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国内“雄起”也好。
但第二轮余乐也不能放任自己继续“保守”下去,总是要拼一拼高分。
结果不出意外,余乐“漂亮”摔倒,第二轮分数无效。
好吧,能进决赛就好。
余乐默默地结束了比赛,预赛一结束,就和周晓阳、孙毅约着晚上来训练。
预赛可以“保守进行”,但还是要尽快适应场地,在决赛能有一个好的表现。不说能不能干掉周晓阳这个“内卷王”,他好歹也是“欧洲杯”第十八名,回国比赛怎么也要拿枚奖牌吧。
孙毅不冷不热,但也没拒绝。
看周晓阳也依旧没个好脸色,当然看余乐也依旧是一脸傲娇冷漠的模样,但人和人相处不能只看表面,感受更重要,余乐现在越发觉得自己与孙毅相处融洽,两人的气场正在缓慢融合。
定好训练时间,余乐转身去观众席,找到父母。
昨夜里光线暗,视野不明,直到今天到了赛场,余乐才发现这里的观众席竟然是个临时搭建而成的架子,上面摆着座椅,观众只能在冷风里看比赛。
关键观众席矮,视距短,哪怕坐在最高处,坡面障碍技巧也就能勉强看见三个跳台的表现,简直就是看了个寂寞。
这里算是余乐在国内参加的比赛里,观众观看环境最差的一处。
偏偏他父母还选择这个时候来看比赛。
余乐担心父母寂寞,或者耐不住寒冷,比完赛后,就一路“猫腰”去了第五层,找到了坐在看台中间的父母。
“乐儿。”母亲开心地招呼。
他们身边没位置,余乐就蹲在地上抬头望向母亲:“没滑好,好在进决赛了。你们的暖宝宝都贴上了吧?前心后背,还有你们记得膝盖也要贴。”
母亲笑:“放心,背了很多过来,不够我们换上,你摸我手,热乎着呢。”
余乐握上母亲的手,果然是热乎的。
再去摸父亲,满意点头。
母亲想想又说:“昨夜里那姑娘怎么样了?我也找不到人问,还有你的教练啊,这次还能见到吗?”
余乐小声说:“朱慧没有大事,但要修养几天,不用担心。至于柴教这次估计是看不见了,这场比赛结束,我们又要去Y国参加X-Games的比赛,我问过,大概一直到明年的四月份,我们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国内,要不等这个赛季结束了再见面吧。”
母亲一听,惊讶:“这么长时间啊?现在可才十一月。”
“快十二月份了。滑雪比赛毕竟欧米那边更发达,举办的也更多,训练加上提前适应场地,尽量少的飞来飞去吧,我也实在是不爱坐飞机。”
“换个项目,倒是更辛苦了。”
“等四月份赛季结束,你又该觉得我闲。”
母亲想想也对,摸摸余乐脸蛋,笑:“行了,不用管我们,你忙自己的去,我们知道怎么回酒店。”
余乐说:“比赛马上结束,别看了吧,我带你们滑雪去。”
母亲看看丈夫,兴致勃勃:“去试试?”
余乐带着父母去了游客中心,也算是熟门熟路地租下了两套滑雪装备,教着父母在新手区滑雪的时候,白一鸣、程文海他们就找了过来。
“乐儿啊!带咱爸妈滑雪你都不告诉我,还让我自己找过来,昨天明明说好我来当叔叔阿姨的启蒙教练,怎么的你还跟我争风吃醋。”
这货!张嘴就没边没际没羞没臊!
但却把所有人给逗笑了。
程文海就喜欢这样开心的气氛,撸胳膊挽袖子:“来吧,现在进度怎么样了?”
余乐:“……”
余乐父母:“……”
程文海:“怎么?”
这一问,就笑了。
余乐父母年纪倒是不算大,但一辈子没滑过雪,别说滑新手坡,就是在平地上踩着滑雪板都站不稳。
余妈妈说:“哎呦,这鞋怎么这么硬啊?脚上还那么沉,不行不行,我不会走道了。”
余爸爸说:“滑!不行不行!滑!要摔!!”
两口子对着儿子悄悄撒娇。
“扶着我。”
“哎呀呀,快拉我要摔啦!”
“乐乐!!”
“救妈!”
两个还能再战二胎的中年人,使劲向儿子求救,一边享受儿子的关心,一边用着这样嬉戏的方式加深亲情。
余乐左支右拙,别说教滑雪,他觉得他自己都快不会滑雪了。
但这情况,在程文海和白一鸣过来后,又变得不再一样。
一人一个,白一鸣稳稳扶住余爸爸,沉稳开口:“我教您。”程文海理所当然地化身成“妇女之友”,哄得余妈妈笑靥如花,“姨,放心吧有我在你肯定不会受伤,乐儿的启蒙教练说是柴教,其实是我呀,他滑雪第一步就是我教的……”
余乐看着渐渐远去的父亲和母亲,再看看白一鸣和程文海耐心的模样,松了一口气后,紧跟着就笑了。
又过了几分钟,周晓阳黏黏糊糊地找了过来,“乐哥,听说你在游客这边儿带父母滑雪,我就过来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没等余乐说话,身后又响起声音:“乐哥。”
转头一看,石河也跑了过来。
余乐看看新来的两人,再看看远去的两人,突然觉得这阵仗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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