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有些粗鲁的将许睿拉到自己的身上,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可没教过你这样的亲法呢,不会是陆欣媛那个薄情寡义的坏女人教的吧。”
口不能言的许睿对上能言善辩有一对歪理的林雉好像只有挨欺负的份,但是许睿想这并不丢人,毕竟他身边很多人碰到林雉可能都只有挨欺负的份,他只是其中一位。
距离林雉离开还有最后一天的时候,两人坐在车里,林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没有啊,我没有回来。”林雉面不改色地说谎。
许睿和他坐的位置很近,他听到好像是陶怡盈的声音。
“……吧,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对不起妈妈,我以前并不知晓陶家这块肉这么肥,没有忍住咬了一口。”
不知道陶怡盈说了什么,林雉语气稍微急了一些:“啊?姥姥怎么能这么说啊,什么你们我们的,难道大家不都是一家人吗,我还是她亲外孙呢,姥姥又说气话呢。”
“林戚,我怎么知道他怎么回事,怎么总是被人打,也太倒霉了吧。”林雉有点不耐地:“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如果我有时间回来他还没有出院的话我会去看望他的。”
电话挂断,林雉点出来陶宸意给他发来的信息,然后吩咐了司机去远山路的一家私人疗养院。
林雉要找陶宸意有事要谈,没想到陶宸意最近都在这家疗养院里。他和许睿中午在餐厅吃完饭下午还没有什么计划,干脆直接去疗养院找陶宸意。
许睿听说林戚受伤了,和林雉去疗养院的路上不由多问了些,又想要买些东西去看望他,被林雉拒绝了。
两人空手到了疗养院,许睿进到林戚住的房间里,陶宸意看见林雉的身影起身出去了,林雉没有进来,他们两人好像有事要谈,林雉从半敞开的门那里告诉许睿在房间里坐一会儿等他。
许睿乖乖点头坐在林戚病房的布艺沙发上,没有发出来什么动静,因为他看到林戚正闭着眼睛正在睡觉。
林戚的下巴被固定在支撑着,看起来伤得很严重,许睿目光忧心地扫过他,不知道上次见面还好好的,怎么没过多久林戚就又躺在病床上了,回忆起来,许睿和林戚为数不多的见面,在病房的次数快要占到一半之多。
就在许睿小心翼翼打量的视线从他看起来受伤很严重的下巴移动到他紧闭的双眼的时候,他陡然发现,林戚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
许睿并没有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看见林戚醒过来有点手忙脚乱地凑过去,拿出来纸写字问他,要不要喝点水。
林戚眼睛转动,视线停留在许睿身上。
许睿外面的衣服因为房间里暖气足,他觉得有点热脱掉放在沙发上了,这会儿穿着里衬到林戚床前,林戚一眼就看见了许睿脖子上的暧昧痕迹,那印记深得都有些发紫,感觉是不久前产生的痕迹。
林戚眼神逐渐变了,最后语气有些厌恶的对着许睿说了一声:“滚。”
许睿愣了一下,好像不太能接受林戚对他突如其来的恶意。
林戚说话还很不利索,说完像是不想再看见许睿一样。
许睿有点受伤的样子,他把刚拿起来的水杯又放下了,水杯碰到桌面的声音落入林戚耳中。
过了三分钟,林戚看着有点傻愣的许睿又坐回去沙发上。
心头突然涌起来一阵按不下去的躁郁,他不明白明明许睿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被林雉抓住,现在却毫发无损地坐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不过是传了一个话,就被打成这样。
林戚心里恶意涌动,那股憎恨不甘像是逼得他要发疯,躺在病床上快有半个月每天却只能吃流食,这些痛苦折磨全部是拜林雉所赐。
而面前就坐着林雉圈养着的许睿。
那些话几乎是没经过什么思考就脱口而出了。
“你跟林雉现在是在一起了?”林戚偏过头来,目光淬了毒一样:“即使他小时候对你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不让你吃饭把你骗进衣柜关起来,就算是这样你也能喜欢上他和他心甘情愿在一起?你贱不贱啊!”
林戚看着许睿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吧,他不只是那样对你,他就是天生的坏胚子,他小时候就虐待小动物,把家里母猫连同猫生下来的小猫都按进家里的人工湖里淹死了,这样的没有人性的人,你也能安心在他旁边闭上眼,我真佩服你,许睿。”
许睿像是被林戚吐露出来的事情骇住了一般,还没等消化那些过于刺激的言语,林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也挺佩服你的,林戚。”林雉推开门,脚步像是闲逛那样,不急不慢地走近林戚:“什么意思啊弟弟,意思是这辈子就非想要死在我的手里?”
林戚在看见林雉那张脸出现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了来,眼看着林雉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忍不住往床里面退缩起来,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惊惧惶恐,夹杂着惧怕的憎恨之意。
在林雉停到林戚床边的时候,林戚终于止不住哆嗦起来,他胸口喘息都不太正常了,磕磕巴巴跟林雉讲:“对不……不起哥哥,我……说错话了。”他没想到林雉会这么快出现,他以为他和陶宸意有事要谈,怎么会他刚说两句话的工夫,林雉就推门进来了,他甚至摸不准林雉听到了多少。
林雉看着他还没有动作,就已经吓得缩作一团的林戚,明明身上还带着没恢复的伤,却还敢在许睿面前胡言乱语,自不量力地想要挑拨关系,妄想要给林雉找些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