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举手投降,我还可以保证你的安全!”那个军雌又一次说了话,但是,明显颤抖了许多。
军雌们只是奉命行事,据说这次任务,是要缉拿要挟了盛老的胆大包天雄虫,但是,他们只是军部麾下的最不起眼也最普通的军雌,这一路上并没有看见被挟持的盛老,反倒见了不少被他们吓破胆的普通人,这些军雌心中不由得打起鼓来。但出于对少将的信任,他们并没有质疑,现在眼前这个人,是他们每天都能看见的同事,虽不是同一个部门,但好歹打过照面,这让军雌的心里怎能不慌?
笔尖在纸面停顿,刺啦一声,突然划裂纸面,发出刺耳一声响。
“齐少将,无缘无故地私闯民宅,这可不太好吧?”宋白站起身来,他闲适地整理着面前的纸张,把它们整整齐齐地罗好,抬起了头,望向了在全副武装军雌后的齐江。
齐江站在军雌之后,他穿过军雌们的阻拦,走了上来,道:“宋白,盛老的事,不需要我多说了,世家的事情,互相打架都知道,要不要和我走,就看你自己了。”
他这句话在军雌听来,像是在警告宋白不要轻举妄动,但宋白知道,齐江就是在拿盛老来威胁自己。
宋白当着齐江的面,把手一松,所有的纸张纷纷落下。
面对宋白挑衅一般的行为,齐江只是平静地等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不下,直到周围的军雌听到自己心脏停跳的声音,听到了宋白的声音,道:“好。”
军雌们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紧张地甚至没有听清楚他们的对话。但是,宋白已然明白,齐江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刚才,管家劝宋白走时,宋白并不知道齐江是否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也只是随口一说。
但是,眼下另外一些会更值得他注意。
这些军雌们估计不是齐江自己养的私军,否则不会这么意志不坚定。
宋白一定会跟齐江走,但不代表他会坐以待毙,让齐江过得舒服。
他突然把桌上所有的纸张全都推到地上,把所有的军雌都吓了一跳。
宋白向齐江的方向走来,一步,两步,他突然停了下来。
“齐少将,”宋白的目光在周围持枪的军雌的脸上扫过,“他们知道,你没接到命令,就闯进盛家来了吗?”
军雌们纷纷骚动起来,他们都以为齐少将是接到密令才赶来盛家救援,可是路上发生的一切,已经让他们产生怀疑,现在宋白这样说,不禁印证了他们刚进院子里时的所见,不由得害怕起来。
“别听他乱语,你们是信我,还是信他这个普通雄虫?”齐江目光向后一扫,后面的军雌们立刻安静下来。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放下的枪又端了起来,相比起宋白这个同事,他们还是更信赖领兵了十年的少将。
齐江这次不再给宋白机会了,他立刻叫人反剪了宋白双手,宋白也没挣扎,只是一直用一种嘲讽地眼光看向齐江。
这种感觉,让齐江有些烦躁。
“少将,我们把他押哪儿去?”旁边一个军雌怯怯地问。
在以严苛为名的二军少将面前,任何一个军雌,气势都会矮上一截。
“先押到我家,盛老在哪儿,我再慢慢审问。” 齐江摩挲着手里的湿巾,缓缓地说。
没有人注意到,宋白刚刚用力划破的那张纸,叠成了一个小小的方形,在满地白花花的纸张上方,对着那扇机关墙壁,静静躺着。
……
另一边,中转站。
萨丁收了终端,他的脸上还残余着一点红晕,刚刚戏弄宋白,使他难得感到一丝兴奋。
他现在正在前去领回军舰的路上。
这种军舰,仅供军方使用,速度奇快,但同时也会高度耗费一种特殊的燃料,这次在中转站上做的所谓保养,本质上,就是给军舰添加燃料的。
只是,尚未前行两步,前方蓦地出现了一排身着军装的雌虫,他们是中转站上军方守卫,除非发生很严重的事情,否则不会出来。
萨丁狐疑着,身为少将,他早就习惯了直接享受优先权,这样长的队伍,只会让他心中升起烦躁。
当他摸了摸军舰的启动钥匙,还是把气压了下去,这里毕竟是中转站,不是京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一边前进,一边打量着那些军雌,他们身着蓝色制服,手持警棍,挨着在通往前方的路口处搜身。
这里是中转站上最大的舰船服务处,也是各方舰船离开中转站前的必经之地,无论是添加燃料,还是维修设备,大家都会选择在这里进行休整,换句话说,任何离开中转站的人,都必须经过这里。
这些军雌不像虫星上的军雌,天高皇帝远,他们对待中转站经过的人们毫不客气,有的一身横肉,怒目呵斥。
在萨丁前面就有一个排着队的富商,他体型富态,憨态可掬,现在却被蓝衣军雌毫不客气的话气得一手叉着腰,指着他们鼻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之前,萨丁因为乘坐的是军舰,速度太快,他又没有吃东西,刚下来时头晕到站不住,还是这个商人看见,扶住他,问过之后给了他块巧克力,是个脾气很好的雌虫。
蓝衣军雌被富商搞得不耐烦,推搡了他一把,富商养尊处优,他止不住地往后倒退,眼见着就要摔在地上,还是萨丁扶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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