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山:“是我爸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吗?”
“倒也没听说这个,你爸那个人挺随和的,脾气挺好,就是啊……”大舅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有点犹豫地看向舅妈。
舅妈似乎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他的样子直接说:“没主见,哎呀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怕担事儿。”
柳雨山:“那你们现在还能联系得上他吗?”
舅妈哦哟一声:“早不联系了,离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怎么孩子,你也没见过?”
柳雨山摇摇头,看得舅妈更加愤慨,“我就说这个男人没担当,这么多年也不看看孩子。”
柳雨山苦涩笑笑,又聊了一些柳如雪小时候的事情。
柳如雪从小就是个主意特别多的人,很活泼也很听话,总之是个不让父母操心的孩子,她父母都是安安分分的人,她上大学念的也是师范专业,都以为她也会在老家一直安稳的生活下去。
但是从上大学开始,柳如雪就总不回家,放假了要么去打工要不就去支教什么的,开始i做一些大家都觉得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她和丈夫就是在支教的时候认识的,同省的,一毕业就结了婚,结婚不到一年姥姥姥爷去世,又过了一年柳如雪怀孕,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他还时不时陪柳如雪回来老家看看,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突然的离了婚。
再后来柳如雪就离开了老家,渐渐和老家的人都失去了联系。
打柳雨山有记忆起就是在长北市,一开始她们是住妈妈单位的宿舍,后来租了房子,再后来就是买了现在住的地方。
吃完饭要离开的时候柳雨山问了父亲的名字,大舅说叫李君,还给了父亲老家的地址。大舅问是不是要去找他,柳雨山只是笑笑说不知道。
蒋南跟在柳雨山的身后,看他有些落寞的背影,问他:“要不去找找你爸?问问离婚的原因?”
柳雨山好一会才回答:“不去,他都不想找我我找他干什么。”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离婚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过你们吗?”
“一个哺乳期的妻子,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他都能不管,知道那些干什么。”
蒋南走上来笑着说哦:“去揍他一顿解气。”
言之有理,柳雨山说:“也不是不行。”
下午把一楼和院子都打扫了一遍,时候柳雨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灌水,忍不住感慨:“我发现回来之后干的都是体力活,绕不开家政了。”
“这大概是命中注定,别挣扎了。”
蒋南刚说完,发现隔壁的小外婆来了,听说他们要去坟上看看,给他们提了个小篮子过来,里面有香有纸,还有一些吃的。
本来小外婆想带着他们过去的,但是下午正是气温高的时候,还要爬坡上坎的柳雨山就说不用了,戴上帽子和蒋南按指示往后面的山走。
原本害怕找不到地方,但是一到岔路口就能远远的看见那颗巨大的板栗树。
柳雨山很久没有走过山路,上了山之后走得有点费劲,拎着小篮子歪歪扭扭,蒋南看不过去了让他把篮子给自己。
“不用,我还能连这个都拿不动了?”
“我怕你摔了连累吃的。”蒋南上前接过篮子,主动走在前面。
越往上走离农田越远路就越烂,应该不经常有人走,等走到坟地的时候更是杂草丛生,好在来之前记得带了把镰刀。
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墓碑,柳雨山想起看过老家的叔伯给柳雨山寄的信,提到过是后面修缮的。
蒋南在割草,柳雨山踩着草丛挤到墓碑前,看到了姥姥和姥爷的名字,上面还有柳如雪和自己的名字,自己这个外甥这辈子都没和他们见过一面,但名字还是会出现在他们的墓碑上。
这是血缘规定的,改变不了,但柳雨山看他们还是很陌生,这是感情,瞬息万变。
柳雨山正在感概,听到蒋南接了个电话。
“喂?嗯,很着急吗?什么?知道了。”
蒋南挂了电话,转头去找柳雨山。
“怎么了?”柳雨山问。
“有个单子。”
“很着急吗?能不能拖两天?”
蒋南:“上次那个肖悦,自杀了。”
第30章 是我最爱的女孩(五)
肖悦的死讯让两人心情沉重起来。
当时这个单子结束得就很潦草, 因为涉及到刑事案件,她又是当事人之一,蒋南习惯性的用刑警职业思维去判断她, 导致一开始有些不愉快, 而现在她自杀了, 难免觉得自己是压垮骆驼的稻草之一。
祭拜完姥姥姥爷回家的路上,柳雨山感觉到了蒋南的低气压, 走到他身边去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去找大伯看看能不能找辆车送我们去市里。”柳雨山说。
蒋南点点头,又说:“实在不方便就明天早上再走吧。”
柳雨山:“先去问问。”
最后大伯找了个镇上的有车的人,说可以今晚就送他们走, 晚上有高铁可以回去。
才回来了一天就要走, 老房子收拾了一半,比起之前来显得更乱糟糟,倒是有一点生活气息了。
连夜赶回长北市,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蒋南和柳雨山回工作室看了一下阿沐从警局那里收到的资料,上面显示肖悦是昨天上午被发现在家里,结案是用吞食安眠药后开煤气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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