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余乐,魔都自由式滑雪队只用两年的时间,就轻松度过了要教练没教练,要生源没生源,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省队排名吊车尾的尴尬。
这次比赛结束,余乐拿到障碍追逐的消息传出去,恐怕魔都队又能迎来一次招生旺季,最重要的,他们说不定能成为华国第一个真正开展障碍追逐项目的省级队伍。
国家队借他们场馆训练的两个月,可不是白借,国家队现在掌握的东西,他们特别安排过去学习的教练也都掌握了。
想想美好的未来,魔都队成为自由式滑雪国内最大最有名的“温床”,张教练简直恨不得亲上余乐两口,把更多好东西送给他。
对了……余乐现在怕是要继续滑障碍追逐吧?还没有定制雪板吧?赶紧的,回去就打申请!!
“余乐啊,比完赛就好好休息,你这次参加的比赛多,别让自己太累了,接下来还有比赛呢。”
张教练离开前找到余乐,聊完奖金的事儿,又提到了这次的兼项,“我和你们柴总也聊过,兼项都是看自己的能力,能不能继续下去自己最清楚。我觉得咱们优先考虑身体问题,别太辛苦。”
待得余乐点头后,张教练亲昵地拍拍余乐的肩膀,又稀罕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回头儿在云顶那边儿见面,有什么事儿,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余乐和张教练告别,等人出了门,一转头,就将对方让自己休息的话丢到了脑后。
心心念念,连奖都不想领,他现在就想回去滑一遍,把那玄妙的感觉抓出来!
“走啊。”叶玺脖子上挂着一枚铜牌,已经将装备背在肩上,准备下山。
去年的国内比赛,叶玺一直拿的金牌,今年排名骤然下降,其实心情也有点复杂,脸上的笑有点儿欠缺,见余乐不走,眉心蹙了蹙,又喊了一声,“干吗呢?比一天了还不累?”
余乐问:“我打算再滑一下,你还滑吗?”
叶玺像是听了个笑话。
余乐只能说:“我朋友在,他们想玩一玩,我陪他们。”
“那行,我走了。”叶玺摆了摆手,转身的时候铜牌砸在他的心口,眉心蹙的更紧,这份心理落差他要调整很久。
对于余乐和白一鸣来滑障碍追逐,叶玺心里要说一点埋怨都没有那是假的。
矮子里拔高个的国内金牌虽然毫无含金量,却和奖金息息相关,到手的钱少了一半还要多,换谁心里不烦闷。
但这样的变化又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去年的他们连亚洲都冲不出去,早晚会被整改。
所以能怎么办,不爽也得憋着,自己调整呗。
情绪上头,叶玺也没办法和余乐再说多,见王云龙过来,他喊着人就一起走了。
好在还有个对照组,王云龙虽然靠着憨厚老实站队正确留了下来,成绩还不是没他好,奖金也不如他,就这样吧。
“走了。”
“哦。”
前脚叶玺和王云龙离开,白一鸣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亨利三人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
三方汇合,余乐脖子上的金牌被礼貌性地转了一圈,等再回到余乐手里,他们已经站在了游客中心的雪板租借处。
余乐也不是故意要撇开叶玺,和白一鸣单干单研究。今天下午的两场比赛,让这三个家伙看出了兴致,才一比完,就跑出来说要和余乐他们滑障碍追逐,比一场。
余乐自然答应下来,也想找找之前那微妙的感觉。
明天还有最后一场,是女子组的障碍追逐比赛,赛场暂时还不会撤,缆车开着将来适应赛道的女选手送上去,五个人坐上缆车,到了出发点。
白一鸣对社交向来没兴趣,好在余乐喊上他,他基本都会答应跟着。
上了山,出发点空着,工作人员和裁判都不见了,白一鸣直接站在了控制器前说:“我给你们按。”
“行。”
余乐说完,笑着看向这三个大佬:“位置你们先选。”
亨利失笑:“看这骄傲的样子,是认为随便赢我们吗?”
“别开玩笑了。”余乐正色,“连你们都输,我白练这么长时间。”
三个人都被逗笑,笑的阴恻恻的,十分不服气。
知道你强,就不能低调一点?
前两年一起滑坡面障碍技巧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张狂过。
世界冠军了不起?奥运冠军了不起?
两届奥运冠军的盖伦当时就给气笑了:“障碍追逐我也滑过,没你想的差。”
世界冠军约拿说:“去年在利智邀请赛上,我滑的还算不错。”
亨利眉梢一扬:“不就是往下滑吗?能有多难!!”
不过最后,亨利还是抢了黄金2道。
约拿没抢过,鼻孔上扬:“让你了。”
盖伦自信:“赛道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
虽然这么说,余乐最后还是只捞到了一个4号坑位,最偏的那一个。
一群口是心非的家伙。
余乐转头对白一鸣挤眉弄眼:看我怎么教训他们。
白一鸣抿着嘴笑:乐哥加油!
白一鸣按下按钮,挡板落了下去,余乐一出发就保持领先,在波浪路段如鱼得水,很快就滑在了前面。
盖伦应该是会滑一点,还知道压高度,但姿态有问题,上半身只是微微躬着,这样风阻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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