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怎么不看我,看看我啊,我给老婆看腹肌!”
容舒望被黏住了。
阻止男人掀开衬衫露腹肌的动作,容舒望不得不安抚了闻时野,说不用他出门,自己马上就能赶过去,还出声让司机速度再快一点。
看到电话那边的容舒望的确很努力,闻时野“嗯”了一声,又将头埋进衣服里,不知怎么了,眉头皱得紧巴巴,面上透露着嫌弃。
容舒望担心:“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男人摇摇头:“味道好淡。”
容舒望:“……”
容舒望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面的味道自然淡,一年多前的衣服了,中间他一次都没碰过。
容舒望现在不敢随意挂电话,刚才在酒吧里情况就很紧急,要不是他说自己马上赶过来,闻时野已经这副样子开车出门了。
透过视频,容舒望哄着人。
现在这个样子,根据网上的经验帖也只能由被标记过的omega进行信息安抚,一年两到三次的易感期,之前闻时野都是怎么度过的?
容舒望想给手机切个屏搜一搜具体措施,但不想手指还没点上去,原本低头嗅衣服的闻时野感知到什么,目色凶了起来。
“老婆不要挂我电话!”
“……我没有挂,我只是……”
“你挂了,我看到老婆你手指都点上去了。”
“……”
“老婆不爱我,老婆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桃花狗了!”
桃花就桃花,狗就狗,桃花狗是什么新品种。
容舒望无奈地眨眨眼,收回了手:“行,我现在手指没点了。”
闻时野这才满意,低头亲亲衣服,亲完以后盯着视频看,要求极多:“老婆我看不见你脸了。”
容舒望调整手机的角度,露出自己的下颌。
看到脸后,闻时野俊美面容绽放出笑意:“老婆真好看。”
容舒望心口一跳,淡淡“嗯”了一声后,侧脸在午阳鎏金下形成闪耀的剪影。
两人视频了一路,下车付钱时,司机师傅笑得很有故事。
“小伙子啊,听你讲电话,是不是你家alpha易感期到了啊?”
“啊?是的。”
“那你回去好好用信息素安抚他一下,这个时候的alpha很好拿捏的,都是笨蛋哭包。”
容舒望笑笑,手忙脚乱地切屏付钱,镜头那边的闻时野没继续催他。
容舒望低头看。
手机那边的屏幕不知什么时候黑了,他只能听到闻时野的几声闷哼。
看了那么多易感期的alpha变成“智障”的案例,他真的很担心闻时野照顾不好自己。
现在的闻时野会不会是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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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野的别墅密码没换,容舒望早上出去晨跑的时候,还以为要电话打给闻时野喊开门,不想自己输入密码门就开了。
现在容舒望输入密码,电子设备高速运转,一秒后将门打开。
容舒望悄然上楼,然而等他推开主卧的门后,迎接他的不是地上的哭包alpha。地毯上的几件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卷到了床上,反而黑色的被子高高鼓起,整个房间很安静,只有男人磁性的低喘声渐渐沉降。
闻时野睡在他昨晚睡过的地方,头枕着他枕过的枕头。
闻时野没换么……
可能太赶了,没时间换。
即便如此,容舒望还是心湖微动,他轻声唤着:“闻时野?”
男人闻声抬首,他面色潮红,满头是汗,手上还攥着一件皱巴了的衬衣。见来人是容舒望,闻时野颤了颤,被子外面的衣服被他迅速抽了进来,随即他才从被子里坐起来,一点一点维护好自己的防线,男人故作镇定。
可信息素的浓度还是骤然翻腾了一倍。
不是熟悉的苦茶味,而是撼人的硝烟气息。
容舒望闻了闻,这不对劲:“你信息素怎么回事?”
怎么不是苦茶的味道?
闻时野藏好了衣服,黝黑湿润的瞳孔映着眼前人影:“好闻吗?舒望是不是更喜欢这个?”
容舒望抬眼,闻时野不喊他“老婆”了,看来这是清醒了。
然而眼下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也不是信息素味道好不好闻的时候,容舒望看着他的后颈:“你的信息素怎么会突然变成硝烟的味道?”
闻时野扯开嘴笑笑,转移视线:“没什么。”
容舒望不相信。
他见男人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抿了抿唇主动道:“你是不是到了易感期?”
“你知道了!?”
闻时野腰骨一颤,濡湿的碎发遮住他的眼:“我刚才在电话里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讨厌的话?”
容舒望看他不记得,没提:“没说什么,是我看你很难受,猜到的,你是不是需要我的信息素安抚?”
闻时野偏过头:“不用。”
容舒望看不懂他了,电话里黏着让他过来的是闻时野,现在不需要他安抚的也是闻时野。
“你需要我的信息素安抚。”
“我……不用。”
“那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还一口一个‘老婆’?”
闻时野脑袋轰鸣,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我这么喊了?”
他挣扎爬到床上的时候,手机就已经黑了,他之前到底还说了什么?他真这么喊,容舒望是不是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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