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祁杓所说,他在那次捅了童哥你一刀然后逃回京城准备搬救兵时,在路上写好了诏书,让祁杓好好保管,说他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就将皇位传于童哥你。”
“他还说,这安国本就该是童哥你的,如今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童茧愣愣的听着左慎说的话。
沉默了很久很久。
最终,露出个似哭非笑的表情。
“不,我恨他。”
他低声道:“我会恨他一辈子……”
说完,再次晕了过去。
左慎见童茧一晕,顿时慌了,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刚好碰到过来查看童茧情况的方伯。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万一扰到童儿怎么办?”
方伯呵斥左慎。
左慎连忙抓住方伯,急忙道:“方伯,童哥醒了!但是他……”
童儿醒了?
不等左慎说完,方伯便快速走近屋里。
然而,却只看到童茧依旧闭着眼睛,一点没有醒来的迹象。
“哪里醒了?”
他扭头疑惑的看着左慎。
“我话还没说完呢!童哥醒了,但是又晕了。”
方伯眉头紧皱。
“怎么又晕了?大夫不是说,只要醒来就没事没大碍了吗?”
“童哥醒来后就急急的问尤易寒的事情。”
“你全跟他说了?”
方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左慎。
左慎点了点头。
“糊涂!”
方伯气的不行,嘴巴都气的发抖。
“你说出来刺激他作甚?!”
左慎缩了缩脖子,怂怂地道:“我……我这不是想着反正童哥也不喜欢尤易寒了,甚至恨不得尤易寒死,那我说出来估计也没什么嘛,谁知道童哥反应这么大……”
“那能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了?”左慎不解。
方伯恨铁不成钢。
“尤易寒是怎么死的?”
“为了救童哥而被活活烧死……”
“那和之前我们所计划的有什么区别?”
“嗯……”
左慎想了想。
“一个是被动一个是主动,而且这个主动还是为了救童哥?”
方伯松了口气。
还好,虽然慎儿傻,但至少这点还能明白,就不算太难教。
然而下一刻,他便听到左慎疑惑的问道:“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童哥那么恨尤易寒,那不管是什么原因,应该都不会让童哥一下子就不恨尤易寒了吧?”
“……”
沉默良久,方伯叹了口气。
他一脸同情的看着左慎。
看来,慎儿这孩子,是真的没救了!
估计他就算再怎么解释,慎儿也不会明白。
想到这儿,方伯出声道:“没什么,反正你说都说了,只是记住了,以后不要在他面前总是提及尤易寒,知道吗?”
慎儿点了点头。
随即,又茫然道:“可尤易寒传位给了童哥,即便我不提,童哥只要当了皇上,那童哥肯定会时时刻刻记得这个皇位是尤易寒让给他的吧?”
说完,方伯沉默了。
“唉……”
方伯重重地叹了口气,也是束手无策的道:“等童儿醒了再说吧,你好好守着他,我去忙了。”
发生了这件事,让他们所有人这几日都忙得跟油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
“好!您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童哥的!”
方伯摇着头出了房间。
走了没两步,碰到迎面而来的祁杓。
祁杓脸色不大好看。
应当说,这几日脸色就没有好看过,然而现在似乎并不是因为看到了方伯。
方伯亦是如此。
毕竟祁杓曾经为尤易寒做了多少伤害童茧的事情,虽然他知道祁杓只是奉命行事,却还是忍不住迁怒。
“什么事?”方伯皱眉问。
“之前皇上……先帝让我注意小平子以及陈珏,如果看到两人的踪迹就立即禀报给他,方才我的人传来了消息,说是几日前看到两人出现在安国边境,看那样子应当是逃回陈国了。”
方伯点了点头。
知道小平子带着陈珏回陈国让他松了口气。
毕竟以小平子的聪明,若是想现在来捣乱,那是一来一个准。
还好回陈国了。
这是个好消息。
方伯的脸色稍微好了些,“我知道了,对了,可有沉于和石间意的消息?”
祁杓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过来。
“祁将军,我们找到石间意了!”
“他在哪儿?”
“就在沉于所住房间的下面,沉于房间有个暗门,可以直接进入地下室。”
还未等祁杓说话,方伯走上前一步,沉声道:“带我过去。”
侍卫看了眼祁杓,祁杓点头。
一刻钟后,方伯看着昏迷不醒的石间意皱眉。
“这么说,石间意并没有和沉于合作,应该是沉于怕石间意坏他的事情,所以才把石间意打晕,弄到了地下室。”
祁杓也是同样的看法。
毕竟石间意看起来太狼狈了,额头还有血。
他看向属下。
“好好照顾他,等他醒了叫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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