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正殿。
年逾五十的骁勇将军拱手立于殿前,铮铮铁甲上带着沙场的血气,鹰一样锐利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
“陛下,此次西巡的将士已整顿完毕,不日便能出发。”
陈国东邻海洋,西抵草原,幅员辽阔,国都常年位于东部,西部的蛮夷之族难免蠢蠢欲动,每年秋季的西巡便是去震慑那些草原帮主,修剪枝杈。
“姜太傅辛苦,朕听说近来或有帮主与西域互通有无,这次西巡便派人透露些风声给胡狄,朕倒要看看他想干些什么。”
“陛下,那胡狄执掌西域不过两年,处处与您争锋相对,不如我领着将士们破了他们的城池,一群装神弄鬼之人,不足为据。”
“不急,西域之人虽不善作战,但那巫蛊之术最为阴毒,贸然前去占不到便宜。”
那带着浓厚诅咒的巫蛊之术,他自己便深受其害啊。
陈寂俞的眸中墨气翻涌,他的手缓缓附上胸口,即使不是十五月圆之夜,他的心脉还是在隐隐作痛。
“陛下。。”
“不必再说了,朕自有打算”
姜馗知道陈寂俞的脾性,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陈寂俞看着他的背影,这位自幼教自己习武的太傅,武功颇高,却是一根直肠子。
也是,一辈子沐在功德荣光里的人,怎么会动阴暗角落里的弯弯绕绕呢。
陈寂俞自嘲的笑了笑,准备去看那桌前堆积的奏折。
忽然,他觉得腹内一阵剧痛,翻江倒海般在肠胃中搅动。
比起每月十五他承受的心脉啃食之痛相比这当然算不得什么。
但是,他怎么这么想如厕!
陈寂俞脸黑的都快滴水了,强撑着立起身子向茅房走去。
展杰沛看见这陛下匆匆走出殿门,脸色还那样难看着实吓了一跳。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他伸出手想去扶住这九五至尊。
陈寂俞当然没空理他,他此刻只想感觉去茅房。
“给朕滚开!”
展杰沛又吓了一跳,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内殿的宋汀此刻也好不到哪去,她早就知道会闹肚子,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早早守在了茅房门口。
五脏六腑都被搅地生疼,宋汀摁着自己的肚子,只觉得自己要昏厥了。
她掐着自己的手心保持清醒,要是晕在茅房门口被人捞走那就太难看了。
泄了几次后她步履蹒跚地走回殿内,急忙上前扶住她,刚才宋汀去茅房没让她跟着,怎么人回来变成这样了。
宋汀此刻脸色煞白,手指冰凉,只觉得全身无力,但一想到那个狗男人情况比她好不到哪去她就高兴的很。
虽然,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她剥开内殿的围帐,正准备爬上去歇会,就看见床上陈寂俞端坐在床上,脸色阴沉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你敢给朕下药!”陈寂俞几乎是磨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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