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稽查者真讨厌, ”阿栗郁闷地甩尾巴,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 好久没见到小啾了,我还想跟他多玩一会儿呢!”
“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里克安慰他一句, 念力托起小啾睡着的羊毛垫,小心翼翼地把垫子和鸟儿一起往鸟笼里面挪,“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让他好好睡一觉, 明天一早,就送去山葡萄林吧。”
阿栗歪头瞧着,忽然想起里克之前连比带划跟他讲过的“愤怒的小鸟”的故事, 好笑地吐槽:“这次你才是在玩愤怒的小鸟呢。”
瞧瞧垫子上圆滚滚的白色鸟团子, 里克失笑,思维发散一瞬, 顿觉不好, 却已经控制不住暴走的念力,小啾被猛地甩起来,摔进笼子里,在地面弹了一弹, 被震得醒过来,委屈巴巴地眨眨眼睛,显然还没搞清楚目前的情况。
“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要把你送到阴森山峰去跟着领主蝴蝶学念力, ”胖胖坐在旁边的木桌上,凉飕飕地开口,“或者让你亲自体验下被弹飞的感觉,省得你天天好奇。”
里克讪讪地挠挠脑袋。
“你们要把我送走吗?”左右环视一圈,小啾很快看懂了目前的状况,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要!我要跟你们一起战斗!”
“外面很危险,”里克劝说道,“你就在山葡萄林呆一两天,吃点东西睡一觉,我们很快就去接你回来,好不好?”
比起小狐狸,胖胖说话就直接多了:“你会战斗吗,还要跟我们一起,小心被稽查者拔了毛!变成一只小秃鸟!”
小啾被吓得一个激灵,睁大眼睛,泪汪汪地瞧着胖胖。
“先在山葡萄林玩几天,乖,”里克还以为他同意了,爪子抬起,准备关上鸟笼的门,“葫芦狒狒们很热情的,他们可以陪你玩游——”
话没说完,嘭地一声,小啾直直撞向鸟笼门,把门撞得往外一歪,羽毛飘落间,他拍着翅膀歪歪扭扭地往外飞:“我不要去山葡萄林!我可以帮忙的!就算打不过,我也能帮你们探到稽查者的位置呀!”
胖胖不耐烦地啧一声,爪子抬起,虫丝编织成圆球状,重新困住飞行中的叛逆鸟崽。
“你觉得能飞就很安全吗?”他凶巴巴地,“我都不用飞起来就能困住你,稽查者也一样。他们见过你一次,你再跟上去,肯定会被怀疑的!”
说时迟那时快,被困在球里的小啾,忽然一挥翅膀,羽尖掠过处,虫丝根根断裂,很快便破开个偌大的口子。
“我可以的!”小啾傲娇地哼唧,钻出虫丝球,踩在石门的边框上,耀武扬威道,“我能帮到你们!让我留下吧!”
里克/阿栗/胖胖:“!!”
他们不约而同地张大嘴巴,看向门框上沿的毛绒绒鸟崽。
即使是里克,用上最强劲的火焰刀,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破得开胖胖的虫丝网。这只人畜无害、几个月前还只知道哭唧唧喊饿的鸟宝宝,是怎么做到轻而易举地划开虫丝网的?!
“胖胖的虫丝网这么弱吗?”阿栗不敢置信地喃喃。
胖胖也懵圈,甚至忘了反驳阿栗的言论,而是在脑海里想着强化羽毛硬度的各种果实:“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神奇的果子?难道是传说中的钻石果?”
唯独小狐狸一声不吭,看看还在嘚瑟的小啾,无奈叹口气:“小啾,你翅膀上的飞羽要掉了哦。”
小啾大惊失色,连忙张开翅膀,仓促间,一根坚硬的羽毛掉下来,与石砖地面碰触,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正是里克和阿栗在苔藓沼泽地时,羽天鹅们赠送的羽毛刀。
小啾怂怂地解释:“我刚刚在羊毛垫底下找到的。”
松鼠一拍脑袋,忽然想起来他之前拿着羽毛刀准备塞进背包里,最后忙着吃饭把这事忘了、又不知道把羽毛刀扔到了哪里的事情。
“原来之前丢失的那根羽毛刀是在羊毛垫底下!”
“这些羽毛刀可真是多灾多难,”里克吐槽,“我没记错的话,胖胖也弄断了一根,还埋在树屋旁边的泥土地里了。”
胖胖脸色爆红:“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以为你是拿羽毛刀跟虫丝比硬度比赢了呢,”小狐狸扮个鬼脸,嬉皮笑脸地逗他,“结果羽毛刀竟然可以割得断虫丝,难道是你输了才把羽毛刀掰断的嘛?”
“才不是!”胖胖恼羞成怒,嗷呜一声,张牙舞爪的往里克身上扑,“我怎么可能用锋利度高的虫丝关小啾!我用得是最柔软的那种!这个比较不公平!”
知道小啾能割断虫丝的原因后淡定许多,也以为小啾这算认了栽,他们放松了警惕,嘻嘻哈哈地打闹着,阿栗则冲小啾挥挥爪,示意他回到这里来。
小啾眼泪汪汪,正要飞过去,看到阿栗转过身去收拾掉落在地的虫丝球,里克和胖胖也无暇顾及自己,大眼睛一转,悄咪咪地用翅膀推开石门,猛地冲出去。
他才不要在里克、阿栗和胖胖陷入危险的时候自己在山葡萄林逍遥!即使实力弱小,能做到的事情不多,他也可以去帮忙找到稽查者的位置,只要飞得够高,那几头不会飞的笨蛋稽查者才不会抓到他呢!
早在门锁声吧嗒一响时,里克就敏锐地转过头,然而却已经拦不住小啾飞走的动作。他瞬间蹦起来,叼起还在发愣的阿栗,飞也似的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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