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起面对,于是礼闻池托楚昱去找了庄为,促成了这次的合作。
没办法将工作和自己的事情分开,所以礼闻池揽下了那份表演赛的策划。
任柏杰表明邱一的解约事件自己可以帮忙,可礼闻池还是亲自去谈下了一位更合适的人选。
任柏杰习惯自己扛下一切,他认为他失去了这世上最亲的人,他所有的遭遇和压力不需要、也没有人可以替他分担。
可礼闻池却出现了,已是伤痕累累的保护罩被人踏足,他的理智和温柔融化了任柏杰内心的防线。
然而任柏杰却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以及一个举动,去怀疑礼闻池对自己的真心,觉得他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比起礼闻池的付出,自己又为他做了什么呢。
感动和心疼后,随之而来的是愧疚和自责,口中的烟蒂的苦涩感充满口腔,也如同任柏杰的心境。
那是一种真实的下坠感,可是却有一只手忽然拽住了他。
是拯救,也是救赎。
抽完一根烟,任柏杰给张锦打了电话。
张锦很意外,“任总?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忽然,他的脚步急促,找了一个环境相对安静的地方问,“是不是闻池出什么事了?”
“是,也不是。”任柏杰回答得模棱两可,“锦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问谁。”
“你说。”
任柏杰的掌心向上半搭在车窗上,感受着从天而降微凉的雨点,“你觉得礼闻池对我……怎么样?”
张锦松了口气,“就为了这事儿?任总,你们在一起的这几个月,他对你怎么样,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任柏杰被张锦堵得无话可说,“我只是……”
张锦打断了任柏杰,“我只和你说两点。第一,不要妄想从闻池嘴里听到什么好话,他永远都是做得比说的要多。”
“第二,不要怀疑闻池对你的真心。”
下周就要出差,任柏杰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又或者说他希望自己忙起来,取代脑海中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周五晚上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任柏杰在门口的柜子上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两张戏剧的门票,还有一封信。
[This is Kafka‘s dream. Would you like to get in with me? ]
[ The first letter and first gift.]
***
戏剧在下午三点,任柏杰提前二十分钟到达场馆,他今天没有将头发梳上去,卷烫过后头发层次感分明,与平日的成熟相比,今天的任柏杰给人朝气和少年感。
任柏杰的内搭是一件白T,纯黑的皮衣夹克外套下是工装裤加马丁靴。他的个子本来就高挑,优越的宽肩和英俊的脸吸引了许多目光。
然而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停车场的方向。
远远走过来的男人今天将头发都梳了上去,他穿了淡灰色的薄毛衣和浅色的西装裤,短款的藏青色外套衬出他白皙的皮肤。
任柏杰的心跟着礼闻池的步伐越跳越激烈,也开始止不住地心动。
礼闻池今天没有戴眼镜,眉眼因为这场难得的约会而柔和。这样的发型任柏杰曾经为礼闻池梳过,可他却觉得太张扬而拒绝。
某种程度上来说,礼闻池真的很了解自己。
任柏杰忍住想抱他的冲动,他展开了一个灿然的笑,“小池,你今天很好看。”
“谢谢。”礼闻池抬手,习惯性地将任柏杰鬓角被风吹起的头发捋好,“你也是。”
两人并肩走进场馆,宣传海报上介绍着今天将要进行的戏剧表演,任柏杰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
两人第一次吃烧烤时聊了很多,这场戏剧也是任柏杰曾经提过的。没想到礼闻池还记得,甚至还拿到了门票。
这次的戏剧没有固定的座位,观众会跟不同场景的表演者而移动。光影交织,演员的投入更是让观众们身临其境,感受到梦与现实的碰撞。
幽暗的灯光让人置身其中挪不开目光,礼闻池的肩轻靠在任柏杰的胸口,拥挤的人群让两人贴近彼此。
指尖靠近,指腹相触时令人心头一颤。
十指相扣,掌心传递温度和心跳。
演出持续近两个小时,结束后,两人驾车来到了礼闻池订好的餐厅。
走入餐厅,吊顶的浮雕充斥着浓郁的欧风,一个个复古的吊灯下深棕色的木质餐桌位置氛围浪漫,位置中央的金属吧台陈列着不同的酒,两人坐在了靠近落地窗的位置。
任柏杰看向礼闻池,“在W城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这家餐厅。”
礼闻池翻开菜单,他的动作很慢,更多的像是在查看菜单上的菜品,“这家是去年才开的,开业我来过一次,这家餐厅和我留学时经常去的那家很像。”
“加拿大吗?”
礼闻池抬头,“你怎么知道?”
暖黄的灯光下,任柏杰避开和礼闻池相触的目光,“你朋友圈的背景是在你大学拍的吧。”
礼闻池几乎不发朋友圈,连背景都保持了好几年没有换,他打开朋友圈主页,发现是一张天空的照片,礼闻池好奇地问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这里。”任柏杰的指着底端的一处屋顶,“这样的建筑很不常见,我搜了很久才找到的。”
礼闻池没有说话,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只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薄毛衣,凸显出他细腻润泽的肌肤。毛衣的领口有些低,边缘恰好搭在礼闻池有致的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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