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不断盘问:“谁出事了?出的什么事?是在我们这里出事的吗?”
叶秋桐心里骂了一声,没有工夫解释,直接挂断电话。
眼下他争分夺秒,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要是李菲然真的被带走了,叶秋桐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又或许到最后只是一场乌龙,但叶秋桐不敢赌。
最后叶秋桐在地下停车场入口处追上了李菲然。
叶秋桐看到她的情况,浑身血都快凉了。
李菲然被几个男人架着走向一辆SUV,她似乎失去了意识,身体软绵绵,脚无力地垂在地上拖行,皮鞋挂在脚尖上,要掉不掉。
那几个人为了掩人耳目,披了一件外套在李菲然头上,拖着她走,看起来像拖着一个醉汉。
叶秋桐很想冲上去救李菲然,但他的理智告诉他,直接上不过等于多一个人送死。
他打不过那几个男人。
叶秋桐躲在墙后面,拍下李菲然的照片,又拍下那辆车的车牌号,迅速给保镖发消息,让他们赶紧到停车场来,眼见着李菲然就要被带上SUV,他咬紧牙齿,心思飞快转动。
叶秋桐的眼睛四处观察,他发现这个地下车库可以停电动车,立刻有了主意。
叶秋桐绕到一侧,从后面迅速推倒了一辆电动车。
那些电动车按照区域摆放得有些密集,一辆倒下,其他几辆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二连三被撞倒,最后哗啦啦躺平一片。
刺耳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地响起,电动车这种一碰就报警的防盗系统太逆天,尖锐的声音扰得人五心烦躁,更不提这么多车一起开始尖叫。
顿时整个车库陷入警报声的狂潮地狱中。
那几个男人吓了一跳,扭头去找声音的来源,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互相对视一眼,加快速度,架着李菲然往车那边走。
但车库管理员被惊动了,他从外面走进来,大声询问:“怎么回事?”
叶秋桐这时才松口气。
只要拖延时间,保证这车不离开这里,其他的事应该没问题。
秦译的保镖马上就到,李菲然就能得救了。
他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法制社会,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绑架。
叶秋桐刚开始思考要不要走出去跟管理员配合把车拦下,就发现一个东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东西捂住口鼻。
他猛地吸入一口刺激性的气体,剧烈的眩晕感占据了他的脑袋,他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
秦译在酒楼包厢里,耐着性子陪生意伙伴吃饭。
他的两个助理半天没有回来,只不过让他们加几个菜,怎么耗了这么长时间。
今天的饭局比较轻松,合同事先敲定了,也不用在饭桌上谈判,秦译今天只带了叶秋桐和李菲然,以及几个保镖,出行比较简单。
秦译等了一会,准备把保镖喊进来,让他们去看看叶秋桐和李菲然到底做什么去了。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打开,汪德成出现在门口。
秦译皱起眉头。
晦气。
汪德成扫了一眼包厢里的人,冲秦译咧开嘴笑:“大侄子,我听说你也在这里吃饭,立刻就赶过来了。”
秦译在心里把这家酒楼拉进黑名单,面无表情地说:“那还真是巧。”
同桌的人有的认识汪德成,有的不认识,转头询问秦译,这位是谁,秦译没有吭声,倒是汪德成主动自我介绍:“我是汪德成,邦天时鑫的汪德成。”
他一说名字,在场的人都认得了,不管心里对他观感怎么样,生意场上的人永远最会做表面功夫,好几个人站起来留他吃饭。
汪德成大笑着说:“我那边还有客人,就不留下了。”他走到秦译身边,说道,“我主要是来看看大侄子。”
秦译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说:“你何必对我穷追不舍,就算你追到我吃饭的地方来了,我也不会让你攀这个便宜亲戚。”
这种话几乎不可能出现在饭局上,秦译在大庭广众下这么说,等于与汪德成撕破脸皮,向所有人宣布时锐与时鑫不睦。
饭桌上的其他人暗中交换眼神,都没有再继续挽留汪德成,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谁知今天汪德成非常大度,说:“你是晚辈,我不跟你计较。”
他看到桌上的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对几位老总说:“交个朋友,有缘下次合作,毕竟我们时鑫也开始进军新能源,掌握着先进的充电技术呢。”
速翔汽车的事,在座的人都有所耳闻,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汪德成主动敬酒,几个老总也端起酒杯。
秦译跟着站起来,也倒了一杯酒,拿在手里,看向在座各位,说:“叨扰到各位,我替我父亲的便宜弟弟给大家赔不是了。”
他话音一落,还没等汪德成说话,便一口将一整杯酒干掉。
秦译把秦邦言都搬出来,其他人只能跟着喝酒。
秦译话里话外都在贬低汪德成,时刻提醒他,邦天集团到底是秦家的,容不得他出来造次,恨得汪德成牙痒痒。
此时又生变故,包厢的门再次打开,秦译的保镖闯进来,没有征得任何人同意,便急匆匆走到秦译身边,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些事。
秦译脸色剧变。
他沉下脸,对包厢里的人说:“很抱歉,我临时有点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必须离开了,我欠着大家一顿,下次一定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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