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尔在心中轻轻叹息一声,他也很不放心把雄虫独自留在家里面,但是他的任务这样,只得如此,他回抱席辞,心里记住了以后不会再接受外出时间太长的任务。
席辞有自己的计划,知道自己和伊诺尔并不是分别,几个小时后就会重新见面了。但是在伊诺尔的心中,就是一次长达一个月的分别,他的心情甚至比最初得知消息的席辞还要担心。
席辞安静地抱住伊诺尔,心里面有一瞬间冒出来的想法,要不要对伊诺尔说实话,他不想骗他。但是席辞了解伊诺尔,很明显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真的要生气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可能几秒钟,也可能几分钟。他拂过伊诺尔的背,轻轻拍了拍,想说让他赶快去上车,不然可能就会赶不上了。
席辞手碰上伊诺尔的背那一刻,伊诺尔的身体突然重重一抖,仿佛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一样,他感到疑惑的同时,伊诺尔撑着从他怀里面他抬头,脸颊通红。
席辞知道伊诺尔平时喜欢耳朵红,但是一般不会脸红,但是这次席辞真的意想不到的是,伊诺尔被摸腰的反应还好,但是就这样被轻轻拍了下背的反应能如此激烈。
席辞的手现在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他不知道伊诺尔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是什么敏感部位吗?
伊诺尔深蓝色的瞳孔里面满是震惊,呼吸略微比往常要更加急促一些,身体有些不自在,后背那酥麻的触感似乎还仍然停留着,他难以置信一般地盯着席辞。
席辞揉揉他的脑袋,语气尽量温和平静:“怎么了?”
伊诺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还是复而又贴近席辞,虽然周围并没有虫,但是还是很小声:“阁下,您是想……”
最后几个字是伊诺尔凑到他耳边说的,温润的呼吸仿佛触在席辞的耳朵上,他微微侧了下头,然后被伊诺尔后面说的几个字震惊在了原地。
“你……你”席辞的脸刷一下也红了,下意识一把把埋在他颈间的伊诺尔推开,伊诺尔的话像是炸了个响雷,他甚至言语都不清了。
被推开的伊诺尔无辜歪头,同样疑惑席辞为什么突然震惊。
席辞深吸一口气,凉凉的空气试图冷静他的体温,他语句无序:“你怎么能在外面说这种事情……”
“你看看,这还是白天呢,你怎么……”
席辞知道伊诺尔惯会打直球,但都限于在正常的范围内,但是为什么连这种话题,伊诺尔都光天化日之下直白地说出来。
伊诺尔眨了下眼,不解:“白天怎么了?”
席辞闭了闭眼,再三试图冷静下来,还是抵抗不住面上的绯红,心脏此时跳的极快,像是要突破胸腔一样,他干脆放弃,推开伊诺尔站了起来。
伊诺尔还疑惑地看着席辞这一连串的反应,就被席辞一手抓住了手。
席辞一手抓住伊诺尔的手腕,一手握着行李箱,嘴里念叨:“赶紧走,赶紧走。”
伊诺尔歪头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席辞拎下了飞行器,跟他一起出来还有那只孤零零的行李箱。
伊诺尔:?
席辞蹲在飞行器上看着他,二虫视线正好平视着,席辞试图忘记伊诺尔刚刚的话,这才能得到几分冷静,他叮嘱:“路上不要跟陌生虫说话,注意安全,不要坐错位置,下车的时候不要忘记自己的行李……”
虽然席辞叮嘱的东西是一只智力正常的虫都不会做出的行为,但是伊诺尔还是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听着,甚至还打开了通讯器的录音功能。
这是他的雄虫在关心他。
席辞交代完了最后一句话,放下心来,催促伊诺尔:“快走吧。”
他等会还要和伊诺尔错开上车,伊诺尔再慢一点的话他可能就来不及了。
伊诺尔略一迟疑,似乎还是想知道席辞刚刚突然震惊的原因,但是心想也知道席辞现在似乎并不想说,问也可能问不出来,所以只能暂时搁下,等日后有机会再说了。
伊诺尔拉着行李箱离开,走了几步转身看了一眼,发现席辞还在飞行舱的门口看着他,见他回头之后,席辞勾起唇角对他笑了笑,挥了挥手。
伊诺尔心里莫名有一种自己是抛弃自家雄虫的渣虫形象。
席辞视线中的伊诺尔走远之后,他返回飞行器,换上了提前准备好的一套衣服,以免被意外发现,换好之后设置了飞行器的自动返回程序,然后下了飞行器。
他戴上大大的衣服上的兜帽,长发被藏在衣服里,甚至戴上了墨镜口罩,席辞觉得现在伊诺尔看见他应该都认不出来。
他绕了个圈子,从车站的另一侧进去,路程中顺便买了一包酸话梅,为了减少可能碰面的机会,车站有很多个候车室,他选择了一个距离门口最远的进去等待。
等待的同时,席辞嘴里含了一颗话梅,然后打开光脑搜索。
他还记得就轻轻碰了伊诺尔的背一下,伊诺尔的反应就剧烈,他不知道这是因为虫类身体构造和人不同导致的,还是因为伊诺尔本身的问题。
搜索结果刚出来,席辞抬眼看一眼,手中话梅“啪”掉在了地上。
他几乎是红着脸看完了所有的说明,幸好还有口罩挡着,不然真是显得太奇怪了。
席辞的手无意识攥起,脑海像是被重重一击一样,因为引入了意志之外的知识,表情有些凝固……原来刚刚并不是伊诺尔有问题,而是他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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