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的祖国受灵气复苏影响,也开始变得不再安稳了,如果天灾持续不断,甚至有可能发展到无力回天的地步。
到那时,身为华国的一份子,他愿意挺身而出,为国家做些什么吗?
苗笙肯定自己是愿意的,哪怕是为了自己的生活不受影响,他也不能袖手旁观,总要做些什么才好。
一旦国家乱起来,他的好日子肯定也要到头了。不说别的,单就以后吃饭时刷不到喜欢的视频,临睡前看不到喜欢的小说,就足够让人痛不欲生的了。
更别提美食、旅行,逛街、音乐,这些前世他喜欢和很想尝试的东西,能够存在的重要前提都是国家的强大和稳定,只有百姓生活富足了,才有闲心发展娱乐,乱相一起何止国将不国,普通人连日子都没法过下去了。
有多大能力,就要承担多大责任,以后他的能力肯定会越来越强,造福全人类兴许没那个本事,但为国为家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身为男人,苗笙觉得他应该担负些责任。
在了解过世界的现状后,苗笙的日常训练更加勤勉起来,因为灵识可延伸的距离增加,他还添加了个项目,每天旁观巫师婆婆炼制草药。
在药房里,他还发现了许多书籍,巫族文字暂时看不懂,可华文书籍他看得懂啊,其中一本已经快被翻烂的本草纲目,大可以先背起来嘛。
他还发现了一本介绍南疆昆虫的科普类书籍,正好蚕宝宝嫌认字太枯燥,这本书上有字有图,它天生又对虫类特别感兴趣,学得特别起劲。
苗笙还要兼顾练习掌控灵识的熟练度,一个月过后,他已经可以将灵识拧成麻绳那么粗,距离延伸到两公里远了。
姐姐家距离他的小楼还没到两公里,一家人的生活情况完全展现在了他的眼里。
比较让人欣慰的是,姐姐们的母亲对她们还是可以的,至少不会刻意的虐待,对送两个女儿去读书这件事,还比较上心。
家中的老太太对孙女读书也不反对,反正上学又不用交学费,少数民族的学生还有免费午餐提供,镇上小学离村子走山路也不远,完全不耽误她们下午放学后回来喂猪干活,顶多侍弄菜地指望不上她们了。
苗笙对那个狠心的老东西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孙子是亲的,孙女也是啊,都是她的血脉,她怎么能忍心把两个孙女当奴隶对待的?
又扫了眼被养得越发精心的弟弟,苗笙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看他那饭量小的,也不让多活动,好好的孩子都被他们给养废了。
除了关注姐姐一家,苗笙还发现村子里的人多了起来,好多以前没见过的青年和中年人,都是拖家带口回来的。
从头人大叔口中,他才知道原来是春节快要到了,这些是在外打工,返乡过节的村民。
巫族人原本只有七月十五的祭祖节最为隆重,对新年春节之类的没什么兴趣。
自从建国后自动并入苗族,才开始对春节热衷起来。
其实苗族原先的客家年也不在正月初一,根据地域的不同,有在十月的,也有在冬月或腊月的,在建国之后才统一改成了正月。
但苗族过年的传统却没有变,做豆腐,扫屋子,做耙耙,这三样依旧是传统保留项目,此外丰盛的年夜饭也必不可少。
随着春节将近,村子里热闹极了,家家户户杀年猪,熏腊肉,杀鸡祭祖,忙得不可开交。
那些热闹与苗笙这个小家伙没多大关系,他也不关心,让他上心的只有一件事,泥妹的,现在是腊月,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可现在的气温白天能达到二十多度,夜间也有十多度,哪怕是在亚热带,大冬天这么高的温度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而且,自他出生以来,这边居然没下过一场雨,天上连云都很少见,如果不是村中的小溪尚无断流的迹象,苗笙得把头给愁秃了。
这可不是传说中天无三日晴的十万大山应该有的样子,如果再继续干旱下去,无论水脉从前蕴养得多好,早晚也会有断流的一天。
到那时可怎么办才好?苗笙不想连干净水都喝不上啊啊啊。
苗笙天天盯着天空犯愁,直到过了正月,还是没有降雨的迹象。
村民却十分心大,出了正月便呼亲唤友的再次出去打工了,反正他们也不靠地里那点出息过活,不下雨就不下雨呗,正好可以多晒点野菜出去卖。
今年连姐姐家的父亲和大伯也一同出去打工了,只留下个事儿精一样的祖母,为了家里的几亩地,把一家大小指挥得团团转。
大伯母偶尔还敢顶一句嘴,为一双儿女争取点休息时间,姐妹俩的母亲跟个包子似的,只知道闷头干活,连累两个姐姐也没一刻得闲,把苗笙看得直叹气。
等到四月份,终于降下一场雨时,苗笙已经半岁大了。
得益于土灵气的滋养,他的骨骼十分强健,虽然身高只在中等偏上,体质却可以赶上满周岁的孩子了,两条小肉腿十分有力,跑起来嗖嗖的。
可在人前他还是得用爬的,半岁的孩子爬得飞快很正常,能说会走就有些吓人了,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随着活动范围的增大,他能接触到的虫类越来越多,此时他才回过味来,原来金蚕蛊能控制的不只是昆虫,但凡灵魂弱小的生灵,都可以被划归到虫类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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