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杨自枭格外挫败。
他又亲上陈楚的嘴唇,陈楚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弄完没漱口就来亲他的嘴。
换成往常陈楚一定会躲开然后臭骂他一顿,可陈楚不接受也不拒绝。
杨自枭忍下心里的阴郁,下了床去给陈楚准备早饭。
门一关,陈楚这才动了动眼睛,跑下床对着马桶干呕,他漱了漱口,这么一番下来,脸色也苍白了不少。
杨自枭端着餐盘上来,都是陈楚最不喜欢的东西,他有几年没见过了。
原本陈楚也是不挑食的,只是失忆的这几年被杨自枭给养的叼了。
陈楚捏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喝他最不爱喝的甜粥,旁若无人的吃冒着热气的菜。
杨自枭一把把桌子都掀了,他揪起陈楚的衣领,“你故意的是吧?”
陈楚终于无奈的看向杨自枭,眼睛里泪花在闪,“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呢?”
杨自枭被那双眼睛里的屈服给震慑住,咬着牙把陈楚压到了床上,用最残暴的方式索要着他,等日升三竿,床上已经混乱不堪。
做完了,他也不管陈楚洗没洗澡,有没有伤到,“滚吧。”
陈楚并不相信这句话,躺在床上没有动。直等到杨自枭摔门离开,又眼看着楼下杨自枭的车开走,陈楚才终于相信了。
陈楚下了床,身体很疼,但是他在战场上还受过更重的伤,所以根本不算什么。
把自己收拾干净,他要出门了。
独自站到城堡前面,他吸了口冷风。记忆里,这六年来,他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在外面过。
他曾是一只展翅的雄鹰,是优秀的捕猎者,却被最亲密的同伴折了翼。
他手里没有钱,没有手机,什么都没有,走在凛冽的寒冬里。
他要去找秦淮。
……
早上没睡醒,白文墨下午补了两个小时的眠。
睡醒发现秦淮的位置已经凉了,他跑下了楼。
厨房里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推门进去。
秦淮看到了他推他出去,“你先出去玩儿,妈在学给你炖汤。”
白文墨转头看了看里面:“跟你学吗?”
“嗯。”秦淮低头凑过去,俩人香甜的亲了一口,白文墨自己出去找小白猫了。
因为小猫总是睡到秦淮和白文墨中间,秦淮已经禁止他进卧室。
他把猫抱到怀里,捏了捏我白色的小爪子,心都暖化了。
厨房里忙活完了,沈婉亲自下厨做的饭菜。秦淮叫了白文墨:“洗手吃饭了。”
白文墨把猫放一边去洗手了。
秦淮的手机响了,他擦了擦手接过,“老大,一个叫陈楚的找。”
秦淮瞳孔地震一样,“陈楚?让他进来!”
秦淮跟沈婉打了招呼跑出去,他迫不及待的去确认,果然看到陈楚正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过来。
陈楚一抬头看见他了,冲着他笑了笑,一瞬间秦淮的眼睛都热了,连带着眼眶一起湿润。
两个大男人抱了抱,眼睛里全都是雾。
第0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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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哥,你怪我么。”
秦淮心中翻涌着极端的庆幸和惶恐,幸好陈楚安然无恙。
陈楚拍了拍秦淮的后背,“别说这些,是我回来晚了。”
陈楚从上午走到了现在,脚和小腿已经冻到要没知觉了,耳朵也是通红,浑身都是冷气。
秦淮赶紧带着人进去,白文墨和沈婉都正在客厅里。
不等秦淮开口介绍,陈楚已经自报了家门,然后上下打量了下白文墨耿直一笑,“你都长这么高了。”
十六岁的白文墨才到他的胸口,还是个小孩儿,现在已经到他鼻尖儿了。
白文墨捏着手指,这些天来的内疚和压抑都缓和了些,没有那段记忆的他,看陈楚很陌生。
屋内暖气充足,陈楚暖和了不少,动了动冷到僵硬麻木的腿。
“都别站着了,正好,一起吃饭,一会儿要凉了。”沈婉添了副碗筷。
秦淮:“这六年,你都去哪儿了?”
陈楚脸色微变,有些尴尬:“长话短说吧,被人救了,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想起来就来找你了。”
“秦淮,你还记得,当初文墨手里拿的枪和它用的是什么子弹吗?”
秦淮根本就不用回忆,脱口而出:“格洛克,九毫米。”
陈楚看着秦淮笑:“我身上取出来的子弹型号.50英寸。”
秦淮跟陈楚对视了一会儿,笑的有些苦涩。
“文墨没有打算对你开枪,挪开了枪口,也没有打算对我开枪,没有对准我。但是他太难过了,打出了一枪空枪。没想到……”
陈楚把视线挪到白文墨身上,很真诚的自责:“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秦淮的伸手去搂住白文墨的腰,他洗掉了白文墨的记忆,却让他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如果白文墨没有一直坚持,他们也许真的就走散了。
沈婉擦了擦眼睛,跟陈楚说了原委,陈楚不禁感叹:“真是造化弄人,一转眼就这么多年了。”
白文墨轻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轻盈了一些:“怎么能怪你。”
吃过饭,沈婉就自己回去了:“你们年轻人一起聊天吧,我就不掺和了。”
白色毛球窜出来去扑沈婉的裤子,沈婉见了把猫抱了起来:“今天晚上我把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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