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煦在百度搜了舔狗的意思后,眉头直打结,很难把这个词跟江醒联系在一起。
曾志于半睡中,长吁短叹,好像很懂似的,飘飘然全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过了会,嘴里念叨着舔狗不好等字眼,沉沉睡去。
一室安静。
江醒。
备胎舔狗。
纪煦忍不住想象了一下,江醒晚上缩在被窝里,看着手机屏幕,明明都困的不行了,还要强撑着,小心的藏着那一点期望和喜悦,可怜巴巴的等那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简短回复……
纪煦:“……”
淦。
好像还很有可能?
毕竟他同桌性子那么软。
好了,这样一想更睡不着了。
纪煦面无表情盖上被子,熟练的打开某APP的学习专区,后台私信。
[日。]:啊……今天天气甚好,小冬子睡了吗?朕睡不着了。
过了会。
[三冬眠]:?又犯病了?
[日。]:今天我们来讨论一下这几道题。
难得正式没有犯贱,江醒顿了顿,也比较平和的答应了——
平和了一小会。
题发过来没几分钟,私信后台就被他们两个一长串的回复和‘亲切’问候炸了。
凌晨一点,纪煦还是没有干过常年熬夜的修仙党,他强撑着打字:[等我把这道题的第四种解法甩你脸上!!]
然后就秒睡了过去。
[三冬眠]:行啊(小黄人微笑jpg.)
江醒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
到凌晨两点半,他还是没有等到那个所谓要甩他脸上的第四种解法。
“……”
江醒盯着屏幕,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好像被鸽了。
#论顺着网线爬过去杀人的可能性#
——
第二天是周五。
江醒在教室从早自习睡到中午十点,才顶着眼底下的青黑,慢吞吞的吃早餐,浑身低气压,就差没把‘我心情不好’这五个字贴在脸上了。
这精神状态看着比昨天还差。
纪煦打完水回来,见江醒醒了,三两步到自己座位上,打量了他一眼,随口道:“你昨晚做贼了?”
江醒:“……”
他摸出一块小面包,面无表情的塞进嘴里,然后喝了口奶,咽下去,眼神恹恹,并不想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有点反常啊。
纪煦看着江醒的黑眼圈,试探道:“昨晚又聊天了?”
江醒点头,身上气压更低。
他昨天晚上等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那所谓的‘要甩到他脸上的第四种解法’,然后今天早晨强撑着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后台的私信——
还是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日。]这个小瘪犊子。
江醒心中对小瘪犊子的怒气值越积越深,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眸中一闪而逝的波动,还是被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纪煦捕捉到了。
纪煦:!
鲜活气,它又出现了!
他若无其事的凑近,在兜里掏了把瓜子,边磕边问:“哎,同桌,你和你朋友,都聊啥了?”
咔嚓咔嚓的声音分外惹人注意。
在教室嗑瓜子好像总有一种别样的快乐。
纪煦自己吃,然后也剥了几个放在江醒手边,一副‘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听听’的表情。
原味的瓜子越吃越香,江醒想了下,“昨晚没聊多少,他后来就没回我了。”
说完,由于瓜子有点呛嗓子,他咳了声,喝了口水,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绮梦般的蝶影。
衬着眼底下的青黑,垂眼乖巧的模样莫名有点可怜。
“……”
纪煦手里的瓜子吃不下去了。
在他眼里,江醒这个样子,像是被人戳到了什么酸软痛处,而不得不借喝水掩饰一样。
前面曾志听见纪煦嗑瓜子的声音,忍了半天没有忍住,扭过头来抓了一把。纪煦对上他讪笑的眼神,忽的就想起了他昨天晚上说的‘备胎舔狗’言论。
江醒缩在被窝里,好看的眼睛熬得通红,强撑睡意等着那一两条冷淡又简短的回话。
——来自纪某昨晚的脑补。
他同桌长得分明不差啊!这应该是给人当备胎了吧,怎么就沦落到给人当备胎了呢?!
纪煦出神出的时间略久,江醒戳他一下,疑惑道:“你怎么了?”
于是他就看见,纪煦一脸复杂的扭过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眼神中还夹杂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江醒:?
奇奇怪怪的。
看着江醒眼底的茫然,纪煦想,他同桌好像是不太聪明来着,或许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备胎吧。
半晌,纪煦压下心里说不清的憋闷,叹了口气,把剩下剥好的瓜子仁推到江醒手边,怜爱道:“多吃点。”
补补脑子。
江醒虽然觉得纪煦今天的表现颇为奇怪,但也没多想。
今天是周五,下午六点之后就能出校门了,鉴于文化节在即,他们班决定利用好这个周末,将服装、化妆品、以及其他杂七零八的东西大致准备好,其他的零碎小物可以慢慢添置。
化妆品这东西,由班里的女生友情赞助,准备的大头,就落在了衣服上。
文化委员顾晓清在放学前将大伙召集在一起,拍拍桌子:“戏份多的睡美人、恶毒继母、王子和法海,咱们的服饰主要集中在这四个人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