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一边快速的记着要点,一边看着沉着冷静的小元副总,有点意外,这雷利风行的工作作风倒是跟他哥哥确实一脉相成。
“还有什么问题吗?”元星然看了看即将到达的电梯显示屏。
张秘书收起笔来,“没有了,就是……元副总你嘴怎么了?”
元星然:……
“过敏。”
元星然大步走出电梯,不自觉的伸手捏了捏嘴唇,
肿的那么明显吗?
明明早上已经用粉饼遮了好久了啊。
但是没办法,也顾不上已经“过敏”的嘴唇了,目前处理好借贷银行的关系是最紧要的,元星然刚进公司,之前又是个只知道花钱的富二代,元子铭又不在,三位经理急的火烧眉毛就要见原董。
但元星然也不是个纯吃干饭的,他虽然没有他哥那么老狐狸吧,但他也是从小到大在爷爷身边长大的,他妈妈早逝,爸爸又是个不着调的二百五画画的根本不管他,他小时候还走丢过一次,后来爷爷就不舍得把他单独留在家里,基本上去哪都带着他这个小拖油瓶,元氏的发展也不是一天就变强的,也是几十年风风雨雨过来的,他跟着爷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就是没吃过猪肉,他也见过猪跑二十多年了,所以应付几个贷款经理,还是绰绰有余。
时至中午,元星然盛情邀约三位经理去吃饭,张秘书手段了得定了据说是京市最地道的厚切牛排馆子,把三位经济招待的心满意足,气氛融洽的结束了饭局,元星然姿态放得低,服务也周到,分别把三个经理分别送上专车,同时三辆人工智能车内都各准备了一份礼物,附带一份资产评估报告和一份新的贷款申请书。
车子纷纷到达地点后,元星然给各位经理分别致电,笑眯眯的询问了对方的安全,并配合的是一套相同的说辞,表达了想要再次贷款的想法,元星然一口一个大哥,叫的特别爽快客气,对方也没辙了,只好表示拿回去试试,火急火燎的来元氏一趟,钱没有要回来,还要再借。
是的,元星然不得不采取他哥的流氓策略,不但没还钱,还提出了想要再次抵押贷款的申请。
元氏的情况元星然也仔细的考虑过,So项目延宕的消息是迟早压不住的,他哥说的对,只有钱才能解决元氏的燃眉之急,而现在元氏集团手上能拿得出手进行进一步借贷的优质项目就只有这一个了,必须拿这个项目把钱贷出来,才能过得了这一个难关,但明禛怎么会同意签字呢?项目的头期款他甚至都没打过去,元星然兀自头疼。
正站在饭店门口瞎琢磨呢,忽然看到一个熟人,明禛的助理李清河,他手里提着一个印着牛排馆logo的袋子从门口出来了,笑着跟元星然和张秘书打招呼。
这个牛排馆里的餐食单价不菲,他老板还在吃厚切牛肉拉面,助理竟然吃上厚切牛排了?
元星然笑笑,“你小子伙食不错啊。”
李清河急忙道,“元副总说笑了,我哪吃的起这儿啊,是明总定的。”
元星然一听,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合着明禛也不是个土鳖,他是知道京市有好吃的牛排馆的。
哦,昨天跟他吃就吃厚切牛肉面,跟他小男朋友就吃厚切牛排?
元星然不由自主的咬紧了后槽牙,气炸了!
憋着一口气的元副总黑着脸回到公司了,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亲戚给堵了,说他们的款项今早被卡了,纷纷来找他要个说法。
简直是在往枪口上撞,“是我做的!”
他在外面刚刚跟人家装了一上午的孙子,还被明禛那个王八蛋给气了,现在回公司了还敢有人给他气受?
“不服气,到我办公室!”元副总黑着脸径自上了楼。
可是到了总裁办元星然才意识到,他哪里还有办公室啊?
张秘书只好找了个会议室,把来找事儿的亲戚全带了进去,元星然走进去,哐的一脚踢上门,摆出了一副混不吝的架势,开场第一句话,“各位都是我的长辈,我今天就一句话,从今天起我元星然要跟我哥争家产了,你们准备站哪边?”
自古以来家族产业兄弟姊妹的内斗永不停歇,不过像元星然这样傻逼一样说在明面上的也少之又少了,以至于一众高管亲戚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元星然一看大家不说话了,于是点点头,“很好,你们都默认了,那就都算我的人。”
立马有人站住来不同意了,“都姓元,咱们都是一家人,星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元星然挑了下眉,“没想好站谁是吧,行,那就回去慢慢想,没想清楚之前,这个公司现在我说了算。”元星然走到中间勾了个椅子坐,“既然我决定要争家产,就不是闹着玩儿的,经过我进公司后这些日子的研判,我认为我哥有隐匿资产的嫌疑,所以你们也接到消息了,从今天起,我要对集团的所有资产进行重新评估,我请的专业审计团队马上会入驻,因此这些日子所有账目全部只进不出,除了本月的员工工资,需要出账的普通款项全部向后延迟一个月,紧急出账的款项都要详细写明原因,报我审批。”
“元星然,这公司姓元,但不只是你哥俩的,没有你这么做的!”
“就是,然然,你是阿叔一手看着长大的,你和你哥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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