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薄倾的不答话让万颐酌的心瞬时沉到了谷底,他自嘲般笑了笑,随后转过了身。
眼见着万颐酌便要走出房门,宁既微连忙跟了过去,拉着一脸不情不愿的慕容筵。
而就在这时,李薄倾抬起了头。
李薄倾的视线在宁既微那处停留了一瞬,随后立刻移开了,瞧着门口的万颐酌,道:“你适才所言,意思是,你心悦我,非我不可,绝无悔意,对吗?”
万颐酌闻言满脸喜色地转过身,又走回了李薄倾面前,坚定地道:“对。”
李薄倾似是仍有顾虑,他攥紧了指尖,片刻后复又松开,难得纠结,他皱着眉,有些不情愿地道:“寻常都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妖……”
李薄倾意识到了什么,后面的话被他含糊了过去,宁既微未曾听清,便听得他继续道:“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你救了我,我应当报答你的,你想要什么?”
“我……”万颐酌被这问题难住了,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但李薄倾已靠近了些,单手勾着万颐酌的脖子将人拉了下来,他与万颐酌四目相对,他眼神揶揄,毫不掩饰,他道:“你想要我,对吗?”
“我……”万颐酌眼神躲闪,很是犹豫。
李薄倾浅浅地呼出一口气,气息连同那话语一道,在万颐酌耳后轻绕,“如你所愿,我可以……将自己给你。”
万颐酌闻言颇为诧异,“薄倾先生,这恩你其实不必……”
李薄倾眉眼挑着风情,轻笑着打断他,“唤我什么?”
那笑……是最为勾魂摄魄的。
李薄倾只要这样对万颐酌笑,万颐酌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抱起了李薄倾,与李薄倾双双倒在床榻上。
“薄倾。”他低声唤道。
眼见着二人的身形交叠在一起,一旁的宁既微如同见到什么惊天大事般,僵在了原地。
为了不崩人设,宁既微面上其实没有太多表情,但他心下简直要炸开了。
卧槽槽槽!果然不该看人谈恋爱!这下好了,尼玛直接上演活春宫!
偏偏这时慕容筵还凑了过来,道:“宁哥哥……”
这种时候,这种距离,怎么看怎么觉着怪异,宁既微下意识地离慕容筵远了些。
但慕容筵锲而不舍,又靠了过来,道:“你输了。”
拜托!我压根就没答应你好吗?输个球啊!
宁既微错开了视线,“别胡说,我不曾应你的赌约。”
“那我不管……”慕容筵一只手握紧了宁既微的手,另一只手则搂在下方,他笑了起来,“我言出必行,宁哥哥,我们回去吧。”
“不行。”宁既微挣了挣,但没挣开慕容筵的钳制。
慕容筵不甚在意,又道:“还是说……宁哥哥想在这里?”
慕容筵眼底晦暗,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扑在宁既微耳畔,“听着那些声音,宁哥哥不想做些什么吗?”
“呃……”床榻那处传来李薄倾吃痛的一声轻呼,他面上薄红,狠狠地皱着眉,瞧着有些痛苦,他瞪了万颐酌一眼,道:“你做什么?”
万颐酌长出了一口气,指尖顺着李薄倾的侧脸轻抚,随后往下……
李薄倾身为名伶,常年的苦练使得他身段极好,尤其是腰线,顺势抬高时总有种脆弱的,却又不失韧性之感。
掌心似是碰到一块玉石,光滑的触感令万颐酌满足地喟叹,他淡淡地笑着,眼底映出李薄倾的模样,那张脸被欲色折磨,瞧着甚至有些可怜。
“你先前说,这世上仰慕你的人众多,那些人,包括钺王,他们当中有人碰过你吗?”
李薄倾艰难地呼出一口气,他眉头仍是皱着,约莫是不太舒适的,他勉强扯出一笑,“我先前说过那么多话,你便只记得这个?还是说……此事对你而言很重要,你很在意此事吗?”
“对,很在意。”万颐酌这话说得有些重,他逼近李薄倾,使得李薄倾额间都渗出了细汗,他道:“回答我。”
李薄倾指尖紧紧攥着,用力至泛白,他狠狠闭了闭眼,片刻后终是忍不住,声音颤抖地道:“没有,只有你。”
“呵。”万颐酌眼底藏着笑意,他对李薄倾的这个回答很满意,于是奖励性地松开了他。
而下一瞬,青衣散乱地垂下了大半,在床榻之下映着影子。
恣意非常。
宁既微再不敢直视身侧的境况,只好任由慕容筵搂着,将头偏向了慕容筵那处。
可是!尼玛的!再这么下去……
宁既微皱了皱眉。
慕容筵适时地开口:“宁哥哥,想好了吗?”
“我……”宁既微本是在犹豫,到底是继续守在这里,看着万颐酌的一举一动,还是就此罢了收手跟慕容筵回去,次日再来。
但他这一停顿,在慕容筵那便不是这个意思了。
那停顿就好似是某种默许。
“那便在这里吧。”慕容筵眉眼一弯,顺势将宁既微抵至角落。
宁既微身后贴着冰凉的墙面,而身前,慕容筵已不再安分,收回了搂着宁既微的那只手,转而向下……
宁既微因了先前那些声音的震撼,加之思绪沉浸着,一时没回过神,等他反应过来之时,慕容筵已施展了灵力,将他困在方寸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