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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诉我这是对不起该有的行为?
    说好的学乖呢?!
    恐怖如斯。颜夜瑟瑟发抖果断停止纠结,正要一不做二不休扇他个怀疑人生。熟料,异样发生了!
    只见邱觉唔了一声,用手撑了一下额头,两眉深锁,身子摇摇欲坠。他放开了颜夜,用手扶住了石台。
    后者几乎残血,但秉怀“天大地大,节操最大”之理念,一鼓作气,抬腿怒蹬,顺便瞄了一眼坐着的地方。
    靠,又特么是处刑台?
    ……还真不是一般的晦气。
    这简直是救命一蹬,颜夜蹬完立闪。一边闪一边琢磨,邱觉这个情状多半是要醒了。不过,看邱觉状态剧烈得几乎顾不上管他,貌似并非因自身意志想醒而醒,倒像是受了外部环境的影响,妨碍他继续通联。
    这个情况是相当危险的。如若继续通联,本体难免不会受到外界干扰而遭遇不测,乃至危及到异能源。一般这种时候,异能源都会自行解除通联之境,令本体回归当下。
    只是,邱觉好像并没有这个打算,反而在排斥解除,与自己的异能源作对。这就致使他精神上越排斥,身体则越痛苦。直到再也无法支撑,而被迫回归。
    “别走,老师...求你...回头,看看我......”身后传来了哀求,邱觉艰难地咬出几个字后,换来了更剧烈的嘶哑。
    他痛得站不稳,说不出话,抱紧快要爆炸的头蜷缩成一团。颜夜听闻顿足,不禁暗暗心惊。
    他往往见到邱觉都是不怀好意的笑脸,以及,笑脸下随时触发危险的气息。而小时候的尔见,撒娇归撒娇,也不曾有过苦苦乞求的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了一下。他恍惚地觉得,邱觉似乎从未成长,虽然邱觉和尔见的面貌天壤之别,但是,冥冥之中,他们的灵魂却始终如一。
    “再傻也要有个限度吧。你还是,快点儿醒来吧。”如果他没有选择敬而远之,而是于心不忍,回头给予那孩子一眼,颜夜一定会看到,那只即便痛不欲生,也要不惜一切抓住他的手。
    至终,却还是铁了心没有回首去看。颜夜迈开大步,背后的哀嚎伴随着碎裂的景象分崩离析。轻轻叹了口气。
    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是改不掉一崩溃就鬼叫的毛病......半点没长进。
    只见翻天覆地之后,周遭环境复原,依旧是翻天覆地!
    地面正颠簸不止,不,整座白色古堡都在大幅度颤摇。犹如一头巨牛砰、砰、砰不断用牛角撞击古堡,不撞个窟窿不罢休!
    颜夜扶着墙壁勉强站稳,深吸一口气,努力把五官调回到正常表情。他忽地想起一事,回头一望,不禁满脸黑线。
    那两人真是没一个站稳的。回魂手背着许青阳腾不出手扶墙,正哎哟哎哟东倒西歪,洛小轩......好吧,已经四脚朝天了。
    颜夜径自从回魂手肩上卸下许青阳,刚揽上肩,一道碧绿色光亮携着呼呼风鸣惊鸿般地擦过颜夜眼帘,横跨半个古堡,直劈向紫电流转的结界。其势盛大异常,万年寮长久坚固的结界竟然就这么支离破碎了!
    “有人擅闯帝黑!!”
    “镇门士全灭!”
    “清夷司全数杀入了!!”
    帝黑上下响起一阵阵的喧哗,无数黑衣人赶至万年寮,因无人下达命令,又都栗栗危惧地徘徊在万年寮门外。他们忌惮着里面的人,谁也不敢贸然闯入。
    洛小轩震撼一百年,连滚带爬躲到了颜夜身后,回魂手则抄到洛小轩身后。因此,四人之中,只有颜夜被弥天灰尘扑了个满身狼狈。
    “......”
    友谊的巨轮他妈说沉就沉嗷!!!
    洛小轩双腿直颤,道:“什什什什么情况?”
    颜夜默然地拍了拍头上衣服上的灰。他心知肚明,这道光芒的主人属于谁。突然,颜夜警觉抬眸,穿过层层尘埃,落入结界破碎的万年寮内。眼睛猝然放大,倒吸一口凉气,从头骇到了脚。
    处刑台上,正卧着两个人影。
    不知是被光矢波及,还是怎样,邱觉的发丝和衣衫都凌乱得不行。万年的黑装或半垂在台边,或堆落在地,仅剩一件单薄的白衫松松垮垮披在肩头,衣领敞至小腹,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怎么看都像是一副被蹂|躏迫|害的形迹。
    然而,颜夜骇然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静静躺在邱觉怀里的那个毫无生气的物体。对,就是物体。
    惨白赤|裸的物体......
    遍布疮痍的物体......
    和他一模一样的物体......
    那两人身体的密合度简直不是一般的诡异。颜夜捏着下巴思潮百转。脑子里灵光一闪,心道:不对,被□□的好像不是邱觉......
    事实上,邱觉并没有露脸,反而将脸孔背朝着他们,用全身护着怀中的人,为它抵挡灰尘。但颜夜依旧能凭身形判定,这个人就是邱觉本尊。
    见况有异,洛回二人从颜夜身侧探出半个头,张望到处刑台上,又在下一秒连同帝黑众部属齐齐风化。
    如同电流蔓延过四肢百骸,颜夜这才蓦然醒转,我□□□□□□□□操——
    不管怎么看被迫害的好像都是“我”吧?!!
    这不是丧不丧病的问题,这是明目张胆的变态!变态!!!
    虽说颜夜本人并没有实质性被怎么样,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仿生模型”被人这么作弄,实在过分感同身受,他还是抑不住寒毛倒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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