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竟然没一个告诉我,那可是难得一见的雄虫雌虫的对战啊,还好我发现得早!”随即拔腿就向大树下跑去。
一时间,许多雌虫完全没有去吃饭,而是聚集到了大树底下。
被围观了,糟糕。
这是萨丁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
坦白说,萨丁并不怕暴露他与雄主的关系,反正他们是有合法手续的。可是,他怕的不是这个。
眼见对面雄主兴致勃勃,似乎还想继续很长时间。
如果是以前力量还能稳定控制的自己,雄主想要来多久,他都奉陪。
可是现在,萨丁感受着丰沛汹涌的力量在身体里流窜,这是一股滔天的巨浪。
如果说寻常虫的力量是一道小溪,那么他的却是一片江河。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是当年他躲在雌父背后,听白大褂的科研者对着针管里的试剂说的话。
二十年来,他依靠这个增强体能的试剂,在同龄虫乃至军雌之中,一枝独秀。
可是,一年前开始,他逐渐发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成倍叠加暴涨的力量了。
甚至因此,在嫉妒发作时,身上狂暴的力量磁场让那枚匕首反向刺伤了雄主。
他谨慎又谨慎,不希望一切发生在雄主面前。
至少,不要伤害到雄主。
可是。
雄虫下一个攻势来袭,萨丁一个侧身,小臂横挡于前,然而,那股熟悉的狂暴仿佛终于找到了泄出的地方。
然而,萨丁趁着波及到雄主之前,硬生生让自己扭转180°,将方向对准了雄虫背对的地方。
一股无声的气浪以萨丁前身为辐射点,向外扩散。
他正对面的保持了一定距离围观的雌虫们同样感受得到,一股刚烈的风迎面割来。
在一个瞬间,他们都不由自主地蹲下身体,啊啊地捂着自己的脸,仿佛下一秒就会痛到死去。
宋白还在疑惑怎么突然停止了,就感受到一阵难以抗拒的力量,将他硬生生推至了数十米之外,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深刻的痕迹。
空气在此刻静止了。
远处,从食堂的方向跑来的怀余兴冲冲地喊道:“今天运气真好,竟然有大食堂里主厨师傅做的咕噜肉……哎,怎么都围在这儿?”
这一声仿佛震醒了在场众虫。
萨丁感受着强行扭转方向而造成肌肉抽搐的手臂,他脸色苍白转过身,心几乎要悬在嗓子眼。
雄主没事,保佑雄主没事。他一边抚摸着手臂,一边提心吊胆地发出卑微的乞求。
转过身,见雄主依然好好的,萨丁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绷紧的神经又一次炸起来,不行,他们还没分出个胜负!
雌虫对决,向来是必须要决出赢家。
他和雄主,必须要有一个获胜的。
看着雄主,萨丁下了决定。
宋白有点懵逼,他骨子里的那股热血刚刚兴奋起来,突然就被难以抵挡的力量打断。
对面萨丁走了过来。
是要继续吗?
宋白的身体下意识摆好一个可出击的姿势,他的精神太过专注,完全没发现边上的围观者,更没有看见他们倒在地上打滚的模样。
怀余终于挤了进来,他一边挤还一边小心避开学弟们,喃喃道:“疯了疯了,这次学生会得忙疯了,得多少被退学啊。”
怀余以为是一场正常的雌虫群殴闹事,可看到场中央宋白与萨丁夫夫相对而立,相对而战的姿势,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对战。
哎,不是!
宋白没常识就算了,你一个雌君还没常识,雄虫身子骨那么脆,万一磕着碰着那可是天大的灾祸。
“不行不行,你们赶快停下——”
只听“咚”一声巨响,怀余的脚步顿时愣在了原地。
一阵秋风吹过,扫过两个站着发呆的雄虫,和一个躺在地上的“虚弱”军雌。
只见那军雌十分虚弱:“你好厉害,我……认输。”
“这……这算雄虫赢了?”不确定的。
“好……好像是吧,先倒地者认输,理论上来讲,”一本正经科普地推了推眼镜:“雄虫获胜。”
宋白的脑子是懵的,直到听见围观者们窃窃私语才反应回来。
不是,萨丁怎么突然倒下??
跟着怀余也反应了过来,他驱赶周围已经缓过来劲儿,纷纷站起来又要看热闹的雌虫们:“行了行了,胜负分出来,都给我散了散了。”
等他好不容易清完场,回过身来要教训宋白,谁想到却看见宋白正在扶着萨丁坐到台阶上。
既然两个都在这,那就一起教训,张口就要数落。
“你怎么不小心点?不想和我打了就说一声,地上那么硬,可不像家里到处是地毯。”很是心疼。
“您说的是。”恭敬认错。
“还有,下次你得指点我,你的第十一十二招特别巧妙。”宋白夸张的记忆力可是把对战的一招一式都记了下来。
“好啊,雄主定个时间?”语气轻快。
“那就这周末怎样,军训结束后你我都有时间。”
想教训的怀余:“……”
我不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周围边上没来得及的军理班长和同学:“……”
祖宗,你们是夫夫你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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