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亨利和盖伦也出现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亨利高兴的和余乐拥抱,盖伦冷着脸无视了余乐,独自走到了取餐区。
气氛略微有点尴尬。
亨利还说了个小道消息:“盖伦有向雪联申请退赛,结果还是来了,听说和他的赞助商有关系,今年盖伦的压力很大,我就没见他笑过。”
余乐想想,看来盖伦也需要一次心理疏导了。
在这样残酷的竞争里,大家都不好过。
“约拿呢?”余乐转口问道。
“还没有过来,他比完赛就回瑞国集训,这次应该会鼓捣出一些大东西出来。余,你和约拿还有一场比赛,关系到最后的冠军,你准备好了吗?”
从回来到现在连滑雪板都没穿上过的余乐,自信地回答:“当然,已经准备好了。”
辉哥说:你训练的时候偷懒了吗?比赛的时候尽力了吗?
余乐在心里回答:是的,没有偷懒,我尽力了。
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
亨利笑眯眯地看着余乐,拜托道:“我昨天过来就一直睡到现在,下午不打算睡了,想去雪山看看,你当导游?”
余乐却没有逞强:“我需要睡个午觉,大概两点半都够了,可以吗?”
亨利点头:“当然。”
“那下午见。”
“好的。”
午饭一直在聊天,吃的很慢,白一鸣很早吃完,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话多到停不下来的一群人,脚在地板上一点一点地像是数着时间。
后来回到房间,白一鸣就对余乐说:“应酬让人很不舒服。”
余乐就笑:“还好,还好啦。”
“不觉得耽搁时间吗?”
“又不是天天这样。”
“你下午还要陪他们去山上。”
“正好我也找找感觉。”
“……在你眼里,好像什么都好。”
“不然呢?”
“……”白一鸣不再说话,闷闷地把被子往鼻子下一拉,闭上了眼。
余乐侧躺面对白一鸣,盯着那团身影看了一会儿,说:“下午你要一起去吗?”
“……”没有回答,但就在余乐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小小的声音说,“去。”
云顶公园是国际级的滑雪场,除了拥有任何一个滑雪乐园该有的设施设备以外,这里还有41条雪道,专业雪道就有12条。
其中除了世界杯时需要用到的赛道被暂时关闭以外,其他雪道和游乐设施都开放营业。
一月份,是华国滑雪最好的季节,高质量的赛道让余乐和他的国际友人们玩的非常尽兴,同时也在这个过程里适应华国冰雪的脚感。
足足玩到快五点,天色发沉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但是才一回到更衣室拿到手机,余乐就被上面的十多个未接电话惊呆了。
路未方和柴明都给他打过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急事,余乐急忙回拨了回去。
路未方说:“飞检的过来了,他们要见你。”
“啊!?”余乐惊讶地发出声音。
余乐匆匆回到宾馆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尽,但大堂的灯已经点亮,他从游览车上跳下来,先一步就要走进大门,追上来的亨利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确定没吃什么东西吧?”
“没有。”
“怎么这个时候。”亨利面色古怪。
余乐稍微多想了一点,是不是有人投诉了自己,明明过两天比赛,还要做违禁品的尿检,这个时候跑来做飞检有什么意义。
但来不及多想,在门口被路未方接上后,他就匆匆进了电梯。
其他人没有和他去挤同一辆电梯,留在后面聊起了这件突发事件。
大部分人也有这种感觉,这个时间点的飞检很有意思,就像是为了遏制余乐而来,总之让人感觉相当不好。
还有人猜测:“是不是盖伦……”
“咳,不要胡说,不可能是他,R国的那个倒是有可能。”
“对,确实更有可能。”
白一鸣在一旁听着,眉心微微蹙紧。
不过余乐在见到马克·赫兹里特后,所有的猜想就不成立了。
马克·赫兹里特被邀请担任过利智综合公园邀请赛的主裁判,和余乐就有过接触,后来余乐在国际雪联创建个人目录,马克·赫兹里特还是他的支持者之一。
如果马克带有目的性的过来飞检余乐,对马克立场其实很不利。
然而这也正是马克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马克早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他,同行的人手里还拿着一个随身摄像机,从余乐进门开始就对着他拍摄。
双方没有过多的寒暄,马克一副不认识余乐的模样,公事公办地亮出身份,随后出示了国际雪联的通知,同行的医护人员就地采集了余乐的血液样本,尿液样本也有人一直跟着余乐进到洗手间,亲手接过来封存后,那台随身摄像机才关闭。
气氛这才好转,马克的脸上也有了亲切的笑容,他拍了拍余乐的肩膀说:“吓着你了吧,是有点突然了,但是你这个赛季的成绩非常好,我们后台做数据的时候发现,你一次飞检都没有过,我不得不匆匆赶过来,让你紧张了。”
顿了顿,微笑:“最近有很好地控制自己的饮食吧?就快冬奥会了,我相信你们的教练团队不会让你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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