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萎靡,唇瓣惨白。
看起来病恹恹。
汪总打着圆场:“那今天柏杰得连着小礼的那份一起喝啊,来,满上满上。”
任柏杰扣着礼闻池,将他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拉了回去,他对着礼闻池挑了下眉,英俊的眉目舒展开,在那身衣服的衬托下显得十分绅士。
任柏杰稍稍弯腰端着自己的酒杯,恭敬地接下酒。
当任柏杰直起身子时,他没有站稳向后踉跄了一下,礼闻池立刻扶住了他的腰。
任柏杰的腰身结实又硬朗,礼闻池能感受到那一块紧绷起的肌肉。
手感不错。
“礼总监。”任柏杰坐了下来,他晃动着酒杯里的透明液体,小臂弯曲时线条凸显出来,他压低声音凑到礼闻池耳边,“我帮你挡酒,你怎么谢我?”
礼闻池优雅地夹了一块凉拌黄瓜给任柏杰,“你偷拍我,这账怎么算?”
“哎,看来这酒白喝了。”
另一边的周总喝高了,他走过来搂住了任柏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柏杰啊,以后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你爸走的早,也只留下你这一个儿子,这几年你活的不容易啊——”
周总哽咽道,“要是你爸还在,他任权算个屁!可惜啊……”
“还有你那个堂哥任奕,呵,如果不是你家老爷子,谁他妈给他面子……”
第7章 《俏皮房客俊房东》
礼闻池吃力地扛着任柏杰走到停车场,他被压的喘不过气,抬手在任柏杰腰间摸了好一会儿才拿到了车钥匙。
礼闻池实在是支撑不住醉酒的任柏杰,他又高又壮,整个人都依附着自己,滚烫的皮肤贴着自己的脖颈。
走到车旁,礼闻池后背紧贴着车,他仰头小口喘气,然后背过手打开了车门。
礼闻池把任柏杰扔在车的后座上,任柏杰喝了很多酒,此刻他仰着躺在后座阖着眼,眉头微微蹙着显得很不舒服。
然而无奈任柏杰腿太长,露在一截小腿和脚在外边,礼闻池脱掉了西装外套放在前座,打开另一边后座的门,手托着任柏杰的腋下,将他向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做完这一切,礼闻池的后背已经隐隐浸了汗,白色的衬衫也湿了一块。
午后阳光肆意刺眼,车座被晒得滚烫,礼闻池打开车内的空调,他捏着衬衫扯了扯,空调吐出的凉气立刻从衣领钻了进来。
这一刻,礼闻池的脑中都是刚刚饭局上的对话。
“要是你爸还在,他任权算个屁!可惜啊……”
“还有你那个堂哥任奕,呵,如果不是你家老爷子,谁他妈给他面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任柏杰,眼底闪过复杂。
有时候越深入了解就越是会在意,礼闻池无法想象任柏杰是如何在失去父亲的情况下,在这样家族中长大的。
嘉卓主营的是进出口贸易,而任柏杰大学学的专业恰好是国际贸易。
任柏杰既然当初选了这个专业,是不是也有继承家业的打算?
可是他为什么后来又创立了嘉卓直播?
四年前礼闻池自己不过都刚入这行,那也是在栎麟直播正值发展时期。
礼闻池明白创业的不易和风险。
为什么放弃家族成熟的企业,显而——有人并不想给任柏杰这个机会。
另外还有一点让礼闻池不解,这几位明明是任柏杰父亲的旧友,他们对任柏杰甚是照顾,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本应该是更为私人的饭局,任柏杰为什么要把他也带上?
礼闻池将眼镜摘了下来,他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块眼镜布,仔细地擦拭着眼镜。
将眼镜重新戴好,礼闻池拿出一直震动手机,高亦云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广告和推广那边有事项需要商议,问礼闻池在哪儿。
礼闻池回复:[我一个小时左右回来。]
“呕——”
突然,后座的任柏杰干呕了起来,礼闻池有洁癖受不了呕吐物的味道,于是他立刻下车打开了后门,“任柏杰,起来!要吐下车吐!”
任柏杰掀起眼皮,眯着眼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礼闻池,他舔了舔下唇,猛地抬手将礼闻池拽了过来压在身下——
浓重的酒气和任柏杰衣服上的淡香水味顷刻间将礼闻池包围,任柏杰眼窝很深,那双眸舒展开时显得尤为深邃,他手肘撑在座椅上,无言地盯着礼闻池。
礼闻池偏头避开任柏杰的目光,却被任柏杰扣住下巴将脸强行掰正。
任柏杰没有将重心都压在礼闻池身上,小腹至胯的部位却严严实实地挨着礼闻池。
“礼闻池。”任柏杰声音很沉,“你是谁的人?”
礼闻池顺着接话,“你觉得我是谁的人?”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问你。”任柏杰手指抚摸着礼闻池的侧脸,被粗糙的指腹碾过下巴上的软肉,礼闻池喉结滑动了一下。
密闭的空间放大了人的感官,礼闻池能听到彼此加速的心跳,想到饭局上几人频繁提及栎麟,礼闻池开口想问,“你是不是认为我是栎——”
麟字没说出口,只见任柏杰忽然变了脸,他的嘴角垂下,嘴唇夸张地嘟了起来,“你是秦谦的人,是不是?”
秦谦?
礼闻池唇绷着一条线。
那天礼闻池失态脱口而出了秦谦的名字,之后任柏杰也没有问秦谦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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