接在沧江摆下生死擂台。
只要那些人敢上台,他还敬他们是条汉子,但要是不敢正面刚,他就在擂台上一波阴阳怪气。
海黎见这阵仗,一时半会儿不敢走,干脆留在沧江,研究从自由城带出来的卷轴。
朱管事倒是走了,但是走了还没两天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用他的话说就是一闭上眼,全是沈弋在沧江作威作福,被人围攻的画面。
他一睁眼就心惊胆战地怕他真惹出事来,家里的凳子是片刻都坐不住。他觉得自己上辈子指定欠了沈弋一条命,不然这辈子为什么要给他忙前忙后?
沧江的擂台就是赤|裸裸的讽刺,盯着沧江的那些人终于忍不了了,一个接一个地跳上擂台。
对付这些喽啰,沈弋来者不拒,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他下手毫不手软,心狠手辣,和沈御雪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偏偏他还长得好看,狠辣的神情也别有风|情。
今日又解决了一个前来送死的修士,沈弋把人丢进沧江,潜伏的海妖吞噬修士的血肉,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沈弋站在擂台上,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雪白的帕子擦拭脸上的鲜血,动作温柔缓慢,仿佛只是沾了一点脏东西。他眼神危险,嘴角含笑,周围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沈弋已经不记得这是他杀的第几个人,杀|戮会让人上瘾,他的视线扫过沧江,笑道:“还有谁?”
强势让沈弋掌握着绝对的主导权,朱管事和海黎坐在船头嗑着瓜子,喝着小酒,欣赏眼前这一幕,心情愉悦地八卦道:“他这样能打,沈少君知道吗?”
海黎摇头:“我都是现在才晓得他那么能打,你看在岛上他说的啥子?他说他不行。”
自由城爆发战争的时候,沈弋是跟着海黎救人。
朱管事琢磨了一下:“是因为沈少君。”
沈弋手无缚鸡之力的一面只会在沈御雪面前出现,在别人眼里,他是瑰丽而妖|媚的蛇。
“这叫会哭的娃娃有糖吃。”海黎下了结论,沈弋那么多年没见沈御雪,当然要装的可怜一点,好霸占哥哥的宠爱。
另一边,李清柚和孟昊轩御剑立于半空,远远地瞧着这场战斗。
孟昊轩神色凝重道:“看样子他的修为和沈仙君不相上下,难怪有这样的底气,敢把鲛人族带到此地。”
沈弋也是几百岁的大妖,天赋不差,修为又岂会弱?当初鲛人族会被仙门屠杀是因为他们在对抗魔族后,还没有恢复元气,也不知道仙门哪根筋不对,给后人一个鲛人族柔善可欺的印象。
沈弋这擂台天天见血,为的就是扭转世人的印象,让他们以后提起鲛人族,就牢牢地记得这个染血的擂台,心生胆寒,退避三舍。
李清柚对沈弋的强早有预料,此刻并不意外。她的注意力转向天地无极的商船,相比之下她更担心的是被沈弋借走的李青慕,她这个不成器的哥哥办事一脸的不靠谱,只要他不给鲛人族添堵,李清柚就谢天谢地了。
沈弋的残忍镇住了暗中潜伏的势力,这些日子沧江的人明显少了,就算偶尔有几个,也是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
李清柚瞧着附近的势力退去,对孟昊轩道:“看来今天不会有人来战,我们也走吧。”
孟昊轩点了点头,正欲和李清柚离开,忽然警觉周边的气息有些异样。他在古战场的生死关头锻炼出来的第六感告诉他,有几股强大的力量正在靠近。
孟昊轩抬手护住李清柚,神色戒备。但当他看清靠近的人时,脸上的戒备变成了错愕和惊喜。
沈御雪乘风而来,这次他没有做多余的遮掩,若是周围的势力退的不够干净,有心人仔细查看就会发现端倪。
孟昊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他清楚沈御雪很有可能还活着,但心里想的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沈御雪也诧异在这里看见熟人,一别多年,孟昊轩比当初更成熟稳重。沈御雪对他有愧,当年老宗主中意的继承人是孟昊轩,沈御雪有别的考量没有采纳,这才把机会给了宁不凡。
宁不凡不能说让沈御雪失望,只是沈御雪觉得他还能做的更好,可他没有做到。
沈御雪的身后还跟着陆焰和苍决,人一多就容易被注意到,沈御雪道:“不急着走就聚聚。”
眼下往前是鲛人族的新家,往后是霓裳阁,大家已经是比邻而居,串个门没有什么大不了。
沈御雪和孟昊轩逐渐落在后面,他们久别重逢,有些话不吐不快。
“沈仙君,燕南归胁迫那事是金阳宗对不住你,我代金阳宗给你赔个不是。”孟昊轩提起这事就心头有气,恨不得再揍宁不凡一顿。若是他在金阳宗,又岂容燕南归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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