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儿更是直接开口道:“童哥,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小意哥是谁?小意哥就是小意哥啊!”
方伯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视线在童茧和小意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小意,你为何会被选上种了天花?”
“我也不知道,我听说,是上一个人快要死了,所以随便抓了个,就刚好抓了我。”
“在此之前,你都没有察觉到什么?”
“没有啊。”小意脸上的茫然之色更甚,“你怎么了,这么奇怪。”
童茧却摇了摇头。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你,不可能在此之前,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你那么有本事,能带着我出守卫森严的冷宫,能带我和慎儿畅通无阻的出宫,又这般聪明,还会易容之术,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个普通的侍卫,如果你真的是普通的侍卫,又如何能将我们带出来?”
“我的确只是个普通的侍卫。”
小意苦笑了下,“如果我不是个普通的侍卫,我为什么要在知道自己要得了天花的情况下主动过去?那是能死人的,如果能活,谁愿意死呢?”
听小意这么说,童茧愣了下,随即陷入沉思。
是啊。
小意不可能是故意接近他,毕竟在他第一次看到小意的时候,小意已经得了天花,看着也奄奄一息的模样。
为了接近他,甚至不惜用生命做代价?
不可能!
更何况,小意又如何得知尤易寒的心思,并且准确的在他回来之前得了天花,要知道他还没回宫时,小意就已经得了天花了。
所以,小意和他的相遇只是偶然。
“可是…那你又是怎么带我们出了冷宫还出了皇城的?”
“这个啊…”
小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因为我待在宫中时间久,所以对宫中比较熟悉,人脉也有一些,再加上尤易寒他因弟弟的去世而一直颓丧了很久,所以才给了我可乘之机,若是他稍微谨慎点,恐怕我都带不走你。”
“那你的易容之术…”
“那个我真的是自己研究的,而且,我也只是个半吊子,只能把人往丑里易容,变好看是不可能的!”
童茧语塞。
他想起自己昨夜看到铜镜中自己的那张脸,又看了眼易容了的方伯和慎儿。
嗯…
真挺丑的。
所以,的确是他想多了?
想到这儿,童茧脸上不由得浮现一丝尴尬的神情。
“抱歉,我只是太怕了。”
哪怕他明知小意不可能是小平子,他却还是因小意的易容之术而不敢放松警惕。
“无事。”小意摇了摇头,“你有警惕心是对的。”
“你们两个吓死我了!”旁边慎儿再次出声。
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说真的,我刚才差点以为小意哥如童哥所说是有意接近童哥了。”
“好了好了,既然说开就好了。”方伯出来打圆场,“我们现在还是赶快走罢,虽然我们出了城,但也不能放松。”
众人应声,上了马车。
童茧的两个属下坐在马车外驾着马车,其余人都坐在马车里面。
此时,他们正商量着要往哪里去。
“虽然说是一直往西走,但还是要商量出一个地方,西边那边,听说有些不太平,我觉得,我们可以折中一下,在洛城落脚,你们觉得如何?”
小意看向童茧三人。
往西走,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
因为只有西边,比较乱。
尤易寒若是追来,肯定觉得他们会往安稳的地方去,毕竟这个世道,谁不追求安稳呢?
西边,是他们算下来觉得尤易寒会追来概率最低的方向。
方伯颔首:“西边洛城的确比较合适,我之前了解过,听说那里的环境也相对不错,我们在那里落脚,可以开个铺子。”
慎儿自然没什么意见。
至于童茧,对这些地方其实也不太熟悉。
他从穿越而来,便是在矿山,后来逃出来也是进了京,虽然去了赵国,途径许多城市,但并没有进去,一点也不了解。
但他相信方伯。
这世上,唯有方伯和慎儿不会背叛他。
至于小意,还没有让他信任到像方伯和慎儿的程度。
马车往西行驶,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马车远处,跟随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皇上,还要继续跟着吗?”祁杓欲言又止。
尤易寒低沉着声音嗯了声。
看了眼祁杓,他沉声道:“这几日,朕暂时不回去了。”
听到这话,祁杓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可是皇上,您不能再不管不顾下去了,这两年,安国在慢慢的衰弱,各处民不聊生,有好几个地方干旱洪水天灾人祸齐齐迸发,不知从哪里传出了您德行有亏所以天降惩罚的话,现在各处的百姓都开始不满…”
尤易寒沉了脸。
“他人生死,与朕何干?”
他从当上皇帝的那刻起,就不是为了给百姓带来安康的,他也从来不在意百姓的生死。
“可是,您若是再不管一管,恐怕会有人百姓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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