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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絮抱着秘密在他身边窝下来,学着他的样子蜷起来,脸颊贴在他腿旁。余昂在南絮刚贴上他时就醒了,仰头望着窗帘缝隙,把绵重的呼吸调整到最轻。
    南絮贴着余昂像小猫似的睡着了,余昂有点无奈,只能把人折腾到被子里去,自己溜了个边儿抱着双手背着南絮侧躺着。
    第二天一早,余昂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山,压得呼吸粗重,一吸一吐格外费劲。一只手压在腰上,腿也被缠住动弹不得,毛茸茸的头压在心口上,余昂没想到南絮睡着这么不踏实,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向神经衰弱的自己,被人缠住了手脚毫不自知。
    他吐了口气,摸了摸南絮的额头,体温降下来了,他这才松了口气,仰面躺了几分钟,抬手摘掉缠在身上的手脚,然后掀开被子,侧着坐起来。
    南絮睡得沉,脸上还带着病态的红,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被余昂摆弄了两下,小脸滑进被子里,只留下一双紧闭着的眼睛在外面。
    他不知道嘟哝了什么,准确的攥住了余昂的手腕,手指无意识地在肌肤上勾了勾,像小猫挠人,不疼但是很痒。
    余昂把手摘下来塞回被子里,南絮就彻底醒了,盯着余昂握手那处飞快的眨了下眼睛。
    他眼睛里含着水汽,病了一整晚嗓子里像是被砂纸磨过一番,听起来粗糙又沙哑,“哥,你昨晚睡了么?”
    余昂说:“你不知道啊,你快把我缠死了,睡觉一点都不老实。”
    南絮有点不好意思地拱回被子里,揪着被角说:“我完全不知道。”
    余昂起身摆手,把体温计递给南絮,“你量下,还烧没烧?”
    南絮接了过去,按了下塞进被子里,歪过头视线追着余昂跑,外面天气不错,余昂推开窗户,让自然风吹进来,南絮的眸光就随他手起起伏伏,余昂完全没注意到,转了身打电话给队医。
    余昂洗漱完,队医已经给南絮检查完了,烧退了还有点发炎,队医开了点消炎药让南絮按时吃,这两天也不能用嗓子,南絮刚开始还好,一听说不能用嗓子就着急了,“医生,我这周还得面试,能不能有什么药让嗓子快点好?”
    队医看了一眼余昂,余昂开口说:“面试不还得有三四天,你按时吃药很快就好了。”
    听余昂这么说,南絮虽然担心,也只好点头。
    虽说南絮只是病了一下午,但是队里却发生了两件大事儿,南絮也是听队友来探病时说起的。
    头一件事情比较轰动,昨天内考完,傅文考砸了,他当场宣布了退出星耀,就连导师都很震惊,有人说傅文私下炫耀过,有个什么新公司想挖他过去力捧,傅文是不是去了别的公司不得而知,南絮听见后,心里舒坦了不少。
    相较于头一件事情,第二件就没那么轰动,顶多就是让人感慨,一向被老师瞧不上的训练生蒋博涵竟然逆风翻盘,拿了昨天的最好成绩,按照第三次内考成绩比重大的规则,蒋博涵成功挤进了二人名单,另外一位是一向稳定的周林。
    南絮抿了抿嘴,只有他知道蒋博涵不是靠运气逆袭的,无数个挑灯练习的晚上,他的斜对面那间教室,那个身影遥遥的陪伴他,也与他暗自较劲。
    南絮是为他高兴的。
    余昂去公司开会,出来时遇到了到公司来签正式约的蒋博涵。蒋博涵见到余昂怪怪地打招呼,余昂跟他点头回应。
    电梯还没到,蒋博涵站了会儿,他突然喊余昂,“余老师,南絮好点了吗?”
    余昂说:“退烧了,应该没事了。”
    突然的对话,突然的沉默,两个人都盯着电梯,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蒋博涵看似有点纠结,他说:“余老师,你劝劝南絮吧,别为了出道命都不要了。
    第20章 升温
    余昂看过来,他不太懂蒋博涵的意思,蒋博涵立马解释,“我不是嫉妒他努力啊,老师,就是他太拼了,最近晚上训练时候,我好几次碰见他中途去公共浴室冲凉水澡。”
    余昂听得眉心一跳,鼓励他接着往下说。蒋博涵吐了口气,“我劝过他好几次,冲凉水澡是能提神,但身体扛不住的。”
    余昂这才捕捉到有用的讯息,目光转向蒋博涵,就算没什么情绪的眼神也能让人感觉到压迫,他说:“他这次发烧也是冲凉水引起的?”
    蒋博涵说:“也许是吧。”
    余昂点头,“我会劝他的,谢谢你了。”
    蒋博涵抿了抿嘴,脸上有着少年人的倔强和别扭,坦坦荡荡地说,“我只不过是想跟他光明正大的较量。”
    余昂这一刻理解蒋博涵为什么纠结,明明不是朋友,因为都是努力的人所以才会心心相惜。
    余昂没张嘴,电梯就到了。
    蒋博涵往下,余昂往上,两条电梯错开奔向不同方向。
    正常的例会,余昂听着老生常谈,开得不是很专心,因为他脑子里总在回想南絮冲凉水澡提神这件事情,他接手之前,知道南絮各方面不错,但也仅仅只停留在不错,姣好的身形和外貌,张扬的打扮,都让他能迅速走入粉丝的视野。
    那时候,他确实不够坚信南絮是个好带的艺人,甚至想过,可能几个月过去,南絮这样的娇小孩受不了他管教,他整好去跟吴总换个人带。
    慢慢接触下来,他看到了南絮的另一面,不光是容貌,而是他身上的劲儿和精神头,当初那点动摇的心思渐渐淡了,有时候,他把他当陆铭鸢那样惯着纵着,这些变化都是在他们一次次接触碰撞里悄无声息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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