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泰林飞速的敲了几个字发过去:那不好。
接着就听到最后上来的那个外国人操着一口很标准的英语说道:“Hello,every body.Nice to meet you.I'm George,I'm an outdoor adventure enthusiast and your tour guide.”
蒋泰林先是一愣,这家伙不会中文,也没有翻译,被请来,那还真是派不上什么用场呢。不过这难不倒他,刚想张嘴,就听到又一阵鸟语从车后面传来,“Can you speak Chinese?”
回头去看,声音结束的太快,没有分辨出是谁,但肯定不是陆望舒,因为他现在正看着窗外。
随后蒋泰林看了看手机,果然他的消息过来:没事的,没人会注意到,这里就你年纪最小,其他人我都认识,会照顾你的。
蒋泰林当即回了过去:听这个George说些什么再说。
“大家好,我是你们这次的导游,你们可以叫我俞军,人则俞的俞,军人的军。”
“大哥,你会中文啊,讲的真溜!”坐在蒋泰林身后的男生突然发声说道。
只见俞军开朗的笑着,“怕上来就说中文,吓到你们,你们嫉妒。”
“诶,你真逗,还嫉妒。”蒋泰林身后的男生再次说道。
“我介绍完了,该你们了。”
就说导演组不会严厉到分一个语言不通的导游给他们,虽然这些人多少都会英语。
挨个听过去,合着真的就蒋泰林不是他们圈内的人士,虽然还有个主持人闻茂,但他也是主持综艺节目的,四舍五入就是一个圈子的。
忽然就想问问,导演组究竟为何用意,怎的不该是各行各业的人都找来一个组成一个大家庭么?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有知名度。
在各自介绍完后,俞军讲了这次的规则,并给每人发放了野外生存必备工具套装。
因为导演组明令禁止每个嘉宾除了带一部手机和生活必需品之外的任何东西,所以大家都对这个五十厘米见方的工具套装抱有较高的期望。
毕竟手机这东西,户外也没有电,又不让带充电宝,还不知道有没有信号,除了能拨打急救电话之外,基本形同虚设。
然而,当大家打开工具套装,看到两副手套,一副绳索,一个超大手电筒,还有一套工具刀之后,就蒙了。
“什么都没了?就这些?”梁曼作为九个人里唯一的女性惊得半天没合拢嘴。
“哦,对了,这个给你。”俞军听她说完,像是如梦初醒,从包里翻出另外一个二十厘米见方的灰色小包递给她,“这个给你。”
“那我们呢?”剩下七位男士异口同声。
“人家是姑娘,你们又不是。”俞军觉得好笑,直接拒绝。
随后几位男士一同上前,围观梁曼的小包。
但梁曼捂得死死的,“你们干嘛?”
“看看,看看里面有什么?”狄景天嬉皮笑脸的说,虽然知道多得无望,但是万一里面有以后用得到的东西,关键时刻还能求一求拿来保命。
梁曼虽然不想,可既然以后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看也无妨。
拉开那个抽绳,从里面掏出一些棉球、棉棒、碘伏、酒精消毒片、绷带……基本上是一些包扎应急用品,还有一个小口哨。
“就这些?”高逸恨不得把脑袋塞进那个小包里,试图再找些别的出来。
“嗯,没了。”说着还翻过来抖了抖,里面被掏空了。
梁曼有些无奈,真是不知道当初怎么脑子秀逗了,就把这个野外探险的综艺给应了下来,看中它有潜力?还是觉得可以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不是吧,俞军,我们都有可能受伤,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有这个?”任嘉俊对此表示十分的不解。
“我都说了,你们是男子汉,而且这是节目组的安排,我不过是照做而已。”随后俞军还笑了笑,“你们受伤了,有草药。”
……
看来这真的是一场和大自然的博弈,连中草药都不放过了。
“那,那我们连睡袋都没有?”一旁的高驰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就算没有帐篷,那总不能席地而睡,连个睡袋都没有,而且当初要带还不让,不得不丢给经纪人。
该不会真的让他们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过上几天真真正正的原始人生活吧。
虽说现在九月的天,可飞禽走兽、蚊虫蛇蚁依然活动猖獗啊。
“睡袋有。”俞军听完答道。
高驰长吁口气,扶了扶胸脯,这还差不多。
“但是,只有七个。”
“哈?”高驰的脸都要成表情包了,“您别大喘气成吗?”
“我们一共九个人,你告诉我七个睡袋,另外两个呢?被鸟叼走了?”梁曼立马就想到,肯定有两个人是没办法睡睡袋了。
“看你们本事了。”俞军耸肩,这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他不过是按照导演组的安排行事,仅此而已。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用说,此刻肯定都在后悔参加这档节目。
而网络那端的粉丝们全都不淡定了,已经开始轰击导演组的不人道行为。
还说要去庙里为哥哥姐姐们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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