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徐鹤在做艰苦的心理斗争,他的手已经一抓一抓的了!
“没想到你头发这么好摸。”王大哥直接上手。
“你们在干什么呀?”周婉婉一脸疑惑。
“婉婉!快来摸摸,可舒服了。”我招呼她过来。
“真的可以吗?”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这脸皮也太薄了。
“来呀来呀。”
周婉婉刚要把手放上去,突然一只大手按住我脑袋,疯狂蹂躏,楚狗来了!
“楚天你快滚!”我双手把住他手腕。
“跟摸狗头一样。”他笑得很淫荡。
“所以你头发跟比赛有什么关系?”王思怡还记得重点。
我撇开楚天的手,跑到她身后才有安全感:“重点是,我跟池万里打赌,咱们要是能拿一个第一,他就剃光头!输了,就是我剃头。”
“嗯?”王思怡笑了,我从未见过她这样变态的笑,“你们三男生给我好好训练。”
楚天乐了:“比起看池万里光头,我更想看你,滑溜溜一定很好摸。”
“你是变态吗?!”我又往后撤了三步。
徐鹤无条件支持大哥:“我一定拿出最高水平。”
周婉婉劝道:“会不会赌得太大了点?板寸头也可以啊,光头的话,班长想恢复到现在这长度,可能要三年。”
“婉婉!你的悟性很高,没错,所有假设都是池万里剃光头!”我朝她喊。
“很好,”徐鹤总结,“距离比赛只有五天了!我决定加练,午休也要过来,晚上一直练到天黑,吴江子可以先回去,但是你要早起过来打扫卫生。”
“咱就是说,现在都天天六点半来了,再早能几点?”
徐鹤道:“六点。”
“那我岂不是要五点半起来,天还没亮吧?”
“你的头发。”
“我头发早起会掉一大把。”
“池万里的头发。”
“别说了部长!我就是睡在场地都可以!我能行!我必须行!”我斗志昂扬,所向披靡!
王思怡幽幽道:“你是有多恨他啊。”
“我要为我的背和屁股,报仇!”
周婉婉弱弱举起手:“我其实也可以早点来,反正我平常就有早起晨跑的习惯。”
我看向王思怡。
大哥坦然:“看我干嘛,我必须睡够八小时,才能保证一天的精力。”
楚天示意周婉婉放下手:“我来跟你一起打扫,现在拿第一最有希望的是男团。徐鹤学长水平在那儿摆着,短时间也不可能提高多少,咱俩要努力。”
他走来过,仗着个子高拦揽住我肩膀:“是吧?江子。”
我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五点半起来一个人打扫整个场地太累了!
“是的……”我不情不愿。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楚天狐狸笑。
“江子,你挂坠窜出来了。”周婉婉提醒我。
我低头才发现,刚刚跟楚狗斗争,不小心蹿出来,一个黑不溜就的圆珠子,直径大约一厘米,一根黑绳从中间穿过。
这是池万里昨晚打完给我戴上的。
今天上午,学校还有一个大新闻,校草请假一天。
我后面的座位是空的,同学们都对池万里为何请假议论纷纷。
王思怡对他去向丝毫不感兴趣,下课拉着周婉婉就去洗手间了,但我心生一计,看向楚天,他懂了,但他不跳坑。
楚天正在教班里女生转笔,手把手那种,还要笑着说:“你好笨啊。”
“江子,你发什么呆?”大哥跟王思怡回来了。
“我在做凯格尔运动。”我瞎编。
周婉婉一脸迷惑。
楚天收回正在教女生的手,插进兜里,我敏锐地察觉他很不对劲,他朝我笑。
“十男九痔,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王思怡拍拍我肩膀,“我们不会歧视你,我家肛肠科医生电话给你留个?”
“不用了大哥,没有那么严重。”我嘿嘿笑,“或许你该给班长介绍一下你家医院资源。”
王思怡皱眉:“他快死了吗?”
楚天惊呼:“好优美的中国话。”
“不!”我声情并茂,面容惨淡,“班长他……他牙疼不敢去看牙医!”
家人们,我本来想编他得了痔疮。
“哦……”王思怡笑了,“活该。”
“我怎么不知道呢?”楚天侧过身来,“被你气得?”
“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威胁他,朝他磨牙。
上课了铃响了,楚天还想说什么,只是比了比手腕,我摸了摸手腕上,池万里昨天早上给我的黑手环,一头雾水。
在一座青春洋溢的高中里面,比光速还快的是流言,特别是关于校草池万里的任何八卦周边。
总之,下个课间时,我就看到外班的女生围在窗口,拜托我班人带东西放到池万里桌上。我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打一打慰问贺卡,全是手写的,有的还用荧光笔画上可爱的图案,署名分含蓄派,比如“默默爱你的学姐”、“关心你的二班女生”,还有豪放派,直接签上大名XXX,还要写上“高二三班最靠近门口那排从前往后数第三个座位”,这位学姐真棒。
此外还有各种小礼物,流言是池万里牙疼,各种消炎药和止痛药一应俱全,最离谱的是我竟然在这小小一张桌子上看到了五个国家的止痛片!竟然还有一张古中国的中医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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