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一个声音,是杨成冠。
瞳色一沉,终晋南深深吸了口气,克制地将手放下。把地上的袋子拎起,递给面前的人:这是你落下的东西。
顿了顿,目光在束秋的身上飘过,又飘远:还有,把衣服穿好。
束秋懵懵地接过袋子,然后看到终晋南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
低头一看,是白色的背心,下面露出半个圆圆的小包,是他装……的包,尚未消下去的红晕再次蔓延。
门口的杨成冠正要再敲一次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诶,小秋秋,你……话到一半就卡主了。
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眼神里凝着冰渣,看到他只是冷漠地对他点点头。
手在门把手上往上一带,咔地,把门锁上了。
别墅的门都是指纹锁,把手上提,就可以直接上锁,安全性很高。
目送人离开,杨成冠蓦地打了个冷战,终晋南的眼神好可怕,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在法治社会,他现在已经变成一捧灰,顺着下水道走远了。
你怎么来了?
束秋换好衣服,打开门,迎接自家发小。
杨成冠挠挠头,小声道:你和终晋南是不是吵架了,他刚刚出来怎么一副生气了的样子,好可怕啊!
束秋:……
想告诉杨成冠,刚刚终晋南想吻他,被他坏了事儿,但是束秋又不太确定,会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被水蒸气眯了眼,糊了脑子。
我来叫你去村里玩的,不是,你锁|骨怎么这么红,过敏了?杨成冠说着就要伸手想去摸束秋的锁骨。
束秋换的衣服是件宽松的衬衫,那里绯红一片,蔓延至衣领里,红白相称,分外显眼。
没事,刚刚被扣子划拉到了。束秋转身,状似不经意地避开杨成冠的手。
他一直都很脆皮,轻微的磕碰都会留下痕|迹,只是他没想到,终晋南只是拇指摩|挲了两下,就会这么显眼。
想到刚刚的事情,束秋的耳朵又开始升温了。
他斟酌片刻,谨慎地将门关上:成冠,问你个问题。
什么??杨成冠被束秋的谨小慎微弄得有点懵。
这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需要这么小心翼翼,杨成冠甚至已经想到了杀人藏尸的程度,憋着一口气,看向束秋的眼神带着同生共死的决绝。
我有个朋友……
杨成冠心里一咯噔,有个朋友系列来了,这事儿简单不了了。
如果发小真的做了什么坏事,他……
只好大义灭亲了!
我是说如果啊,我那个朋友呢……束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的困惑,他总觉得有个人想亲他,这是什么心理啊。
说完,他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果然,痛苦纠结一旦分担出去,就会舒坦很多。
你这是……杨成冠猛地将灭亲宣言咽下去,因为太过仓促,还打了个带着韭菜味嗝,就这?就这??
你这是背着我吃啥了?束秋扇了扇面前有些过于沉重的味道,不爽道。
我看楼下阿姨在厨房做包子,我就吃了俩。杨成冠嘿嘿笑了笑,想到束秋的问题,他又立刻摆正了脸色,你说谁想亲你?
束秋面带微笑:不是我,都说了是我朋友!
杨成冠:……
这年头谁不知道,我有个朋友就是在说自己啊!老实人杨成冠忍不住拆穿这个粉饰太平的谎言。
束秋:我不知道,再说鲨了你哦!
杨成冠:……
okok,你朋友,请问是你那位朋友,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朋友?杨成冠不死心,他和束秋一起长大,有什么事情是他不可以知道的,竟然撒下我有个朋友这样的弥天大谎。
束秋深吸一口气,深觉问牡丹杨成冠这种问题的自己就是个煞笔。
我阴间的朋友,你想见见他吗?
杨成冠:呃,大可不必,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束秋默默收回口腹蜜剑,卸下手里的大马金刀:你说!
手机还没拿回来,周遭也没有其他可以询问的对象,束秋只能找杨成冠,虽然这人看着不靠谱,但是乙女游戏玩的不少,也许是能说出一点东西的。
我觉得吧……杨成冠觑了眼自家发小,谨慎回道:你和……不是,是你那位朋友,和那个错觉对象啥关系啊?
勉强算朋友吧?
束秋想了想他和终晋南的关系,医患关系……不太对,他不是主治医生,说朋友,应该……算得上吧。
杨成冠有些奇怪,他之前以为束秋说的是终晋南,但是他俩明明都是一对了,怎么可能还不是朋友,那只能是别人了。
作为标标准准的磕糖男孩,他不允许别人破坏拆散他的天命cp。
天杀的男小三,注定孤老!
肯定是你……不是,你那位朋友想多了,当一个人一直盯着另外一人看,这个人好像喜欢我,被看的人就会产生这样的的错觉,但其实也许人家想告诉你,你眼屎没擦干净,千万别误会了!!
束秋有些犹豫道:可是那个人的眼神,嗯,很炙|热,就像是在看猎物一样,充满Yu|望,特别的……嗯,se|涩诶。
说完,他的脸就红了,虽然他和杨成冠经常开小|火|车,但是关于自己的,还是会忍不住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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