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是什么时候再说?几月几号?星期几?这周还是......”
“闭嘴。”
尚楚想到了什么,心念一动:“要是我不闭嘴你是不是就亲我啊?我看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白艾泽心说这小东西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不会。”
“那不试试怎么知道?”尚楚跃跃欲试,很是期待地踮起脚,“你亲我一下我就闭嘴了,赶紧......”
“安静。”
白艾泽一巴掌糊在他嘴上,尚楚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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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本来就有点儿着凉,今儿又任性地淋了雨,尚楚回了寝室就有些不太舒服,身上一阵阵地哆嗦。
他从衣柜里又搬了床被子出来,搓了搓发热的鼻头,都是他自个儿作的,真感冒了也赖不着别人。
不过白艾泽亲他了。
尚楚蜷在被窝里,砸吧砸吧嘴唇,觉得快活的不像话。
甚至可以说是他这阵子最快活的时候了。
白艾泽竟然亲他了。
不过想着想着又觉着有点儿可惜,当时他整个人都傻了,伸没伸舌头也不记得了,就记得眼前亮起一片白光,和原子弹爆炸似的,脑袋里嗡嗡地响,心脏跳到了喉咙口,旁的什么也顾不上了。
“干!”
尚楚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捶了下床板,愤愤地坐了起来。
他怎么那么傻啊!他和白艾泽赌什么答案啊!早知道他也和白艾泽赌亲嘴儿了!
不仅要亲嘴儿,最好是抱得紧紧的亲,最好是抱得紧紧的、不穿衣服的那种亲......
尚楚脑子里冒出几个画面,没忍住笑出了声,忽然全身一个激灵,冷得缩回了被子里。
君子打赌,十年不晚。
等下回的,等下回白艾泽再落他手里,他非得把二公子藏着掖着的都给逼出来,看白艾泽还怎么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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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下回还没等到,尚楚先等到了一包纸巾都擦不完的鼻涕。
他自个儿倒是觉得情况还行,除了鼻塞没什么别的症状,也没觉着多难受。
最近下雨没法出去训练,他闲下来就浑身难受,一觉睡醒还在寝室里做了两百个俯卧撑,精神头也挺好的。
但现在情况特殊,尚楚是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在白艾泽面前装可怜的机会的,眼瞅着就是吃晚饭的点儿了,他给白艾泽发了条语音消息。
【我好像生病了,头很疼很疼,眼睛都睁不开,浑身一丁点力气都没有,没法下床,唉。】
白艾泽太知道尚楚是个什么东西了,一听这话就知道小混账头不疼、眼睛能睁大、精力充沛、指不定刚还在房里锻炼完,但这浓重的鼻音确实装不出来,加上他又淋了雨,白艾泽本来就放不下心,从药箱里翻出电子温度计上了楼。
尚楚已经在被窝里躺好了,耷拉着眼皮,很是柔弱的样子,听见敲门声丝毫不意外,说了声:“进来。”
白艾泽开门进了寝室,时隔这么久再次造访尚楚这间担任寝室,他一瞬间有一丝恍惚。
“你怎么来了?”尚楚表演出很是意外的样子,费劲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唉你不用特地来看我,我挺好的,挺坚强的,不就是生病吗,没事儿,我也不想打扰你,你说你还特地跑一趟干嘛......”
白艾泽站在床边,憋着笑看他装模作样,问道:“头疼不疼?”
“不疼。”
尚楚嘴上这么说着,抬手按了按额角,就差把“我操我这头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疼啊”写在脸上了。
白艾泽摇了摇头,转眼看见垃圾桶里满满都是纸巾,又看尚楚鼻头被揉的通红,皱眉问:“流鼻涕了?”
“啊?”尚楚顿了顿,立即否认说,“没啊,没没没真没有。”
白艾泽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气,尚楚还是老样子,耍赖卖乖是一把好手,真有点儿什么事情却从来不肯告诉他。
“我......”尚楚抿了抿嘴唇,又说,“是有点儿流鼻涕,鼻子都塞了,气儿都喘不上来。”
白艾泽目光微动,从口袋里拿出温度计:“量个体温。”
三十七度二。
还行,这温度不算发烧,注意保暖别再着凉就成。
宋尧去食堂打包了三份晚饭,三个人在尚楚寝室一块儿吃,宋尧边吃边控诉白艾泽这人有多可恨,这么大的雨,竟然真能狠下心让他去打饭,尚楚开导他说愿赌服输,咱们大男人说到就要做到。
宋尧还是想不起来那天在火锅店自个儿怎么就稀里糊涂输了,问尚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尚楚和白艾泽对视一眼,神情自若地回答:“就那么回事呗,你喝醉了,说要去嫖要去赌的,还好我们拦着你,不然你就误入歧途了你知道吗?”
“操!真的假的!”宋尧一惊。
“你不信问他。”尚楚用筷头指了指白艾泽。
“老白,真的假的啊?”宋尧一向觉得白艾泽为人正派,肯定不会说谎。
“真的。”白艾泽点头,“以后少喝酒。”
“妈的!”宋尧一头磕在桌子上,“我他妈真是堕落了!”
吃完饭,勘察学教授在班级群里发了条消息,说在东城区那边借了个现场,后天出外勤,有没有要报名的。
这算是他们首警特色了,哪个局要是破获了什么案子,首警会借调案件资料,找地儿还原案发现场,带学生去做现场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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