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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辞唇角的笑容眼见得僵住,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眼中失了光彩,“无论我怎么做都比不上他,是吗?”
    “你和他不一样。”礼闻池的话音刚落,一辆车停在了他们身边。
    沈以泽摁下车窗,对着江辞蹙眉喊道:“你闹够了没有?记者的车就在后面,给我赶紧上车。”
    “知道了。”江辞回答,可他却没有挪动脚步,而是对礼闻池说:“闻池,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礼闻池回答,“你回去吧。”
    江辞走后,礼闻池又点了根烟。
    “哎?礼总监你没走啊?”
    酒吧老板方夜走了过来,他拿着一串钥匙递给礼闻池,“柏杰走得急,我打他电话没接,他把钥匙落在桌上了。听说你们是一个公司的,麻烦你带给他了。”
    攥着冰冷的钥匙,礼闻池缓缓抬头,“你认识任柏杰?”
    方夜一边哆嗦一边跺着脚,“对啊,我们是大学同学,今天是我请他过来的。”
    礼闻池的手指攥着了那串钥匙。
    原来,是方夜请任柏杰过来的。
    是他误会任柏杰了。
    ***
    周一清早,怀揣着不安和内疚,礼闻池敲响了任柏杰办公室的门,然而过了很久却没有人应。
    礼闻池拿着钥匙找到了黄烨笙,“黄总监,这是任总的钥匙,如果见到他麻烦你交给他。”
    黄烨笙面露复杂地看向礼闻池,“礼总监,钥匙是你捡到的,还是你自己给任总比较合适。”
    礼闻池也不再勉强,将钥匙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例会开始,任柏杰迟到了几分钟,他脚步沉重地坐在主座,眼皮无力地耷拉着,脸色惨白,呈现一种病恹恹的状态。
    礼闻池难得心不在焉,余光几乎都落在了任柏杰身上。
    在礼闻池应该发言时候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经黄烨笙提醒才回过神,开始汇报本周的工作安排。
    会议结束,任柏杰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他不适地用手揉着太阳穴,状态很不好。
    礼闻池特意等到最后才起身,他走到任柏杰面前,将口袋中的钥匙递给了他,“任总,这是你那天落下的钥匙。”
    任柏杰先是盯着礼闻池的手掌,然后抬眼看向礼闻池的脸,他的眉眼青黑,往日的张扬嚣张都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消沉无神。
    黑眸中像是一潭死水没有光,任柏杰接过钥匙,指尖无意间划过礼闻池的掌心,伴随着一阵凉意划过。
    这不像平日的任柏杰。
    礼闻池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我——”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先走了。”任柏杰打断了礼闻池,他起身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桌子,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礼闻池原本想为周六误会他的事情道歉,可任柏杰看上去身体不适,也并不想和礼闻池说话。
    礼闻池想,就算任柏杰生气不想理他,于情于理他都能接受。
    下午,祁曼忽然来找到礼闻池,在确定四周没有人后,她这才放心地开口,“礼总监,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
    礼闻池好奇,“什么事?”
    祁曼面露歉意,“这不放寒假了,上周我把儿子带到公司,任总每天都抽空辅导他数学题。最近我儿子发了水痘,我看今天任总开会的时候不舒服,我担心任总会不会被传染了?”
    礼闻池一怔,在他的印象里水痘是儿童时期才会得的,难不成任柏杰小时候没得过水痘,这次就这么巧合地被传染了?
    祁曼继续说,“听说开完会他就回家休息了,我打给任总他没有接。离下班也没多久了,礼总监,要不你早点回去看看任总,这样我也能安心。”
    祁曼看上去不知道礼闻池和任柏杰已经分手,见她自责的神色,礼闻池点了点头,将手头的工作整理好后,他开车去了任柏杰家。
    回到熟悉的公寓,一切都是昔日的景象,作为陌生人的礼闻池按了门铃,“叮咚——”
    重复按了三次后仍然没有人来开门,任柏杰的电话也没有接通。踌躇良久,礼闻池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密码锁上。
    指纹解锁成功,门打开。
    礼闻池的指纹是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录入的,没想到任柏杰还留着。
    屋内阒然无声,礼闻池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换了鞋子从玄关走进客厅,听到从卧室里传来了一声叹息。
    向卧室看去,任柏杰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绻成一团,手臂不时抬起挠着身体。
    礼闻池将卧室的灯打开,快步走到床边,将盖在任柏杰头上的被子掀开。
    只见任柏杰虚弱地阖着眼,他赤裸着上身,胸口都是星星点点的红斑。
    礼闻池制止住了任柏杰想要去挠水痘的手,他的掌心贴着任柏杰额头,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
    礼闻池喊道,“任柏杰,任柏杰,你醒醒。”
    缓缓掀开眼皮,任柏杰眯着眼睛看向礼闻池,他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礼闻池的手,“会传染的,你走。”
    “我得过水痘,不会被传染的。”礼闻池弯腰捡起任柏杰扔在地上的衣服,“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类非卿:
    小江唱的歌:《两三句》——刘瑞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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