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很多弟子不约而同地看向玄真。
“你们胡说什么,师尊多年行事如何,谁不知晓,公正无私。”东方驷争辩。
“是啊,你们天枢宫向来以仙门第一安居,你那个师尊更是自封为仙界之首,开口就是仁德正义。可惜就是随口说说,做的事可没一件公正公平!你们天枢宫这些年私占了天玑宫多少灵材,自己心里没数么?”凤天不耐。
东方驷争辩不过,沉声:“你!我懒得与你争辩!”
“呵呵!说的我好像愿意和你争辩似的。”凤天一脸嫌弃。
说话间忽感威压冷意剧增,不禁看向台上。
凤天感叹:“这玄真神君是用了九成仙力了吧!能将玄真神君逼成这般模样,这慕容凛当真了不得,我忽然觉得这天玑宫简直就是天枢宫的克星么。”
玄真眸中闪过惊异,面色冷沉:“太虚境。”
慕容凛笑笑:“不巧和玄真神君同一境阶,不过是刚入太虚一重。”
同为太虚,虽有重阶之差,但慕容凛出招怪异,更怪的是他那柄剑看不出属性,却将自己的剑克制得死死的,玄真心知若不出全力今日输赢难定,而且若是拖得太久了……,想罢玄真当即运十成仙力一剑刺出。
却见慕容凛唇角扬起意味不明的弧度,心下一动想要收剑已来不及。一瞬,慕容凛被玄真仙剑震伤,当即吐出一口鲜血,重伤倒地。
南宫玥等人忙飞身上了比武场,两人扶起慕容凛,满眼关切。
上官诀更是急道:“小师弟,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是不是很疼?可有伤到根基?修为……”
慕容凛虚弱地咳了两声,打断了上官诀,抬手随意擦去嘴角朱红:“我无碍,咳……”说着竟又咳出一口鲜血。
“都这样子了,还说无碍。”上官诀急道。
见慕容凛这般模样,饶是一向沉稳的南宫玥、东方阙此刻也怒不可遏。
东方阙看向南宫玥,开口沉声:“小师弟现在怕是不能随意挪动,大师兄先为他调息疗伤。”
南宫玥依言。
东方阙冷眸看向玄真,沉声责问:“玄真神君,当真是觉得我们天玑宫师尊不在,便可下如此重手么?!”
上官诀不禁打了个冷颤,看向东方阙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我从不知东方师弟竟有这般威势。场下已有不少人同感,这一刻东方阙身上所释放出的戾气,即便是玄真都觉几分冷意,不禁脱口:“本座不是有意的。”
上官诀冷笑:“您都是太虚境五重之人,下手会没有轻重,您这分明是想要废去小师弟的根基。我们天玑宫终于再出一个惊世之才,您就这般容不下我们天玑宫么,如今看来什么仁德正义,多数都是做给他人看的,当年凛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恐怕另有缘由。”
玄真此刻才察觉自己竟然无意间回了一个小辈的逼问,竟然被一个小辈慑住心神,不禁恼羞成怒。此刻刚好发作。
当即冷喝:“放肆!这番话是谁教你的?当年之事,早有定论,证据确凿,你这般蛊惑之言,莫非是想要挑起仙门争战,削弱仙门实力?”
东方阙还要开口,慕容凛忙拉住他摇了摇头,虚弱道:“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东方师兄若再做争论,今日怕是回不了天玑宫了。”
东方阙满眼不甘,攥紧的拳因愤怒不住颤抖。慕容凛抬手轻拍了拍东方阙肩膀,东方阙情绪才稍见安稳。
有这么个大神在,我纵然再努力怕是也与天玑宫宫主无缘,慕容小师弟,对不住了。贺兰轩眸中闪过几分狡黠,沉声:“东方师兄,不必多说,人在做天在看,不义之举必遭恶果。当年之事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那些残害师尊的小人终会受到报应!”
慕容凛看向贺兰轩眼眸闪过冷意。
玄真刚要发作,哪知南宫祎忽然怒道:“放肆,我师尊岂是你们可诬陷的。”说罢手画剑印,一剑斩向贺兰轩等人。
此刻,南宫玥已为慕容凛调息完毕,忙召仙剑阻挡,但方入天阶的他如何挡得下如今的南宫祎,顷刻间南宫玥重伤。
慕容凛微怔。当下贺兰轩此话一出,玄真便可顺着方才的话给天玑宫众人戴上个想要挑起仙门内战,削弱仙门的帽子,今日之事也将随着天玑宫众人被严惩而结束。但南宫祎这剑一出不仅不能起到维护玄真的作用,反而更加坐实了天枢宫仗势欺人的名声。无形中倒是帮了天玑宫一下。
这个道理慕容凛能想得通,玄真自然也能看明白,但又觉得南宫祎着实没有故意帮助天玑宫的理由,尤其是在慕容凛当众败他之后。许是南宫祎急于想要报方才之仇冲动行事。想到此处玄真也只是冷眸警告,并未发作。
上官诀忙扶住南宫玥:“大师兄!”
见南宫玥伤势极重,怒目南宫祎:“我和你们拼了!”说着便要冲过去,南宫祎眸露杀意。
东方阙拉住上官诀,上官诀怒向东方阙:“东方师弟!放开我。”
东方阙沉声:“师兄,让我来。”
上官诀又是一怔,只觉周边冷意袭身,如坠冰窟。场下众人亦有同感,纷纷对东方阙投去敬畏目光,只见东方阙口中诵念,手中已握有一柄冰色上等仙品。
“我去,又是一柄上等仙品,这天玑宫风水未免也太好了些,这么牛,没师尊一个个的都仙剑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