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也去南非参加洲际杯。”
“算了吧,如果约拿,或者盖伦在那边,我是一定会去的,但他们两个……”
“有什么问题吗?不是你说的,可以拿到更高的分数?”
“只是相对而言,这两个人都爆发过,拿到很不错的名次,但很快又消失了,所以我的意思是,在这一次的比赛,他们谁会超水平发挥的更好呢?你不好奇吗?”
外界的气氛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点点酝酿而成。
但这一刻,安格尔正和余乐疯狂地炫耀自己的队友。
炫耀队友,也是一种比拼方式,国家与国家的天然立场让他们无法做简单的朋友,有立场就有争斗,就有比较。
“你的队友真棒。”安格尔这样说。
“你也一样,他们都太出色了,每一个都鼎鼎大名,我都听过。”余乐也这样谦虚。
这边,柴明正在和杰克·米德交流双方能不能一起训练的事情。
柴明并不是一名明星教练,因为他缺少真正闪耀的明星运动员,但在世界滑雪运动圈里,认识他的人可不少。
华国的自由式滑雪,从无到有,再到拥有冠军选手,可以说都是柴明亲手“雕琢”而成,直至成就了如今的规模。
华国队快速地长大,长成为让其他老牌滑雪队都警惕,甚至畏惧的“巨人”。可想而知,这位“巨人”的“父亲”,会有多么的伟大,让人敬畏。
杰克·米德至少对柴明有着绝对的尊重,柴明也回以热情,两人很快就上了那辆游览车,留下两队的队员,绝尘而去。
安格尔:“?”
余乐笑道:“走吧,和我们一起跑过去,就当热身了。说起来,你们来了多久了?住在哪里的?你知道这里洗澡是很大的大澡堂吗……”
教练们都上车离开了,剩下队员在风中凌乱,最后加国训练队的队员无奈,只能跟着余乐他们并成两列,在马路的边缘,一路慢跑前进。
“嘿,接下来会在一起训练吗?”安格尔好奇地问。
“应该吧。”余乐这样回答。就像其他训练队对华国空中技巧的训练方法感觉好奇一样,华国队对加国队,除空中技巧都很好奇一样,互相学习并不代表“技术窃取”,反而更大的可能是提高选手的成绩,进一步得到提高。
文明就是交流,故步自封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一边说话,一边跑步,余乐也忘记了喊口号的事儿,速度已经很慢,但到达地方的时候,似乎还有很多话没有说。
然后余乐的目光就落在了前方的雪场。
前天他们进山的时候,就看见过雪场的环境,今天再过来,看着那纷纷扬扬飞起雪花的造雪机,果然无论怎么看,这里的雪还是太薄了。
“雪好滑吗?”余乐问安格尔。
“就那样。”安格尔的回答显然不是很认可,但能够在这季节滑到真正的雪已经很难得,再说南非真的是夏季可以滑雪的国家里,消费最便宜的,还供不应求。
教练们已经在雪场的大门口等候许久,看见他们过来,就叫着自己的队员在一处集合。
余乐还以为他们会马上混在一起训练,但是当训练任务安排结束,教练带着各自的队员离开时,才发现和他想的不一样。
转头向安格尔摆摆手道别,余乐和周晓阳跟着路未方走向缆车站。
今天柴明带的是U型池,将余乐交给路未方带着,他们过去的时候正好和贺川带着的叶玺等人同路,双方谁都没有说话。
等缆车到站,两队人分别前往不同方向的赛道后,余乐才抽了个空问路未方:“听王云龙说,我们还要和他们一起滑障碍追逐,是有这事儿吗?”
路未方长了双狐狸似的狡猾眼睛,却是个大嘴巴,问什么都能问出来:“你不是在大奖赛滑进前四名吗?柴总的意思应该是用你考验一下其他人的水平吧?要是连你都滑不过,天赋也就那样儿了。”
“你这形容我可不喜欢。”余乐笑着扬眉。
路未方摆摆手:“而且老柴盯着加国那几个呢,估计找时间会安排几场合训,也好让他们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所以先把我干掉,再打压他们?”
“有本事你就别被他们干掉。”
“我又不是障碍追逐的主项,还得为不应该的项目花心思?”
“就因为你不是主项,和你比较才重要,你说要是连你都赢不了……”路未方眨眼。
余乐无语,这是什么神逻辑。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坡顶上,准备一下,就可以开始训练了。
坐缆车上来的时候,余乐已经观察过场地,非常简单的训练场,甚至不像比赛的赛道,就像大部分滑雪公园里那样,装上一些简单的道具,再立两个跳台就够了。整个赛道不足500米,道具多,而且凌乱,和正规赛道每个街区中间还有加速区不同,所以也就需要选手自己安排路线。
道具难度都不大,而且常见,又得自己安排路线,这样反而加大了如余乐这样高水平选手的难度。
“怎么滑啊?”周晓阳都说,“感觉很简单啊,就这道具我也行。”
余乐说:“大家都行的时候,才是真的难的时候吧。”
周晓阳想想,“对哦。”
就比如2米高的一周跳台,相信来比赛的选手都可以完成一周的跳跃吧?太低的底线,反而限制了高水平选手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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