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多咳了大半天总算平复下来了,却不料引来了巡逻虫,雄虫一见到他们身上的穿着拉着那林就跑。
“那两个学生停下来!哪级的?哪个班的?”
那林被泽多拉着跑的时候还是呆的,雄虫边跑对着他笑:“他们也把你当成这里的学生了,被抓住是很惨的。”
凭着泽多极好的记忆里,不久后终于甩掉了紧追不舍的尾巴。
泽多松开湿滑的手,双手撑膝,弯着上半身猛烈呼吸,他抬手摸了抹了额间豆大的汗珠,抬眼看身侧的雌虫。
一时看呆了。
那林气息还是很稳,因为剧烈的奔跑后脸颊染上一层薄红,他站得很直,在阳光的照耀下,皮肤白里透红,恍若泛着荧光温润的暖玉。
“回神了。”那林眼底染上一丝笑意,抬手在雄虫面前晃了晃。
“啊,啊,好。”泽多呆愣愣的反应又惹得那林开怀。
在泽多还在恍惚的瞬间,那林单手扣住他的腰,展开骨翼咻地到了某栋高楼的天台。
他们肩并肩坐在护栏上,双脚一晃一晃的,那林的长发被风柔柔吹起,落下,循环往复。
“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嗯。”那林觉得太敷衍了又加了一句,“蒂米亚罗杀回去把我三哥逼退了,他现在躲到了某个地方,都城重新被皇室掌握……我在那里和过去没有区别。”
“你呢?”
泽多兴奋歪头看他:“很好啊!你没发现我长高了很多吗?”
泽多轻笑,的确,雄虫现在的身高勉强到他耳朵了。
“我还交到了很多新朋友。”这一年里泽多变了很多,开朗了成熟了。
嗯,胆子也大了不少。
提到这里,那林眼底不经意闪过暗色,又想起来帝都第一次见到雄虫的时候。他过的一点都不好,相反泽多过的倒挺滋润。
那林面上不显,接着就听到泽多语气低落了下来:“我,我好想我雌父。”他埋着头,夹着哭腔。
吧嗒吧嗒,晶莹的泪珠不断下落,受到重力作用,像线一样拉扯变得细长后就没影了。
雌虫无声地动了动嘴,最后只是把自己的肩借给对方。
等到泽多平复情绪后,他抬起脸,两眼红红的。这时那林又窥见他们初见时那个熟悉的泽多了。
风渐渐吹干了脸上残留的湿润。
在那林晃脚的某一瞬间,眼尖的泽多发现他脚上的伤口,红痕在他嫩白如玉的脚上格外扎眼。雄虫低头握住他的玉足,眉头越皱越紧,有些自责:“早知道你又不穿鞋,我就不该拉着你跑的。”
很明显,那林的脚是在逃跑过程中被划伤的。
泽多攥着那林的手腕,偷偷溜回宿舍。
他找出医药箱翻出药水和棉签,开始给坐在床上的雌虫处理脚上的伤口。泽多握住对方的脚踝,消毒过后,另一只手拿着沾了药水的棉签轻柔又细致地涂抹着,抹了还对着伤口处吹了吹。
脚底发痒,那林微微缩回了一点。
“好了。”泽多放下他的脚,起身将医药箱放回原位,“记得不要沾水,也不知那里来的坏毛病,鞋都不穿!以后一点要穿鞋。”雄虫化身了小保姆。
那段时间养成的习惯还在丝丝缕缕影响着他,雌虫从各方面渗透,只等着果实成熟再一口吞掉。
那林唇角微微上勾,雄虫的关心让他很开心。雌虫的恢复力很强,不到晚上他脚上连伤口都见不着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第53章 动乱
于此同时。
会议室。
双方在讨论“谁娶谁嫁”“娶谁嫁谁”, 讨论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思洛实在听不下去了,偷偷溜了出来。
走到花园后呼了口气他瞬间轻松多了。
“喂, 那边那只。”
思洛耳边陡然响起一道高傲的声音,他张皇失措看过去,一只神情倨傲的雄虫站在不远处,身侧还跟着几只雌虫。
“对,叫的就是你。”皇太子艾弗森高挑下巴,眯着眼对他勾了勾手指。
思洛怕得要死,十来米的距离磨磨蹭蹭硬生生走了五分钟,艾弗森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眼里出现一些疑惑:“你哪位,我怎么没见过。”
“我,我叫思洛, 是, 是来访的使者。”思洛害怕揪着衣角,手攥得发白, 磕磕巴巴说。
艾弗森了然的挑挑眉:“哦, 天伽的,居然会派你来, 是打得没虫了?”见对方那个怂样,嗤笑出声。对方是天伽的, 他就不客气了。
思洛虽然胆小但并不傻, 他好歹也是一只A级雄虫, 面对对方的羞辱, 气得发白的唇颤抖。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嗯, 要骂回来吗?”艾弗森一点点靠近他, 伸手推, 越来越过分。
思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惨白的小脸看他,强忍住想逃跑的冲动:“您,不要太过分!”
“过分怎么了?我还能更过分呢。”艾弗森笑容满是恶意,抬手攥住他的肩膀,一点点用力。
思洛疼得眼泪都飚出来了,手本能去掰对方的手,但无济于事,雄虫的手像钢铁一样焊在他肩上一动不动。
“你放开我,放开我!”思洛开始拼命挣扎,发疯的兔子也会咬人呢,低头用牙齿狠狠咬下去,嘴里铁锈味瞬间蔓延开了。
艾弗森额头上青筋暴起,松开手后反手就给了雄虫一巴掌,清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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