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乐听懂了,暗骂流/氓。
虞京臣就着吸管喝了一口。茶饮已经变得温凉,其中的微甜也变成了十分万分的甘甜,那点茶叶自带的清苦在此刻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快速地喝完了半杯,说:“在哪里买的?味道不错。”
“就在马路对面的便利店,玻璃墙上贴着彩虹的那家,玫瑰茶,三分甜。”傅延乐还想走到窗前,给虞京臣指指具体的位置,不想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先接个电话。”傅延乐掏出手机,刚按下接听就被一阵魔音喝得倒退三步——
“我去!傅延乐你在哪呢?我把附近的三个垃圾箱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你啊?死哪去了!”
虞京臣伸手按住傅延乐的后腰,顿了一秒,随即自然地将人搂到身前,附耳说:“是谁?”
傅延乐揉着遭受大难的耳朵,把屏幕上的【垢】字侧给他看,然后毫不心虚地说:“你急着投胎啊?我马上下来,后面不远处就是商业圈,我们去逛一圈,肯定能找到吃的。”
安时垢:“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出来这么久还没找到饭馆是吧?你跑哪去鬼混了!”
“哎呀烦死了我就是去买了两个橘子,你们俩就在那里等我,不要乱跑,挂了!”傅延乐揣回手机,转身看向虞京臣,“我要去约饭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虞京臣这才想起,会议还没开完……再看眼手表,显然已经超过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他捏了捏鼻梁,“还有工作,今天的会议是月度总结,我不好缺席。”
傅延乐完全理解这些亿万霸总的工作强度,闻言怜惜地抬起右手,往虞京臣的脑袋摸去。
虞京臣见状主动低头,顺从地被他拍了拍头,又被揉了两下。
“这感觉好奇妙啊。”傅延乐看着自己的掌心,有些雀跃,“像是摸了把狮子脑袋。”
“那我一定是只温驯听话的狮子。”
还是傅延乐的狮子。
虞京臣将空杯放在柜子上,揽着傅延乐往外走,“你们想吃什么?我应酬多,说不定可以给你推荐。”
“我们之前商量了一下,总结出来一句话:只要好吃,什么都行。”傅延乐低头看了眼,虞京臣的手臂就那么环在他的腰间,自然到他都没有意识到。
他们现在是如此亲昵。
“现在天气冷,建议你们吃点暖和的。我知道一家饭馆,它家主打汤锅,餐品的味道尚可,而且私密性和环境布置也不错,如果你们要拍照,那里也很合适。”虞京臣偏头看向傅延乐,“要去试试吗?”
傅延乐说:“你都说不错,那肯定好,你把位置发给我吧!”
“它家需要提前三天预约。”
傅延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虞京臣忍不住摸他的头发,说:“不过如果你们要去,可以直接报我爸的名字,他是那里的黑金会员,可以直接定包房。吃完后也不需要你们结账,直接用他卡里的余额。”
“啊?”傅延乐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他现在也是你爸爸,用他点小钱怎么了?”见傅延乐呆住,虞京臣忍不住又揉了他两把,“好了,去吧,我把信息发给你。”
“好吧。”傅延乐凑到虞京臣的腕表前,看了眼时间,有些不满地说,“马上就是饭点了,你开会还要开多久啊?”
虞京臣揽着他往外走,“估计两个小时。”
傅延乐抱臂,嘀咕:“你们这些精英,只知道搞事业,不知道照顾身体。现在年轻是不怕,以后老了就一大堆毛病。”
虞京臣没敢吱声,听他嘟囔了一路。直到专属电梯门打开,虞京臣才低头亲了亲傅延乐的腮帮,“好了,别训我了,我以后会注意。”说完将人抵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虞京臣目光含笑,抬手挥了挥。
傅延乐抿紧嘴唇,不知怎么就酸了眼眶。
虞京臣站在电梯门前,怔怔的发了会儿神,没注意到一旁的数字下降又上升,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傅延乐从里面冲了出来,将他扑得往后退了两步。
“延乐?”虞京臣急忙揽住傅延乐的腰,脚下站稳。
许朔刚从墙角冒头,见状连忙压了回去。他站在墙前,轻轻地啧了一声。
“怎么又回来了?”虞京臣替傅延乐拢了拢歪掉的帽子,“什么东西忘带了吗?”
“是有个人忘带了,不过他要工作,我不好意思带走。”傅延乐踮脚,在虞京臣的鼻尖亲了一口,趁人愣神的空隙转身跑回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这回是傅延乐目光含笑,抬手挥了挥,“我走了,臣哥!”
虞京臣站在原地,如坠白日幻梦。
许朔冒头,颇为大胆地欣赏自家老板难得一见的呆傻模样。
“恭喜。”
痴梦经年,总算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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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乐哼着小歌儿赶到约定地点,刚刚冒头就被两只爪子抓住双臂,押向车身。他发出一声轻蔑意味十分明显的冷笑,随即双臂使力,反客为主地将两人按到车身上。
“偷袭我?”傅延乐挑眉,“看我一手一个臭弟弟!”
“操!”安时垢偷袭不成还被轻易压制,气得像只泼猴,“你去哪了?没有完成任务就算了,还把我们晾在这里这么久?要不是我暂时打不过你,我恨不得把你揍成鱼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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