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裴临溪心跳又变快了,阮闵钰叹气,“不用再解释了,我只是说了我心里想的,这才是我以为的,明白了吗?”
“殿下,我不知道怎样保证才能让您放心,在对待爱人这种事情上我毫无经验,你也知道的,我也没有人际交往,我只是尽力给了我觉得最好的,殿下想要的我都去做。”
“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不,我做得不好。”
裴临溪的呼吸落在阮闵钰发顶,不能把所有事情告诉殿下,对裴临溪来说也非常挣扎。
裴临溪的声音带着不易差距的落寞:“殿下,我不是不相信您,我是不相信自己。”
他那些不能抹去的经历,刻在身上的污点,犯下的过错——而且这中间还与阮闵钰有之间关系。
裴临溪陷入情绪的深渊中。
阮闵钰拍拍他的手掌,“别想了,先放一放吧,你去做你的事情,但是别再告诉我了,我就当几个月的笨蛋好了。”
裴临溪眼中迸发出不可置信的光芒,他激动地看着阮闵钰,“谢谢殿下。”
“别动,我要睡觉,这样都不舒服了。”
裴临溪立刻坐回原位,做阮闵钰做尽职尽责的虫肉靠垫。
*
阮闵钰回去果然睡了很久,裴临溪把他一路抱回去,阮闵钰都没有醒来,小手紧紧抓着裴临溪的衣领,是裴临溪稍微用力才拽下来的。
阮闵钰嘟囔了一句“好冷”,裴临溪也和衣上床,靠在阮闵钰身边传递体温。
阮闵钰畏寒,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裴临溪,四肢都攀在裴临溪身上。
裴临溪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让阮闵钰能睡得更安稳。
之前都没发现阮闵钰这么娇气,室内恒温在十九度,夏天也要穿着长衣长袖才觉得舒服。
睡觉一定要盖着被打冷气,光靠自己也捂不热,一定要靠裴临溪这个移动的暖宝宝才能睡得踏实。
看着阮闵钰放松舒展的睡颜,裴临溪忍不住摸摸阮闵钰的额头。
到底娇气都是他惯出来的,越娇气越离不开他,越离不开他、他才越高兴。
这是裴临溪的一点小心思,就是要让阮闵钰对他产生依赖才好。
要让那些垂涎阮闵钰的人都受不了他的小性子,这时候阮闵钰就只能回来找他。
裴临溪也已经习惯怀里有个软绵绵的小人了。
如果睡觉捞不到阮闵钰,裴临溪也会惊醒。
某种程度上,阮闵钰也已经成功把裴临溪驯化成功了——他们两个的生活都很难离开或者找别人来顶替。
阮闵钰不知梦见什么了,靠在裴临溪胸膛上蹭了好几下,好像睡得很不踏实。
裴临溪想拍拍阮闵钰的脊背让他睡得更沉稳一点,阮闵钰翻了个身,嘴里嘀咕着些稀碎的话。
音调奇异,词语生疏,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语言。
裴临溪全身警惕起来,仔细听阮闵钰在梦里说了什么,但是阮闵钰没有再说。
漆黑的屋内,裴临溪直直地看着房顶,直到眼睛逐渐适应夜视,裴临溪才迟钝地复述了一遍阮闵钰刚才所说的话语。
神秘的虫语,并非所有虫族都会使用,这是来自古老传说里的声音,裴临溪小时候背诵了无数遍才能浅薄了解一点的语言。
阮闵钰挣扎着醒来:“你抱得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裴临溪这才惊觉自己把阮闵钰搂得太紧,他送开手道歉:“对不起。”
“现在几点了?”
阮闵钰迷迷糊糊地点开光脑,时间显示在凌晨两点十五分。
阮闵钰揉揉眼睛:“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嗯,在睡了。”
阮闵钰迷迷瞪瞪地拍拍裴临溪,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安慰裴临溪:“没事的,我已经不生气了,你快睡吧。”
裴临溪点点头,手掌有规律地摸着阮闵钰的后脑勺:“嗯,殿下睡吧。”
最终裴临溪还是一夜无眠。
入睡会梦见那些不想看见的事情,还不如熬着,虽然身体累一点,但是精神不会累。
清晨四点,天空是灰蒙蒙的鱼肚白色。
裴临溪带上门去了学生实操室里训练体能,情绪带着汗水一起发泄出去,一个小时下来,裴临溪全身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喘着粗气拧开补充剂,这时候才陆续有别的学生前来训练。
兰校不成文的现象,裴临溪永远是最早出现实操室训练的人,也是实操室每天不断刷新记录的人。
裴临溪刷出的新纪录,只有自己能破,后来的人每天都在努力追上他,但是没有一个能成功的。
但是今天裴临溪没有动记录,而是单纯去训练了体能,戴上拳击套和AI对打了一个小时。
裴临溪在实操室对镜的单杆前擦汗,全身结实的蜜色肌肉外都有水渍流过的性感痕迹,不需要信息素,散发出来的荷尔蒙就足够让周围的人盯着看。
裴临溪双手撑在杆上,上衣打湿索性就撩起来散热,木质地板上有汗水低落。
这样的Omega没有丝毫脂粉味,野性、自然,带着向上的生命力,是所有喜欢强强最绝的Alpha心中的最佳O人选。
尽管这些A会想尽办法施展自己的“魅力”,但可惜裴临溪连余光都不会分给他们。
可笑地就像在池塘了扯着嗓子求偶的青.蛙,还是殿下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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