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一声脆响,张信礼只觉手腕一凉,林瑾瑜动作飞速,已从毛巾下摸出手铐,将他一手结结实实拷在了床头。
“……”张信礼静了三秒,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淘宝到处都是啊,”林瑾瑜看着他懵逼的表情,快笑死了:“以前买的,没来得及用。”
张信礼还有只手能自由活动,林瑾瑜张开手掌,摸他耳垂,惹得张信礼很痒,不自然屈膝挺腰,似乎想逃又似乎想迎上去。
“乖一点,”林瑾瑜说:“另一只手也背过去。”
张信礼不照做,他便也没继续动作的意思。
长久的不确定让张信礼实在觉得自己已经等重归于好的话等得太久了,反正他一只手已经被铐住了,横竖动不了,那送另一只手过去……也就送过去了。
张信礼看着他戏谑的眼神,把手背了过去。
“真乖。”林瑾瑜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配合了,倒省了不少事。
他将手铐穿过床头方柱,牢牢铐住张信礼两手,然后总算履行承诺,按张信礼所希冀的,继续那个吻。
张信礼喉结几乎立刻动了动,林瑾瑜从他身上下来,拍了拍他腿,咬着他耳朵道“没事,只是接吻而已,放松。”
张信礼放松不了,他很想马上……
但他动不了,今天晚上的一切都要由林瑾瑜掌控。
接吻带来的最初的满足渐渐消退,张信礼双手铐在身后,无法做什么,只能用语言道:“……再久一点,”他胸口起伏着,说:“多亲一会儿,好么。”
林瑾瑜平视着他双眼,嘴角仍带着笑,他再次跟张信礼接了个吻,算小补偿,说:“别急,还只是前菜。”
长久没那啥生活的好处大概是脑补水平的直线上升,林瑾瑜会给他一句准话,但给之前要确认件事。
“你更喜欢这个,是吧?”
其实无需问,他知道答案。林瑾瑜说了这句,在他耳边轻轻哈了口热气。
耳垂实在怕痒,那口热气像根羽毛在脚心挠,痒又得不到彻底的纾解,直弄得张信礼轻哼了声,往后缩。
“这么弄会有点痒,对吧?”林瑾瑜故意从下往上抬眼看他,视觉刺激也是一种刺激,张信礼注视着他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说呢,往耳朵吹气确实痒,但又不只是痒。
……
……
林瑾瑜看差不多了,直起腰,跪坐在他面前,手指抚摸过自己胸口后,脱了上衣。
他耳垂上戴着枚六角星的耳钉,唇舌红润,小腹上六块腹肌分明。在这过程中,张信礼一直紧紧盯着他,如果目光有实体,林瑾瑜感觉自己应该早就被扒光了……或者叫烧光。
“假如有足够强烈的视听刺激,有时候不碰也能很有感觉。”林瑾瑜看着他,说:“你相信吗?”
张信礼没说话,他没有多的脑细胞来思考这个问题……现在他什么问题都思考不了。
有时候若隐若现比看个精光给人的刺激更强,林瑾瑜穿得并不算少,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的每一处,张信礼都很喜欢。
林瑾瑜没得到回答也不介意,他一手抚摸着自己胸腹,另一手慢慢抚过他的脸。
……
……
林瑾瑜也有点想那个什么,他探身在床下拿了什么东西过来,张信礼转头去看,没看清。
“你……”他说:“什么时候开始想过重新接受我的?”
“忘了,”林瑾瑜自己也说不清,好像这次重逢后一起生活着,慢慢就把以前的都放下了:“大概……回上海之后。”
回了上海——这座他们原本就约定好一起生活的城市之后,林瑾瑜感觉慢慢可以看见以后生活的雏形,他有他的学业,张信礼有他的工作,两个人白天忙自己的,下班后一起过日子。
就……挺好的。
他们再次接吻亲热起来,过了会儿后,一直观察着他状态的林瑾瑜却不仅不继续配合,反而忽然松开了手,坐远了些,还是没说到底复不复合。
张信礼怀疑林瑾瑜并没彻底放下过去,而在玩他,但又不太像,因为林瑾瑜停手片刻以后又示意他抬头,非常热情、主动地跟他接吻,并不敷衍地重新用手抱他,只是不说话。
张信礼只觉得一会儿舒服一会儿难受的,像感冒发烧了又忽然掉雪地里似的,整个一打摆子。
林瑾瑜让他休息了十多秒。他仍没正面回答,反而问了张信礼些问题,关于过去的、关于他家里。
那些问题有些张信礼已经说过了,但林瑾瑜再次向他确认。
刚才为了方便扭他手,张信礼分开双膝让林瑾瑜跪在他膝盖间,此刻他俩仍是这个位置。林瑾瑜更往前挤了挤,就在张信礼以为他终于要放开自己,或者明确说重新开始时,林瑾瑜却忽然从枕头下扯出根不知什么时候藏的的领带来,蒙住他双眼,然后非常利索地在脑后打了个结。
眼前骤然一片漆黑,张信礼还未从突如其来的黑暗中回过神,已感到有人捉住他手,确认张信礼绝对无法挣脱束缚。
接着是陌生的感觉,林瑾瑜低喘着,贴近他耳边低语。
“瑾瑜,你……”张信礼预感到他要干什么了。
“你有多不想当0?”林瑾瑜问他:“如果我说,让我上一次,才松开你,才重新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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