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真的无事。”
林晚江不语,手上放轻力道却不让他躲开。
撩开衣摆,脚裸之处鲜血横流,应是这人站久了,伤口再次撕裂。
掌心蕴起灵流,缓缓渡入伤口,见玉清风疼的发抖,心如刀绞般难受。
忍不住哄道:“师尊不疼,很快就好了。”
玉清风眸间轻颤,垂眸望向林晚江,脑中忆起过往年月。
他这徒儿向来懂事,只要他身子不爽利,便彻夜守在门外。
为何升起异样心思?
无非年岁悠长,心防似城墙高筑,忽然有人闯入,时常陪伴身侧。
日积月累,城墙逐步崩塌,废墟泛起尘灰,蒙了双眼。
待散尽之时,眸间映入一人身影。
怎奈过去不可说,如今已放下。
徒留一盏明灯,只待重燃之日。
抬手轻抚林晚江鬓发,捻起一缕掖在耳后,玉清风柔声道:
“我的江儿,受苦了。”
林晚江抬眸,二人相视而笑,仅这一句,胜过千言万语。
扶起玉清风,林晚江转身,嗓音哽咽:“师尊,江儿背您回去。”
语必,背脊多了些重量,玉清风未拒绝。
走向青囊峰,林晚江步伐稳健,他小时这人也是这般背他的。
他记忆中的师尊,总是那般高大,能为他挡风遮雨。
同晏长安心思相同,玉清风既安心。
但如今却可轻易将人背起,一双消瘦的手臂,硌的肩胛生疼。
林晚江不语,眼尾泛着红,冰晶欲要滴落。
他觉天命不公,为何千般苦难,皆要加之玉清风?
他已长大,也可守护这人。
玉清风如师如父,与他恩重如山。
忽闻一声轻语:“江儿,天亮了。”
林晚江抬眸,天边月落星沉,昏黄光影照亮前路。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晚江笑道:“天总会亮的。”
玉清风应了一句,又道:“天亮了,便行小路吧。”
昼有江流同行,夜有明灯长伴。
小路崎岖无所惧,此生方圆满。
*
一场战事告捷,各峰长老皆疲惫,带领众弟子回了住所。
唯独三人下了山,伊恒,北冥闻,魏梓琪。
伊恒归去紫竹山,只因故友忌辰将至,无心逗留。
而北冥闻和魏梓琪,走上了回家的路。
行至山脚,见伊恒身影渐远,北冥闻忍了许久,终于将魏梓琪抱了起来。
这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脱,奈何身体疲乏。
抬手薅他头发,无能狂怒:“你个孙子!放老子下来!”
北冥闻有些疼,尽量放缓语气:“你唤他们儿子,唤我孙子?”
魏梓琪闻言,缩了缩脖子,这才松开手。
等了半晌,忍不住反驳:“若你不服,以后老子也唤你儿子!”
北冥闻蹙眉,手掌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附上小腹,忽而一笑:“你儿子在这呢,我的种。”
魏梓琪面上一红,急忙左右看去。
好在他二人行的山路,身侧并无同路之人。
抬手打了一巴掌,又骂道:“说话注意点,若被旁人知晓,你这坏种可没了!”
男身受孕太过荒谬,若被晏关山知晓,说不准以为他邪祟附身,一掌就给拍没了。
北冥闻眸间一凛,低声道:“且看何人敢?”
魏梓琪翻了个白眼,不想再接这话茬。
忽听北冥闻又道:“快成型了,往后阿琪说话要注意些。”
魏梓琪不解,张手揽住北冥闻的脖子,等他继续。
见他笑了笑:“若生下来,张口便是粗鄙之言,你定会被气死。”
魏梓琪想了想,抬手又是一巴掌,低声骂道:
“与老子何干!你的种生来就是坏的!”
北冥闻不语,只是望着他笑,又对着额头猛亲一口。
柔声问道:“可有受伤?”
忽然被亲了一下,魏梓琪有些难为情,别扭的道:“没有,你呢?”
这一战他虽出了力,但北冥闻和玉清风一直护他,身上半点伤都没受。
北冥闻未接话,忽然望向自己的胸膛,示意魏梓琪去看。
衣襟一撩开,血气骤然扩散,胸口血肉模糊。
魏梓琪一惊,忙道:“快放我下来!这么重为何不说?”
战事太过激烈,他们身上皆染了血,刚刚并未察觉,一直以为是旁人的。
怀中人不断挣扎,北冥闻反倒抱的更紧。
垂眸望着魏梓琪,低声道:“阿琪可知,我为何受伤?”
这般废话,魏梓琪向来懒得接茬,忽听这人又道:
“我刚就在想,我家夫人为何这般厉害?”
“北冥得你一人,如今又得一子,究竟何德何能?”
“就这片刻恍惚,我便受了一剑,夫人可是要负责的。”
话音刚落,耳畔心如擂鼓,怀中人体温发烫。
北冥闻垂眸去看,魏梓琪双颊通红。
不等他骂人,忽然将人放下,抵在树干送上一吻。
唇齿缠绵间,魏梓琪并未反抗,反而愈发配合。
抬手一道结界,刹时紫藤绵延,堆砌天然屏障。
褪衣声渐起,伴着旖旎轻喘,来了兴致以天为盖地为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