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把连昭抱回来,虽然讲清楚,让他们养,那就不能再有什么关系,再后来没过半年,连昭的亲生父亲去世,而且那人也没什么亲人,那个时候还不流行火葬,也没规定必须火葬,所以村里发现人没了后,就一起出力,凑了点钱,给埋在了他父母身边。
那个年头,都是送养女孩,很少见到送健康的男孩,且不要一分钱,只希望能当亲生的对待,本来黄雅翠还有点犹豫,怕对方到时候不舍得,他们养一段时间养出感情又给要回去,但那人说有村里人做见证,加上他身体问题,保证不会反悔。
因为没收钱的缘故,听闻他去世,夫妻俩还托人送了钱过去,最起码能买一套体面的寿衣,还有棺材。
第二年的时候,他们夫妻俩还抱着刚会走路的连昭去给他烧纸,逼着连昭在那小小的土堆,只有一个小墓碑的坟前下跪磕头,但那个时候连昭太小了,估计根本没有这些记忆。
后来夫妻俩给家里长辈烧纸时,偶尔也会去他的坟前烧一些,只是这些年事情太多太忙,已经很少去看他。
当然,他们没有这个义务和责任,但想想那毕竟是连昭的生父,当初要不是身体不行,估计也并没有想过要把孩子交给他们养育,也是迫不得已。
连朝然说:“那我明天去小超市买点纸钱过去看看。”
黄雅翠搓着手上的红痕,语气轻淡地说:“要不和连昭说说吧,他也大了,不是小孩子,不怕他听了心里难受,那人孤苦伶仃的,咱们年纪也越来越大,以后总有想不起来的时候,我这记忆力本来就不好,你又是个得别人提醒的,我们给连昭说说,让他有空回家了,你带着他去认认路。”
连朝然点点头,说:“好,等下次连昭回来,就找个机会和他聊聊,其实上次你跟我说升学宴上的事儿,我就想跟你商量一下,和连昭全说了算了,免得他胡思乱想。”没想到连昭问都不问,他也就不好开口说。
黄雅翠说:“是啊,本来孩子大了,要讲的,不然一直不说,他自己听多了可能也胡思乱想,只是这孩子一直不结婚……”本来他们是打算等孩子长大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再说,她说到这里叹口气,语气自责地说:“如果我不生病,前头那块地皮咱们早盖上两层楼了,没准连昭也结婚了,就因为我的病,拖累了你们,没盖得起新房子,连昭这么大年纪也一直不想结婚,现在有了椒椒估计更不想结婚,我也不知道怎么催,一提相亲的事儿就不让说。”
连朝然给自己倒杯水坐在她对面,喝一口说:“都过去了,现在孩子们都越来越好了,你还说这话干什么,没你就没有这个家,你在家才在,好了,等下次连昭回来,我就跟他说说这事儿,你别操心了。”不想妻子太过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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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大厦,会议室内,项目负责人跟身边助理交代:“给宋先生准备手磨咖啡。”
“好的。”。
然后又和旁边的林里说:“特意打听过,这位宋先生喜欢喝咖啡。”
林里嗯了声说:“这样的小细节的确也需要注意,不错。”
十分钟后,宋知逸带着工作人员出现在会议室内。
林里看着出现在会议室门口的宋知逸有那么几秒的愣怔,以为连昭走错地方来到这么严肃的场合,然后看到负责这个方案的负责人立即走过去问好道:“宋先生来了,请入座。”
会议室内众人陆续站起来,为首的林里走过去伸出手。
“你好,我是林里,您就是宋知逸先生,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幸会幸会。”
“林公子的大名也久仰,请坐吧。”宋知逸笑着解开西装扣子,坐到椅子上。
漫长的一个半小时的会议,结束后,林里送一行人出去,等人离开后,一直在旁边的林桥目瞪口呆地说:“太像了。”要不是一开始他哥在桌子下拉他一把,差点要惊呼出来,忍了这么久,终于说出来了。
林里说:“是挺像的,但接触下来,很明显是另外一个人,认真看的话,两个人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这个人的皮肤要比连昭白皙一些,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存在,宋家在H市那边也不是一般家庭,倒没想到连昭和他那么像。”
听到这里,林桥不以为然地说:“除了一开始像,后面我已经不觉得像了,人家这一看就是很有教养和风度的人,难怪不过几年时间,已经做到如今的规模。”拿连昭跟人家比,他也配。
“你以为凭他一个人就能有这么快的成长,还不是他身后的家族给他帮助。”年轻有为倒的确,可能走到这个位置,没有家族的支撑和背景支持,是不可能如此顺风顺水。
“不知道这次的项目他们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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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别墅内,林澈看着连昭脖子上的红痕问道:“你身上最近红痕是不是有点多。”
连昭支支吾吾地解释说:“忘了说,你最近晚上总是喜欢抱着我亲,还不都是你亲出来的。”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和白板说黑板回来的事情。
通过黑板出来这件事,连昭觉得可能从始至终失忆的只有白板,所以从来没有什么融合不融合,大概是因为白板记起来的记忆越来越多,黑板就自然而然重新出现。
林澈慢条斯理地是用手指摩挲几下说:“你确定?”他睡觉还有这种行为,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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