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来了?那行。”
“……”
“我们晚上有比赛,不在房间里,有事儿给我和季哥打电话。”
“……”
“好,挂了吧。”
余乐这边电话一挂,那边谭季就说:“所以一哥一姐就是当爸当妈吗?”
余乐:“?”
谭婷:“?”
谭季想想又说:“算了,有你在,我家这丫头在外面我也放心一点。”
余乐这才回过神来:“我不是一哥啊,何宇齐大师兄才是。”
谭季眉梢一扬,问谭婷:“你们队里现在男队员谁能说的上话?”
谭婷笑着,立起叉子,点了点余乐。
余乐:“……我真不是。”
谭婷说:“乐哥,你别谦虚,我们都很喜欢你,孙毅那样儿的都跟在你身边儿了。”
“我没成绩。”余乐说的是实话。
“这和成绩没关系,是人格魅力,就冲着你刚刚打的那个电话,有些人就一辈子当不了团队的核心。”
谭季生气:“说谁呢?不带指桑骂槐的啊,我不当怎么了?我稀罕吗?”
“你是没有能力,你不稀罕?你是稀罕不起。”
“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哥。”
“我哥了不起……”
兄妹在斗嘴,余乐在一旁听着,有点尴尬地看了白一鸣一眼,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成为“一哥”的能力。
他倒是不抗拒这个称号,如果说他一直以来做的就是“一哥”必备的素质,那么那些就都是他发自内心想要去做的事。
所以如果这样做是对的,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称号去改变。
白一鸣被余乐看着,垂眸思考,这让他的睫毛显得格外的浓长,再抬眸的时候,有种孩子般的纯粹:“就是挺喜欢和你在一起。”
余乐被这句话说的心口一软,发至内心的笑,真乖。
……
吃过晚饭,一行人就出发前往雪场。
今天余乐他们去的早,是为了陪谭婷,女子组的比赛在六点开始,一共13人参加女子组的比赛,比三轮还不到一个小时,所以跟着谭婷一起过去陪伴,顺便热身,也没问题。
六点的时间,天的黑尽了,公园里的彩光照在雪山上,就像一个巨大的,顶天立地的七彩灯柱。
疯狂的客人们再度出现,在大雪中喝着伏特加,在音乐声里摇摆。
老外举办的嘉年华,从来不需要“气氛组”,他们自己就能够玩的很嗨,今天的气氛与昨夜一般无二。
余乐这次已经见怪不怪,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进了游客中心备赛。
他们去的早,男子组的选手几乎一个都没到,女子组的选手倒是有些已经热身差不多,看见谭婷出现,就有人过来,将谭婷拉到一旁,小声说起来话。
谭婷国际知名度是华国国家队里最高的,这和她有个“大神”哥哥也有点关系,但最重要还是她自身的能力足够强,朋友也就越来越多。
余乐和白一鸣就把位置让给了女选手热身,两个人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不紧不慢地准备,一转头谭季就不见了。
“季神呢?”
白一鸣不说话。
“出去玩去了吧。”
白一鸣也不说话。
余乐也就不提了,看来白一鸣这小子挺记仇,都一天没给过谭季正脸了。
觉得试图说和这两人的关系又没有必要,自以为什么都懂,不去考虑别人的情感,就一味的希望对方去“原谅”,那才是自私单纯的傻子。
过了没一会儿,比赛正式开始了,音乐声更大,而且应该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还有大合唱在耳边回荡。
谭婷离开前对余乐他们摆了摆手,余乐大声:“加油!”
或许正是这个互动,让晚来的男选手注意到了余乐他们。
亨利过来了,安格尔也走了过来,然后亨利说的话让余乐想起了米国的那个比利,一脸八卦:“听说约拿有些生气,因为你在U型池拿到了积分,他今天上午找到主办方想要退赛,给拦了下来,还给他开了薪酬。”
余乐惊讶:“怎么可能?”因为他?就因为他U型池拿到积分了?这锅可不能这么扣。
安格尔说:“为什么不?你们是同一个主项。”
亨利点头:“而且别听他说他是来做游戏,他会不想拿冠军?”
余乐摸摸鼻子,没有说话。
安格尔和亨利似乎很喜欢讨论这件事,看见上个赛季压在头顶上喘不过气的冠军,在自己的眼前“吃瘪”,显然是一件很过瘾的事。
亨利后来说:“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拿到了6分,最后的分数会比他高吧?至少要比他高。”
余乐能说什么,只能说:“再说。”
一转眼,女子组自由式滑雪的大跳台就接近了尾声。
谭婷没有拿到冠军。
她前面有三个人。
夜晚让所有人束手束脚,谭婷也不敢放开手脚的比拼,保守的结果就是被另外几个敢拼命的姑娘在总分上超过了。
后来谭婷说:当她发现不对劲,想要在第三跳加难度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且第三跳还出现了很大的失误,落地的时候单手和屁股都碰到了地上,导致第三跳变成了无效分。
余乐在看见分数的时候,其实就猜到了谭婷整个比赛过程中,大概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