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改签的机票就在明天下午,到时可以直接从城里离开。
谭婷跟着余乐他们一起走, 但谭季不行, 作为“观察员”, 也是这次邀请赛华国队的领队,他必须对其他的队员负责,徐朵和安子淮的比赛才开始,高山滑雪也有好几个小项,赛程差不多也要一周的时间,他需要留在最后。
余乐提着行李坐上景区缆车的时候,忍不住唏嘘地想,这个地方他一定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毕竟是他人生里拿到的第一个世界冠军的奖杯,哪怕含金量有限,对他而言这里也是他质变的神圣之地。
或许在很多年后,他想起这里,再压抑不住澎湃的思念,就会买上一张机票,不远万里的赶来,看着照片墙上属于自己的那张老旧照片,回忆自己的青春岁月。
希望劳恩的雪场可以经营一百年以上吧。
“余乐,婷婷就交给你照顾了,等我回国请你吃饭。”谭季拍了拍余乐所在的车窗,目露不舍。
余乐点头,自然是义不容辞,同时说道:“放心吧,季哥,以后常联系,我还想和你一起玩玩极限运动呢。”停顿一下,余乐说,“不太危险的那种。”
谭季眉梢一扬,笑了,“行嘞,等你忙过这摊我带你玩去,走吧。”
余乐没能对徐朵她们道别,两个姑娘今天中午有比赛,晚上又是决赛,不久前回来提前和余乐他们道别后,就进屋休息了。
余乐很能理解她们的疲惫,在过去一周他也是这样,脑子里除了比赛就是比赛,再装不下其他的东西。
缆车启动,谭季挥手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了,余乐转过头来,伸了个懒腰,对白一鸣说:“终于要回国了。”
接着他小声问:“你想回去吗?”
白一鸣不太明白地看着他,余乐就解释:“你不是想读大学,离开家什么的。现在提前回去,会不喜欢吗?”
白一鸣摇头,想了想说:“不是回国家队?”
余乐瞬间了然,对哦,白一鸣不喜欢的只是拘束他的家庭,而不是祖国。
“那行,说话算话,回去请你吃饭,你先想想吃什么,贵点儿也没关系。”余乐拍拍衣服兜,喜滋滋地说,“小富。”
白一鸣被逗笑,敛眸的样子还真是在认真地思考。
刚刚大方的余乐笑容一僵,荷包又像是被割了一刀。说起来,白一鸣下手是真的狠啊,给他买的那套竞速类的滑雪服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便宜,好不容易鼓囊的钱包都因此瘪下去一点儿……
去摄影棚拍“大片”,入住酒店休息,第二天吃个早饭就到了机场,上飞机,下飞机,转机,再上飞机,伟大人类发明的巨大机械将他们,以一种古代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载着他们从地球的南半球,飞回到了北半球,回到了祖国的领土上空。
即便这一路都在脱衣服,直至最后换上短袖短裤,但一步迈下飞机的余乐还是因为地球这神奇的天气气候而惊呆。
真热啊!
昨天他还穿着保暖衣裤,外套棉衣棉裤,在寒冷里瑟瑟发抖,今天却站在了恨不得脱光,却还是滋滋冒汗,一点儿都不想离开空调房的地方。
尤其是魔都这临海的地方,夏天湿热难忍,他们本就不住在这里,只是过来集训,身体哪有适应了当地气候的人抗造,所以不仅仅是余乐,白一鸣和谭婷都热出了烦躁,一看见有人开着时髦洋气的大奔商务车对他们招手,几乎没有多问,就一矮身,上了车。
开车的是位留着小胡子的40来岁的大哥,车是开的又平又稳,少言寡语,要不是下了机场路拐上的路不对,他们还没意识到自己坐错了车。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余乐倒是不紧张,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有人把他们怎么的,国内现在的治安多好啊,就算又有人在他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放礼炮,他的第一反应也绝不是蹲下去抱头,而是拉长了脖子,找个最佳的位置看热闹。
大哥说:“去外滩。”
“哦,不好意思啊,是这样,我们上车的时候也没问,您是哪个单位的啊?不是滑雪队的吧?还是体育局的?”
大哥从后视镜看了余乐一眼,说:“我是刘氏集团的职员,小刘总安排我过来,您知道吗?”车速慢了下来,转向灯一闪一闪,看来这位大哥也是被吓的,想靠边停车。
余乐一听,马上说道:“刘星?”
“嗯,对,刘星,小刘总。”
余乐笑着,这哥们儿什么意思啊?在国外玩了一圈回来,竟然盯上了他们的回国消息,还安排人堵在了机场门口儿,怎么的是想请他们吃饭呗?
余乐还真猜对了。
商务车直接将他们送到了外滩最繁华,消费也格外喜人的海滨会所里,刘星从大厅里一直迎到会所的门口,好像和余乐是多年熟悉的好友似的,“哈哈”地笑着,上来就要拥抱。
余乐对这位富二代也有点儿好感,大概是那天的比赛太过激烈,又或者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风雪,让他有了双方曾经共患难过的感觉,所以也热情地回应了刘星。
刘星也对自己这次的行为作出了解释:“在利智分别的匆忙,这些天我一直被那种比赛的氛围感染,十分的想要和你们认识。我想飞机落地的时间已经有点晚了,你们回到队里也训练不了,所以我说请你们过来吃顿饭,晚点儿再给你们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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