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郑重,且珍惜。
林瑟舟换了身衣服,小辫扎起来,一如往常。他推开门,江屿像等候了许久,手里有花。
玫瑰花。
“舟哥。”
能直白表达爱意的花不多,不用拐弯抹角,采一朵相送,谁能不明白心意。
林瑟舟问:“送给我的?”
“是啊,”江屿问:“喜欢吗?”
“喜欢,”林瑟舟接了花,回头往屋内看了眼,“可惜我这儿没花瓶,放一段时间该枯了。”
“我有啊!”江屿欢笑说:“你等我!”
林瑟舟闻着花香,很惬意,他没多久就等来了江屿。
江屿手中拿着一个烟青色的陶瓷瓶,看着像装清酒用的,十分小巧,不过盛一朵玫瑰花,够用了。
江屿说:“舟哥,正经花瓶没有,这个凑活用吧。”
“嗯。”
林瑟舟把玫瑰花放进去,又往里灌了点水,摆放在屋内的书桌上,应时对景,低调且妖姿,格外和美。
“不错,挺好看的。”林瑟舟说。
江屿本身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为了在林瑟舟面前刷点高质量的存在感,他绞尽脑汁,如今文艺细胞升华了不少,站在林瑟舟身边,就跟眼前的瓷瓶和花似的,也有那么点意思了。
“舟哥,”江屿说:“你要是喜欢,这一院子的花都是你的,我天天给你摘一朵,好不好?”
“好,”林瑟舟笑说:“那我不客气了。”
江屿像一只花蝴蝶,他在林瑟舟面前扑闪着翅膀,飞够了,还得工作,而且挺忙。
“对了,十七,”林瑟舟跟江屿一块儿下楼,对他说:“蒋松刚给我打了电话,他一会儿跟江念尧过来。”
他俩这么快就好了?江屿心里想,但没说出来。
“嗯,挺自觉,”江屿说:“还是在老地方,已经打扫干净了,午饭也在这儿吃吧,我给你们做。”
“不用了,你今天太忙,”楼梯有些窄,林瑟舟侧身让江屿先走,自己在他身后护着,“我带着他们俩解决,点个外卖就行了。”
江屿十分豪气:“那不成,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了,还能让你们点外卖么——舟哥,今天想吃什么?”
林瑟舟一想,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要求不高,”江屿乐呵呵的,“真好养活。”
其实林瑟舟对生活的要求并不低,但对上江屿,他提不出任何要求,看见江屿眉开眼笑,自己也开心。
哄人嘛,谁不会呢。
蒋松骑着江念尧的自行车,跟杂耍似的一步一停,他在等江念尧,而江念尧堪称龟速,走得十分不情愿,蒋松也不催,时不时回头看,确定人没跑,他也不提心吊胆了。
江念尧的脸经过一晚上修复,没那么惨不忍睹了,不过还是能看出点儿痕迹,丁丁看见了,就问:“尧尧,你脸怎么了?跟谁打架了?哥给你出头!”
“没怎么,”江念尧不想说,歪着脖子往酒香内看了看,“我哥呢?”
“在厨房忙,你别去找他了。给你们留了包厢呢,老地方,快去吧——你哥今天心情不好,别去惹他了。”
江念尧低着头说哦。
蒋松放好自行车,拉着江念尧的袖子,说:“走吧。”
第26章 好像接吻也挺合适
林瑟舟给自己选的包厢还是‘行舟’,本来嘛,江屿怕林瑟舟触景伤情,给他换了个地方,位置不错,采光也不错,可是林瑟舟表示喜欢老地方,并不会受外界因素影响。江屿没问他为什么喜欢,二话不说挂了牌,‘行舟’成为林瑟舟的小天地。
蒋松拉着江念尧推门而入时,林瑟舟已经坐在里面了,衬衫挽着袖,为人师表,一丝不苟,反正是招学渣害怕的模样,就比如江念尧。
林瑟舟正在喝东西,他本来想喝茶,被江屿婉拒,说他的胃喝不了茶。林瑟舟婉转表示白开水没什么味道,于是江屿往他茶壶里放了点蜂蜜和水果,清甜可口、解馋养胃。
蒋松叫了声舅舅,坐在林瑟舟对面,他十分不见外地伸手,想给自己倒一杯,被林瑟舟挪开了。
“舅舅,我渴。”
林瑟舟看书,头也不抬,“想喝自己点,这是我的。”
蒋松暗骂一句老男人没情趣,又问:“江屿哥呢,我找他。”
“他在忙,不许去。”
得了,蒋松干巴着嘴,只能渴着。
江念尧进屋后关了门,一直站在原地没动,林瑟舟合上书,抬起头看着他,说:“尧尧。”
“……”江念尧让这声称呼叫懵了,半天捋不直舌头,“林、林林老师……”
林瑟舟说嗯,眼神点着蒋松身边的空位,说:“过来坐。”
蒋松眉开眼笑:“尧尧,过来坐。”
江念尧:“……”
太贱了!
虽然江屿时常把‘江念尧是学渣’这话挂在嘴上,但林瑟舟不这么认为,他也跟江屿提过,江念尧其实挺聪明,最近可能在汪洋大海中迷了方向,失落得找不着北了,才对学习没兴趣。
今天好像不一样了。
江念尧做题十分认真,没放下笔、没抬起头,专心致志地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蒋松三言两语的逗引也不搭理了。
怎么了这是?
林瑟舟想起江屿早上说的话——这是通宵达旦的开导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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