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加上全段时间他在疗养身体,所以积压了不少工作等他来处理,而且这些工作又不能假他人之手的。
等江淮闵批复完最后一封邮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同一时间的主卧。
丁文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江淮闵不在旁边他根本没办法好好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没多久又醒过来,如此反反复复。
丁文书的火气本来就没消,现在因为睡不着而跟自己赌气。
他想打电话让江淮闵回卧室陪他睡一会儿,但又拉不下这个脸。
因为睡不着,丁文书开始胡思乱想了,想起江淮闵忘记他之后对他的态度,心里越来越憋屈,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眼泪默默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丁文书院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很矫情,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这样。
正当丁文书调整好情绪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然后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正在往他这儿慢慢靠近。
丁文书紧绷着身体,没一会儿,他感觉另外半边床往下塌陷了一些,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被躺在他身后的人搂住了,男人还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他的孕肚上来回抚摸着,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可能是憋得太久了,丁文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身后的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你动静这么大,我怎么睡得着?”
江淮闵顿时无言,又有些心虚。
他本来是想趁着丁文书睡着的时候偷偷摸摸进来的,没想到却把人给吵醒了,深怕下一秒自己就会被踢下床。
再等了一会儿后,发现自己没被踢下床,也没被赶走,江淮闵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婆,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让我磕头认错都可以。”江淮闵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或许是因为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又或许是因为男人说的这番话,丁文书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丁文书在江淮闵的怀中翻了个身,然后抬头啃了一下男人的下巴,说:“不是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位和么,我们做吧。”
江淮闵犹豫了一下:“可你的身体……”
“又不是没做过。”深吸了一口气,丁文书又说:“你要是不做的话,就出去。”
最后还是江淮闵败下阵来了。
窗外微风习习,卧室里却热情似火,经久不息。
……
第二天。
丁文书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江淮闵正看着他。
“既然都醒了,干嘛不去洗漱,躺在这里盯着我看有意思么。”说完,丁文书有些艰难坐起来,那不可言传只能会意的地方隐隐发胀,毕竟从发现怀孕到现在,两人就经历过寥寥无几的两次,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江淮闵也跟着翻身下床,殷勤的从床尾凳那儿拿起丁文书的衣服,然后一边帮丁文书穿衣一边说道:“我以前错把珍珠当鱼目,所以才频频惹你生气,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丁文书看着江淮闵手上的动作,目光来到昨天被他咬过的手背,问道:“疼么?”
江淮闵抬眼看着丁文书,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家的亲亲老婆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他。
“说实话,当时真的很疼。”
丁文书说:“疼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把我惹生气了。”
江淮闵将最后一颗纽扣系好后,便吻了一下丁文书的额头,笑着回应道:“你说的对。”然后又说:“一会儿吃完早餐我要去江氏一趟,那老头子现在昏迷不醒,现在只能我去主持大局了。”
丁文书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这样直接过去,那些股东会不会不服从你的安排。”
“这个你不用担心,还记得之前我跟你提过要对江氏出手么?就在大概半个月之前,我手里所持有的江氏股份,已经超过了他。今天江氏股东大会,我若是不在场,就没办法进行。”又笑着说道:“正好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整顿一下他们,江氏这几年一年不如一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丁文书是个聪明人,而且江淮闵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
“你是想把江淮宇和刘雅芬安排进去的人全都开出么?”
江淮闵说:“只是开除的话那也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把从江氏这里拿走的金钱加倍吐出来。你想跟我去江氏看看么?”
“我去的话合适么?”
江淮闵笑道:“就只能委屈你当我的贴身秘书了。”
江淮闵做事雷厉风行。
吃完早餐后,就让司机载着他和丁文书一同前往江氏。
就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江氏的大半高层人人自危,只有为数不多表现得很淡定的,是江淮闵早几年安插进来的人。
会议开始,江淮闵就直接切入主题,既然想要整顿江氏内部恶臭的关系网,自然要将源头连根拔起。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江淮闵直接将在会议上叫得最欢的那个高层给革职了,并且将对方这些年挪用公司公款的证据呈了上来。
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江淮闵就已经将那些关系户给连根拔起了,也是这个时候,公安局的人来了,将那几个挪用公款的人带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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