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泽多狠狠瞪他,即使对方身上具有身居高位的气势以及若隐若现的危险,他压根不会产生半分恐惧,就如第一眼见到对方天生产生的亲近感和隐隐的熟悉感。
西里尔视而不见,抬手触摸泽多的脸,指尖从脸颊往上划,最后停在眼角处的泪痣。
泽多微微愣住了,抬眼看过去,对方眼角的泪痣明晃晃落入他眼中,突然一种极其荒谬的想法破土而出。
金发、泪痣、亲近感……泽多惊出了一身汗,迟疑看着眼前美貌的雄虫,“你是——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看着小雄子变幻莫测的脸色,西里尔了然,嘴边噙着一丝温柔的笑:“你不是很清楚吗?”他收回手,指尖放出一丝精神力。
泽多照做,慢慢放出精神力,只见他的精神力刚冒头就迫不及待缠上了对方的,异常活跃兴奋。泽多死死盯着纠缠在一起的精神力,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开开合合,失控大叫:“不可能!”
西里尔收敛了笑容,眯着眼,满眼不悦:“怎么?当我西里尔的虫崽很丢脸?”
“不是的,我根本没有雄父!”泽多失魂落魄,呢喃着。
在他刚懂事的时候也问过为什么他没有雄父,阿纳斯塔西奥每次都会温柔地说他们分开了,但眼底的暗藏的悲哀却怎么都无法忽视。知道阿纳斯塔西奥不喜欢这个话题,泽多就没提过了。
只是当他没有雄父。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他雌父这么温柔的虫选择离开对方。
“你不认也得认,只有我才能当你的雄父。”西里尔强硬起来,父慈子孝这种不适合他,“你乖乖待着,等你雌父来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至于分开我们的那些虫——我一只都不会放过的!”他眼底闪过凶狠的光。
泽多被他的神情吓得全身发凉。
看着他那惨白的唇,西里尔恢复了正常,怜爱地抚摸他的脸颊,“你是我的虫崽,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泽多心里一阵阵发冷,他又感受到了面对蒂米亚罗时的感觉,西里尔和他是同一类虫,只不过他是披着美丽皮囊的恶魔。
西里尔又去了谈宁那,雄虫一直不肯开口。
“老师,您真的不打算和我叙叙旧吗?这十八年,我可是想您地很。”西里尔娇笑着,美貌和疯狂在他身上并不矛盾,反而相得益彰。
“我当初就不该教你。”
“非常感谢您当初的教授,让我学会了很多并且运用到了实践当中。老师,雌虫诱导素的滋味不错吧?”西里尔笑得特别开心,唇色红润。
谈宁捏着杯子的手指一紧,骨节分明。
落在对方眼里谈宁是面无表情,冷静无比任由面前的白瓷杯里的茶慢慢变凉,不紧不慢道:“如果知道是当初的结果,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的。”
西里尔的脸上狰狞了一瞬,又很快褪去,他继续噙着一丝笑:“可惜,已成定局,他是我的。”
不管过程如何,他只能是他的。
不欢而散。
*
几天后,星盗又抓到了一只虫,一只雌子。
手下将那林压上来的时候,西里尔惊讶极了。
“天伽的皇子?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是被俘了,但那林仿佛是到此处散步,背杆挺直,没有一丝狼狈。
在来顿登造反的当天晚上,天伽的使团就带着思洛离开了,半路,那林放心不下泽多,又自己折回来了。
“我找泽多。”他淡淡说。
西里尔一眼就看穿了,又是一只,眼里的兴味更足了,不亏是他的虫崽。
一只间接保护,一只直接要把虫救出来。泽多被抓的当晚也是有虫上报,因此西里尔才能见到雄虫。西里尔在手下耳边说了什么,手下很快退下。
不多时,手下带着只虫来了,把他们关在一起。
泽多瞪大了眼,惊叫出声:“殿下?!”
那林十分冷静,还对他笑了一下。
看到这里西里尔满意了,他们离开就剩下泽多和那林。
“您怎么在这里?”
“来救你……被抓了。”那林面无表情说,耳后根却悄悄红了。
“啊?”泽多愣住了,然后就开心地笑了
但见到另一只虫,泽多却不怎么开心。
被抓第二天,他见到了派东及老机甲师。
“您没事吧?”见到他后,派东就不放心看着他,将他上上下下打量多次,确定雄虫真的没有受伤后才放下心。
泽多担忧地问:“没事,你们也是被抓来的吗?”
不料在一旁笑眯眯的老机甲师开口了:“哈哈,我们本来就是这里的虫,何来被抓这一说辞。”
泽多的大脑瓦特了,一时转不过来:“什么意思……你们和勒索罗亚是一伙的?!”
派东着急了,急忙解释:“您本来就是大人的雄子,我们就是他特地派来保护您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泽多脸色难看。
“是,但是——”
泽多打断他脸色越来越沉,一字一句说:“机甲比赛都是你们搞的鬼……会选我也是因为我是他的虫崽?!”
派东急的脸都发白了,苍白解释:“那是我们进军的需要,会选您是因为,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