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疆,表现得如此坦荡……
“你要不就留在这里等等,待会儿刚好和李老师见一见,你也参加竞赛了吧,到时候可以一起听一听。”苏疆把门大拉开,欢迎左不言往里走。
当门缓缓打开的时候,左不言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进去。
他仓皇后退两步,摆摆手:“不用了,我应该是找错地方了,我要回去再问问,再见了。”
赶在左不言转身之前,苏疆露出受伤的神色:“左不言,虽然我们以前没有太多交集,但在成绩单上也挨着了四年多,你怎么见了我像见了鬼一样,我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我一个男的,会对你做什么?”
“不是的,我就是有急事,不方便和你叙旧,以后有机会再聚。”
左不言执意要走,可看到苏疆失落的神色,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要是苏疆不是变态的话,他这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是不是会伤害了苏疆,当了十多年的天之骄子,苏疆肯定没有被人拒绝过吧。
但让他进去,他做不到。
就在左不言脑内打架的时候,裴野蹭蹭蹭就从走廊转角的地方跑过来,用力抓着左不言的手腕对左不言说:“还不快走,老罗找你呢!”
左不言抱歉的对苏疆笑笑:“苏疆同学,真是不好意思,我的老师找我,我要回去了,再见。”
在左不言看不见的地方,一只素白的手抓紧了门把手,狰狞用力。
苏疆遗憾地笑笑:“好吧,那下次见。”
裴野对苏疆点点头,拉着左不言就走,走着走着,脚步加快,急匆匆的。刚刚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听到那个男生一直喊小天鹅进房间,像个拉皮条的一样,他要是再不出现,脸皮薄的小天鹅说不定真的跟他进去了。
谁知道房间里面有些什么。
裴野拉着左不言一直走到了楼梯间,边走边看着手机屏幕,左不言的手机还在走廊盆景里面藏着,视频显示,他们走了之后,苏疆的房门也很快关上了,没有什么异常发生。
左不言按着胸腔,有些后怕,他刚刚有一瞬间真就差点进去了,苏疆表现得太无害了。
裴野把他按在墙上,楼梯间里的声控灯暗下来,裴野声音阴恻恻的:“小天鹅,我又想打你屁股了,刚刚要是我不出来,你就真进他房间去坐一坐了?我告诉你,你要真进去了,说不定他给你喝口水你就晕了,或者是他趁你不注意打你一棍怎么办?你说,你是不是就看着他帅就走不动道了?”
说到最后,裴野话里的酸和委屈明显起来,仗着在黑暗中,左不言很没出息的红了耳尖。
嘿嘿,裴野吃醋了。
他安抚道:“他没有你帅。”
“哟呵,”裴野乐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郑重夸我帅呢。知道我帅,你可要珍惜我,不然以后你去哪里找这么帅的和你玩?”
“就和你玩,不和别人玩。”黑暗真的太蛊惑人了,左不言都不敢相信,这种黏糊糊拍马屁一样的话是他说出来的。
“不过,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跑到这个酒店来,你和那个男生又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
“不会吧,他是土生土长的南城人,你应该没有见过他。不对,有可能见过,他可是长期全市第一,你说不定看过他的报道。具体事情,我回学校再告诉你吧,我们先回去吧。”
左不言刚直起身,裴野一用力又把他按回墙壁上,手压住他薄薄的温热胸膛:“先不急,你忘啦,你手机还在那个盆栽里,再说了,他不是说你们老师要去找他吗?我们总要看看到底会不会去。”
裴野心里酸呼呼的,别说全市第一了,他连全班第一都没考过。他这样的小垃圾,怎么配在小天鹅身边待着呢?
自我否定不到一秒,裴野又很快振作,管他的呢,学习不好他也可以靠其他的挣钱,将来一定能够养活小天鹅。学习不厉害,但他其他很厉害啊,柔道、厨艺、滑雪等等等等,他都不在话下。
大老爷们儿,怂什么?就是干!
就这样,两人在没有光线的楼梯间一直待着,站累了就坐楼梯上,直勾勾盯着手机屏幕。屏幕里,走廊安安静静,没有人出现。
裴野扭头,借着手机的光,打量这个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孩。清秀漂亮,成绩优异,性格温和,经常害羞,笑起来甜滋滋的,哪一样他都很喜欢,除了性别这一点和他小时候幻想的未来老婆不一样,其他的都完全一样。
好喜欢啊。
他胳膊搭上左不言的肩,把左不言往他怀里拉:“靠我肩膀上。”
没头没尾的一句霸总发言给左不言整懵了,但他还是没有犹豫,轻轻歪头靠在裴野的肩头,汲取着属于这个大男孩给他的温度与力量。
好像只要和裴野在一起,无论经历什么,他都无所畏惧。
两人维持这个姿势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走廊上时不时路过一两个人,但是并没有看到苏疆说的李老师。
手机电量告捷,裴野拍拍左不言:“走吧,先回吧。”
“好哦。”左不言站起来,拍拍羽绒服上的灰尘。
裴野蹦蹦跶跶舒展身体,听到左不言拍衣服的动静立马停下来:“屁股坐麻了?还是冻着了?我给你按摩一下?”
“你别胡说。”左不言没用力,恼羞着推他一下,怎么回事,裴野今天是和他屁股杠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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