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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乐就笑:“行,知道的。”
    转眼,十一长假就结束了,家长们陆陆续续的都回了家,训练中心又安静了下来。
    白山在十月中旬下了第一场雪,柴明把队伍带去了白一鸣的地盘,到了那边,余乐的雪板也做好了。
    第一次拿到雪板的时候,余乐就知道这雪板不一样,和材质没关系,而是手摸过雪板,指腹感受着板面上的细小纹路,就有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余乐这么说的时候,程文海笑傻了:“怎么的,还有剑灵了,额不对,你这是板灵啊,都是心理作用好不好!”
    余乐没搭理程文海的吐槽,抱着他的板子,就像搂着最心爱的人,爱不释手地抚摸。
    事实证明这个感觉是对的。
    在穿上定制雪板训练后,余乐再一次有了使用旧板子的感觉,但又有点不一样,好像板子更轻了一点,又或者是更加的契合了,犹如会主动配合他一般,简直指哪儿打哪儿。
    滑到坡底的余乐,将滑雪板脱下,珍重地拿在手里,眼露异彩地端详“他的板子”。
    “嘿,笑的太浪。”谭季趴在护栏上对余乐笑,雪板被他背在身后,如同一根长棍般支出来,一身鹅黄色的骚包滑雪服,莫名让余乐想起了少林寺里的武僧。
    余乐也不在意谭季的调侃,心情好的飞起,抱着他的板子,忙不迭的又往缆车站走。
    他走,谭季也走,两人隔着十多米的距离,还有长长的护栏,就这么走了一路,直到临近护栏的入口。明明再走个二十来米远,也就稍微绕那么一点点路就可以进来,谭季却单手撑着护栏,帅气地跳了进来。
    他跳进来,脚落地的地方应该是有冰的,余乐记得有,以为他会摔倒,浑身跟着紧了一下。
    但没有。
    谭季选了个好地方,帅气的跳起,帅气地翻越,然后帅气地落地,站稳。
    余乐:“……”白紧张了。
    谭季笑的眉眼明丽:“怎么的,以为我会摔。”
    余乐便好奇:“看着位置跳的?”
    谭季把手从护栏上收回来,拍着手掌往余乐面前走,边走边说:“每次都从这儿跳,昨天差点儿摔一跤,就清理了一下,抱歉让你失望啦。”
    “是挺可惜。”余乐笑着,等谭季来到身边儿,却又不说话了。
    两人安静地走到缆车站,各自坐上缆车,谭季在前,余乐在后,余乐看着谭季的背影,吊儿郎当的气息都消失了,莫名的有点儿孤单,偶尔他侧头张望一处,余乐在他的嘴角看不见那惯了的笑容。
    眸子很黑,承载着哀伤。
    余乐垂眸,抱紧了怀里的滑雪板,又习惯性的去摸板头,指腹从弧形的边缘滑过,欣喜若狂的情绪在缓缓淡去,就像飞扬的尘埃再一次地落地。
    缆车到站,余乐下了缆车,和谭季一个前一个后的往外走。
    一个往下,一个往上。
    余乐打算出缆车站,但谭季不是,他要去更高的一层楼。
    “要去山上?”余乐仰头看着谭季。
    谭季转头,脸上又是一片耀眼的笑:“我又不比赛,和你们抢什么地盘。”
    “行,慢一点儿,注意安全。”
    “哈!”谭季发出夸张的声音,表情配上肢体语言,嚣张地质问余乐,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行,华国玩极限运动的祖宗,确实轮不到自己担心。
    和谭季告别,余乐再度回到出发点儿,当看见白一鸣等在这里的时候,谭季就被余乐抛在了脑后。
    “怎么样?”白一鸣的视线落在雪板上。
    “好着呢。”余乐十分满意,“肯定还是有点儿不一样,但这些小问题很好调整,我估摸着……最多一周,这板来的及时。”
    “那就好。”白一鸣点头,成熟的像个老头儿。
    来了白山,白一鸣又变得冷清了很多,余乐再没见到他孩子气的模样。
    可以说变得拘谨,又有点儿端着,这地方是他的家,让他安心,但同时也一直困着他,所看见的景象和人,似乎都在提醒着他什么。
    这样不好,但这只是余乐的一厢情愿。
    白一鸣的母亲就很喜欢这样成熟稳重的儿子,每次看见白妈妈望着儿子,眼里都是欣慰的光,就像看见清晨从雪山顶升起的太阳。
    这里的职员也喜欢这样平静强大的少东家,他们会用尊敬的目光看着比自己小了的很多的男孩儿,做出恭敬的姿态,然后议论着白家未来几十年继续的辉煌。
    这地方很好,友善、礼貌,对国家队的队员更是倍加尊敬,吃住行没有一处不妥帖。
    但对于白一鸣而言,回到这里,就走在大家都期待的既定轨迹里,少了脱轨,所以也就少些放肆的情绪。
    于是,国家队里那个有点儿少年气的男孩子,又沉浸了下去。
    “是啊,也就一周多时间吧,咱们就又要走了,这一周是最后的适应时间,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副雪板拿下。”
    余乐笑着,没有去谈白一鸣的状态,但他又很会找重点,用这样的方式告诉白一鸣,没问题的,一周后,你就又可以放松下来了。
    白一鸣听不出余乐这拐了一个地球般的安慰,但他确实被安慰了。
    “嗯。”点了一下头,“定制的雪板总归和你适应的不一样,一周勉强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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