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画。”司徒偃明紧紧将他嵌入怀中, 亲吻他头顶的乌发, “我找了你好几天。”
“嗯……我也是呀……”青年舔了舔唇角, 抱着怀中这个行走的至尊阳气罐头, 只差没有当场流出口水来,他的手指划拉着男人的背脊。
司徒偃明感觉到他的亲密,一瞬间眼中流露出困惑,“阿画?”
姜画的双眸血红, 与发疯的境灵无异。
男人心头咯噔了一下, 抬起怀中青年的下颌,对那张因为红眸而变得异常艳丽的面孔左右检查, 怀疑他是否清醒,“你还好吗?”
“饿了。”姜画撒娇般地蹭着他的肩,“饿了,要你给我。”
身体里的一团火轰地被点燃, 司徒偃明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了媚术,反应过来时, 已经浑身失力, 直接带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倒在草地上。
他望着头顶沁蓝的天空,还有身上疯狂扒拉的姜画,不禁产生了巨大的疑问,他真的没有来错地方吗?
几天不见, 姜画好像真的饿极了。
躲在暗处的小魔鳄, 听见稀稀疏疏紧接着又哼哼唧唧的动静, 刚要探脑袋,一件衣服就盖住了它的视线。
它在衣袍里挣扎半天都没能出来,索性直接躺平,蹭着湿润的泥土,晃晃尾巴睡下了,它能感觉到这里很安全。
月明星稀,草地上时不时又传来偃旗息鼓的叹息,有人下水洗澡,夜深时,姜画又一次遵循本能迷迷糊糊摸上司徒偃明宽阔硬朗的背脊,贪婪地笑道:“没饱,嘻嘻。”
司徒偃明被他整得没脾气了,直接翻身,甩了一把头发上的水,削薄的嘴唇和冷厉的下颌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着利落的弧线,“满足你。”
第二日,姜画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浆糊,他木愣愣地翻身坐起,随后,又在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中缓缓倒下,使得灵魂发出巨大的疑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醒了吗?”身边的人手臂一揽,仿佛极有力量的弓弦将他拉回怀中,“还要吗?”
司徒偃明的呼吸喷薄在他的颈间,姜画瞬间瞪大了眼睛,察觉自己只披着件单衣,脸颊上蒸腾的热气直冲头顶,“你……你乘人之危!”
说完,他猛地把男人推开,裹上简陋的衣服慌不择路、一瘸一拐地跑了,半路差点一脚踩到小魔鳄的尾巴!
司徒偃明:“???”
男人满脸懵逼,谁能给他解释一下究竟又怎么了?
他穿上衣服,沿着水潭外的小山岭找了一圈,他们所在空间不大,水潭半里地内就有一间草棚。
姜画坐在草棚里抱着头怀疑人生,直到司徒偃明掀起草帘,赤脚走进来,哀怨道:“吃了不认账?世间竟有如此无情之事。”
“你不要再说了!”姜画简直不敢相信昨夜的自己有多饥饿,他吸走了司徒偃明许多阳气,以至于男人现在眼底下似乎有着淡淡的青黑。
当然,也有可能连日来司徒偃明到处都找不到他,所以才熬出了黑眼圈。
司徒偃明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他见姜画穿着单薄,给他披上了自己的外套,语气幽幽,“我还是童子之身,被你破了道体,吸了精1元,结果你却不想对我负责。”
姜画震惊道:“什么?你在胡说什么?”他瞪大圆杏似的眼睛,“谁是童子之身?你?”
司徒偃明脸皮甚厚,凑过去亲姜画的耳朵,“我上两世及这一世,做了百年清心寡欲的道士,任何凑上前来的妖精我都没有搭理,就等着你,只有你。”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耳际。
姜画赶忙捂住耳朵,两眼转起蚊香,“你……你先走开。”
“好呀……”司徒偃明还在酸溜溜道:“你昨天还喜欢我,一直抱着我不放,今天就让我消失,再没有比你更现实的境灵了。”
姜画腰还酸疼着,“昨天我太饿了,明明是你趁我意识不清勾引我!”
“我……”司徒偃明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对他耍完流氓翻脸不认账,他语塞半晌,直到小魔鳄慢吞吞爬进门口,“我们还要在这个空间里待多久?”
司徒偃明仿佛刚才无事发生一般,问姜画道:“这是你的空间?”
姜画茫然道:“什么空间?什么境灵?”
两人面面相觑,司徒偃明拍了拍额头,“好吧,我来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可怜姜画多少年一直蒙蔽在自己是艳鬼的谎言中,无法相信,“我怎么可是境灵呢?这个空间我从来没有见过,那天被那和尚袭击,我和他一起被吸进了这里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司徒偃明愣了愣,“不是你的空间?”
姜画点头,他从怀中掏出一颗微微发热的翡翠耳环,“一定是学院境灵的空间,他把它给了我防身。”
所以在金钵的冲击下,他有空间保护,那个和尚甫一进入空间就彻底失去了使用法咒的能力,被姜画红着眼睛一番狂揍,随后五花大绑扔在了草棚屋外。
司徒偃明去看了看这次波折事件的罪魁祸首,野和尚到现在还鼻青脸肿,昏迷不醒,他又狠狠补了两拳。
大师在鼻梁剧痛中痛呼转醒,看见面前浑身煞气,道光流溢的男人。
男人对他道:“不懂规矩?不知道捉鬼之前要先查合法身份证明的吗?你抓的是我罩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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