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莹怒了,卿天良绑他的时候,没说要打他!
“你敢耍我?”霍莹怒吼。
卿天良一鞭子甩过去,声音平静无起伏:“反省的时候不要说话,夫子语录会背了吗?再嚷嚷就抽你。”
“你已经抽了,你都抽我好多鞭了!你故意的,给本皇子解开,不然等我空出手来,定叫十个人来修理你。”霍莹继续嚷嚷。
卿天良放下书,叹了口气:“你也太耍赖皮了吧,是你要玩的,现在不高兴了又要修理我,堂堂三皇子竟然这样玩不起,说出去你丢不丢人?”
“胡说,我不信你跟霍云朝是这样的。”霍莹眼睛发红,虽然卿天良用的力气不大,但是很让人屈辱,他以为卿天良是想绑着他玩情趣,谁知是这样,顿时觉得乖乖让他绑起来的自己简直就是蠢到家,白痴啊他。
“我们就是这样的,我每次闯祸了他就会把我吊起来打,还会让我背夫子语录,我要是乱说话,他也会打我,就是这样的,我原原本本还原给你的。”卿天良义正词严,好像说了一件多么自豪的事情,容不得他人有任何质疑。
霍莹顿时语塞,看卿天良表情认认真真,再想起以前听到的传言是卿天良跟霍云朝不合,难不成这才是真相?
“若他这样苛待你,尚齐秋为什么要说你跟霍云朝是姘头?”霍莹不服辩解,希望自己是站在真理那一边的。
卿天良说:“那肯定是尚齐秋为了报复我乱造谣,他自己没那个能力,就想利用你。”
“当真?”霍莹疑惑了。
“肯定是的,”卿天良猛点头,走到霍莹面前,双眼透露着情真意切,“比珍珠还真,他就是想利用你,才这样说,实际上我跟霍云朝清清白白手都没有挨。”
霍莹冷静了下来,仔细思索着卿天良的话,卿天良依旧情真意切地看着他,仿佛在盼着他当一个明君,替他主持公道。
霍莹态度有点松动了,可还是疑惑:“若只是一个人说,那可能是造谣,可全正阳的人都这样说,我觉得还是有实情的。”
卿天良惊了,不信道:“什么全正阳的人都这样说,说了什么?”
“说你是霍云朝养的男宠,你们暧昧不堪,不清不楚。”霍莹道。
“胡说八道!”卿天良怒了,“我堂堂丞相之子身份尊贵,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去当霍云朝的男宠,我是有多自甘堕落才会这么做?全正阳说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三皇子您是不是被人骗了?”
我被人骗了?三皇子心里惊疑不定,如果他真的被人骗了,卿天良跟霍云朝真的不是那种关系,那他调戏卿天良干什么?他又不喜欢男的。
于是霍莹态度彻底变了,好声好气地让卿天良给他松绑,说要找人来问问清楚。
卿天良说:“那你不准秋后算账。”
霍莹道:“不算账,快松开!”
卿天良是丞相之子,虽然丞相去世了,但丞相旧部还在,要是能拉拢卿天良,哪怕只是一个纨绔,也能让丞相的门生给他卖命,这对他将来当上太子乃至陛下,都十分有帮助。
既然霍莹答应不找他算账,卿天良也就爽快地给人松绑了。
霍莹揉着手腕走出书房去叫人,之前为了不被打扰,霍莹特意把人安排得远远的,以至于被打时叫天天不应,现在还要亲自去找人。
找来人一问,传言说的都是“霍云朝金屋藏娇醉欢楼小倌”,跟卿天良确实没什么关系,跟卿天良有关的依旧是他跟霍云朝不对盘。
霍莹这下确信自己是被尚齐秋蒙蔽了,心下大火,却难得没冲动,尚齐秋是他的得力助手,虽然人确实有些浮躁,但自己现在没有太多用的顺手的人,还是不能轻易动他。
至于卿天良,就当是他帮尚齐秋教训他一顿好了,把人放了爱咋咋地吧。
霍莹再回到书房,靠在门口一副悠闲姿态,少了之前的流氓,倒是看起来稍微顺眼了一些。
卿天良偏了偏头,问:“如何?”
霍莹哼了一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在你跟霍云朝不对盘的份上,我就不找你麻烦了,但我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跟霍云朝死磕到底。”
卿天良眼睛闪烁了一下,压住心情,无所谓道:“那三皇子肯放我走了?”
他找卿天良就是为了恶心霍云朝,如今根本恶心不到了,他留人在身边干什么?虽然是挺养眼的,但他还是喜欢妹子,于是挥了挥手:“走吧。”
卿天良暗自松了一口气,起身,走人,不带丝毫留念。
出了三皇子住的宫殿,卿天良几乎是小跑着往皇宫大门跑去,刚出宫门远离守卫,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口鼻,拖到一旁的小巷子中。
卿天良瞪着眼睛挣扎,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磁性沉稳的声音:“别吵。”
卿天良顿时安静了,然后他就看到他刚刚准备走的那条路,迎面走来了萧王一行人,萧王回宫了。
卿天良安静站在小巷子中,目送萧王离开,直到人进入皇宫后,他才掰开一直捂着自己嘴的手,扭过头看着原本应该在赤水以南坐镇军队的霍云朝,问:“你怎么来了?”
霍云朝沉着眼看他,良久后瞥过头,道:“关你什么事。”然后转过身往小巷另一头走去。
卿天良抬脚跟在他身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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