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苦恼地抿着唇东想西想,心里面一痒,低头就亲了下去。
有些心情一触即发,燕也然脑子也干脆烧成一片浆糊,什么都不管了,勾着江弃就加深了那个吻。
但这毕竟是杯水车薪,江弃忍了这么久,总想索取更多。
他的手不自觉便抚上了燕也然的背,再缓缓揉至敏。感脆弱的腺体,刚碰了一下,燕也然就小声哼哼,好像很舒服,笑呵呵地往他身上凑了凑。
他们本来也想点到即止,只是不小心就打发了太多时间。
明明感觉还没太久,就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响动。
燕也然很敏锐,又或者说,他本来就心虚,所以随时做好了停下的准备。但江弃使了点坏。
明知道下一刻李苗苗就可能要进来,他却偏要再耽搁一秒。
手兜着燕也然的后脑勺,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很大声,分明是故意。
很快听见闯进来的李苗苗大喊:“哎呀我的妈呀!”
“啊……”
燕也然心脏普通狂跳着推开江弃,脸上是一种藏也藏不住的害臊。
江弃浅浅勾了勾嘴角。
也说不上是不是一种幼稚,反正他心里挺爽的。
他已经被李苗苗坏过很多次好事,每次都是亲密未遂,总该得逞一回。
严平秋真正和李苗苗见上面并且两母女安稳坐下来说话,已经是第十天的头上。
原本江弃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但不得不说,这次他也算是帮了一个小忙——
当燕也然要带李苗苗去见她妈妈的时候,小丫头死活不干,抱着燕也然的胳膊不撒手。
江弃就那么盯着她。
非要说的话,他的表情甚至算得上平和。
只是倚在门旁,如同一尊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正义气息的黑脸神像,总给人感觉下一刻他就要黑化堕魔了,目光直勾勾地锁在李苗苗勾着燕也然的那双手上,一言不发。
于是李苗苗所有想撒娇的话一下子就堵在了嗓子眼儿。
最后知道这种无限期的拖延没有意义,就蔫头耷脑地说:“好吧好吧,知道了。”
最终的结果还算令众人满意。
严平秋没有食言,她听取了李苗苗的诉求,她答应不会再逼她学医,也不会再说“考不上就再复读一年”这样的话。
她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改变母女关系,所以尽可能地把姿态放低。
严平秋唯一拒绝的事,是李苗苗说:“我想去X城和然然哥待在一起。”
这不仅是严平秋拒绝,江弃也拒绝。
好在燕也然虽然对李苗苗好,倒也不至于完全地纵容。他认为要先解决要紧事,别的都可以容后再说。
于是最终的协商结果是,李苗苗先好好准备这一次的高考,以她最真实的成绩考她最想去的学校和专业,医大不适合她,就不再强求。
等高考结束的暑假,严平秋可以送她去X城和燕也然一起玩。
等严平秋和李苗苗都心满意足了,坐上车和燕也然依依不舍道了别。
江弃才得了机会,从后面走上去捉住燕也然的手,冷不丁问他:“你跟她玩什么?”
或许是以前的江弃总是表现出冷酷的态度,以至于他突然这样别扭的样子,燕也然觉得十分新鲜。
“江弃,你知道她是小孩子吧?”燕也然有些好笑地问。
“嗯。”
燕也然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她对我的那种依赖,是出于她当下不稳定的情绪状态吧?”
江弃想了想,说:“这个我不确定。”
燕也然顿了下,随即笑起来。笑得很乐呵,眼泪都快飚出来。
“笑什么?”江弃臭着脸。
“好啦,江弃,我知道你想表达你很在意我,你很希望在没有第三人打扰的时候和我呆在一起。”
燕也然作出了然于心的欣慰姿态,勾着江弃的脖子,安抚道,“但是不用假装吃醋,这么幼稚的事情,一点都不像你会做的,而且你的反应太夸张啦,装得一点都不像。”
江弃:“……”
他为什么要假装吃醋?
他就只是看李苗苗缠着燕也然,心里暗暗不爽,这有什么好装?
他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想独占燕也然,这有什么夸张?
可燕也然看上去是真的不信,捏着他的下巴还开玩笑,道:“江弃是酷酷的,不会瞎吃醋。”
“是吗。”江弃没有反驳,但也没有应下。
江弃觉得他酷不酷不影响他吃醋。
但燕也然觉得江弃表现得那么浮夸,和以往反差那么大,一定是在调侃他。
这事儿他们没有真的往心里去。
至多不过是当成他们重归于好后的第一次调情失误。
江弃的助理买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这么着急,是因为江弃有个十分重要的会议,已经拖了三天。
江弃原本不想那么早,怕燕也然休息不好,但燕也然说:“不要因为我耽误正事,我压力好大。”
“对我来说你才是正事,”江弃刚这么说,就被燕也然轻轻瞪一眼,只好认了,“好,那就明早。”
从R市回到X城的时候,天气逐渐冷下来。
从三十多度的炎夏骤然转至冷风乍起的初秋。
回到那套熟悉的公寓里,燕也然把那包并不怎么满当的行李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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