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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成功,自己就是创造历史的人,能够压下余乐一头,让他震惊后正视自己。
    光是这种画面的想象,就让他无法控制自己肾上激素的飙升,莫名的快·感涌上来,这可比生理上的刺激还要让他舒服。
    然而事实证明,余乐在1800停留这么久,明明早就具备实力,但从来不冒进的决定是对的。
    2160和1800虽然多的只是一周,但在空中停留总时长一样的情况下,对爆发力的要求可谓是变态,这还不要说在完成所有周数后的落地准备。
    如果不是余乐进行过障碍追逐的训练,对速度的掌控力进一步加大,就水木朝生这种自身体重轻,走灵动飘逸路线,却缺少速度控制能力的选手,赛时临时决定增加一周,简直就是作死。
    余乐听见哨声的时候还在传送带上,水木朝生滑出来的时候他看见了,目光也跟着对方移动,但因为没有特别用心地去看,所以当他看见水木朝生从跳台飞出的高度时,第一时间的反应还是对方在做1800。
    紧接着,余乐就敏锐地差距到水木朝生的节奏有点乱,明明在上升点只要合理安排两周转体,再在抛物线缓落的过程里再完成一个就好了。但水木朝生却在这个过程了试图挤进去四个周转,结果就是缓落结束的时候他却只做出了三周半。
    这种阶段处理的不够利落的安排,在专业人士的眼里就很不舒服。
    余乐当时已经察觉到水木朝生的这一跳恐怕落地有点麻烦,没想到他还在拼命地转。
    一直落到跳台的前面,余乐的视线被遮挡再看不见。
    下一秒,哨音就吹响了。
    这是有人摔倒,比赛暂停的哨音。
    一开始余乐还没觉得怎么样,摔倒很正常,比赛的时候总有人会拼一下,或者大获成功,或者摔倒再来。
    水木朝生的1800本来就有点勉强,如今安排出现问题,落地失误的可能性本身就大。
    直到余乐上了顶,从传送带下来,最后一次回头看的时候,就在跳台的边缘的缝隙里,看见了抬着担架奔过来的医护人员。
    “……”余乐。
    担架都上来了,这一次摔的有点狠。
    然后比赛就暂停了,随后上来的雅克告诉余乐:“水木朝生想做2160,落地的时候摔到了脚,人也晕了过去,应该要退赛了。”
    余乐蹙眉:“2160?”
    雅克点头:“太冒险了。”
    谁说不是呢。
    余乐想不明白水木朝生为什么要冒这个险,自己都不敢随便跳2160呢,这可不是翻跟头更快就能提高的成绩,如果不是全方位的提升,谁来跳结果都一样。
    但水木朝生偏偏去做了。
    这就……
    接下来的话题一直围绕在水木朝生身上,约拿也再次找到余乐,想要确定2160是不是真的比1980更简单。
    余乐点头:“整体素质提高后,2160一定比1980简单,这很好理解的不是吗?”
    一旁的亨利听见,问道:“是提高体能吗?”
    余乐说:“很多,体能只是一部分,还有速度的掌控,动态的捕捉,当然还要克服恐惧。”
    “感觉有点难啊。”
    余乐说:“也不是太难,我觉得去滑障碍追逐会有不错的效果。”
    一众大佬:“……”
    所以还是在各种内卷吗?
    水木朝生的意外,稍微压制了一下众决赛选手因为余乐完成1980后的蠢蠢欲动,最后一轮的比赛就显得中规中矩了很多。
    能完成四周半的绝不会贸然去挑战五周,能够跳出五周的约拿也只是在抓板技巧上做出了优化,而不是鸡血上头地去做2160。
    “其实在和余聊完后,我确实有考虑过要不要冲一下2160,幸好没有,感谢水木朝生让我冷静下来。”
    在比完赛,等待领奖的时候,约拿对余乐这么说道。
    余乐总觉得躺在病床上的水木朝生要是听到这句话,说不定要气出新的内伤。
    从领奖台下来的余乐,在和队友庆祝的时候,看见了背着滑雪板走过来的白一鸣。
    大概是气质的原因,小白将滑雪板斜背在身后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少年侠气,特别亮眼,让余乐即便是被一群人围着的时候,还是会一眼看见对方。
    “小白!”余乐招手,将白一鸣叫到跟前,“听说你在滑U型池?”
    白一鸣抿着的嘴角,在余乐真心的喜悦里,一点点舒展开,然后点了一下头。
    “滑的怎么样?找回来一点没有?”
    白一鸣继续点头。
    余乐笑开牙齿:“走吧,回去了。”
    余乐没有问白一鸣在想什么,他一贯是这个态度,白一鸣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儿,又是一门心思奔往自由,是离是去都得他自己想通,好在白会长把人留在这个圈子里,余乐就估摸着白一鸣早晚会有些的新想法。
    果不其然,不过就是水土不服一场,念头就转变了。
    这是好事啊。
    小孩儿脸皮薄,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点透。
    回去的车上多了一个人,程文海还示意余乐和白一鸣坐一起,能和余乐做这么久的朋友,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程文海,在考虑问题上不会比余乐差,明显白一鸣被什么刺激,需要人小心照顾。
    余乐照顾也不是叨叨个没完,他安静坐在白一鸣身边,没过一会儿白一鸣的脑袋就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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