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批草药里边我们放了火石,专门有护卫看着,一旦百叶不高兴,我们宁愿一把火全烧了,都不会便宜你们!”
席还未出声,那名叫恺的雌性开口道,“我当然是皇子,你作为我的雄君,自然就是皇子雄君,有哪里不对吗?”
百叶冷笑一声,道,“你算是哪门子的皇子,伽帝陛下的膝下,仅有……”
“我本来就是陛下捡来养大,并且拥有正式名分的皇子,只不过之前被遣散了而已。”
恺很是负责地解释道,“上周陛下刚把我认回来,恢复之前的身份,任期一年,所以我又是名正言顺的皇子了!”
这次机会来之不易,因为报酬丰厚,所以“前皇子”们纷纷竞争上岗,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抢到了名额。
所付出的代价,不过就是让出一年的雄君之位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恺其实不是很理解席的做法,能迎娶这样一名家世出众,又有极大助力的雄君,不比去要那个毫无背景的雄侍好么。
如果换成是他,那连这个一年之约都不会让出去!
白草家族的成员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还可以这样操作?
伽帝陛下竟是如此不要颜面,膝下的皇子说遣散就遣散,说认回就认回,这分明就是耍赖皮!
百叶眯起双眼,不急不躁地道,“当初的约定,是要一名皇子娶我,你一个和伽帝毫无血缘关系的雌性,也敢冒充皇子吗?”
席拍了拍不知该怎么解释的恺的肩膀,同眼前的雄性道,“我看过婚约书,上面写的只是皇子名分,没规定非要亲生的,当然,你也可以视为一种语言漏洞。”
“但你同样说过,所需的不过是皇子雄君的名分,所以结婚的对象是不是我,又有何影响呢?”
百叶攥了攥手,道,“这方法真无耻,我猜是那名雄侍想出来的花招吧,为了排挤同性,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仅仅是要让他退让一年而已,连这样都忍受不住,你也敢让他将来成为雄君吗?”
席微微凝眉,道,“这是我的主意,和谁都没关系。”
百叶苦笑道,“不用骗我,正常雌性怎么可能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呢,也只有那些嫉妒得眼红的雄性,才会琢磨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法子来。”
他摘下了头上的红盖巾,一把甩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几下,宣布道,“你们想拿捏我,那真是看错了雄,这场不平等的婚约,我不结了!”
他说完后,转身下了礼台,高声道,“把那些药草都给烧了,我看谁敢阻拦,难不成整个西陆贵族,全都跟着不要脸,想霸占私产吗!”
恺有些着急,他好像没把事情办成,原以为对方会咬着牙认下,没想到这白草家族,根本就不是所谓的虚位而来,他们分明就是看上了席。
周围的来宾同样很是焦虑,那些药草的重要性,大家都知晓几分,一旦全部被毁,那可是重大的损失!
如果处理不当,那禁药失控后带来的瘟疫,甚至可能荡平整个城市。
可是若席殿下直接出手强行夺下药草,恐怕会留下挥之不去的黑点,极大地有损名声。
此时,一名身材高挑的雄性,挡着门外的日光走了进来。
一张极为俊美的容颜,不管何时出现,都足以吸引周遭的大部分注意力。
顾云站在了礼堂出口,直面白草家族的诸位成员。
他没傻站着等对方出声呵斥,而是径直开口道,“据调查,有足够的证据和证词,证实了先前野雄叛军制作禁药的主材料,同样是从白草家族大批量进货。”
“根据吴恒药师回忆,他被迫每日研制原液,发现那些主材料持续大批量的提供,且品质很高,不像是四处采集而来,反倒是专门培育出来的。”
“你们所提供的那些解药原草的成长年份,也被穆沐药师所鉴定出,正是和禁药出现的年份一致。”
“全部被晒成了干草,一株新鲜的都不能提供,或许是为了掩盖住你们同时大批量培育禁药原草和解药原草的事实……”
白草家族的成员闻言,突然面色大变。
百叶稳住了暗暗颤抖的手指,背着手,不屑道,“空口诬陷,真是恶心……”
“你花了这么多的心思,想必也伪造除了许多证据和证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自问行得端,走得正,做雄做事,无愧于心,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用出来!”
顾云微微颔首,却是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有不服,可以上诉。”
说完后,一众侍卫从他身后冲出,直接将白草家族的成员给押捕在地。
雷厉风行,根本没有给对方反抗和挣扎的机会。
百叶震惊地喊道,“你怎么可能拥有兵权,你这是要造反?!”
“别张口就来,这些兵是我给的。”席迈步走到了雄侍的身旁,却是轻叹了一口气道,“本是为了给你护身用,怎么不声不响地就……收集到了这些罪证?”
这可是连诸位大臣都没有想到的方向,甚至伽帝陛下也出于早期与白草家族之间的交情,并未怀疑他们和禁药的推广有关。
顾云沉默片刻,坦然道,“一些以往的经验罢了,虽然没有出城,但是现在飞雌通讯方便,所以才能在短时间内发现不妥之处,并且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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