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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睁开眼,车速已经慢了下来,天微微的亮,光从山的那一边照出来,余乐正好看了阳光将黑暗驱逐的瞬间。
    快到了。
    当看见山的形状和轮廓的时候,他就坐起了身,他一动,白一鸣也醒了。
    “真绕啊。”余乐翻腕看了一眼手表,“快两个小时了,时间是平时坐缆车的一倍。”
    白一鸣揉了揉眼睛,后来想想,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湿巾,自己一个,分余乐一个,有淡淡的酒精味,直到擦了脸才彻底清醒。
    车在这个过程了已经开进了基茨比厄尔小镇,随后就停在了一开始就约定好的宾馆门前。
    余乐和白一鸣理所当然地住进了一个房间里,两人拿着房卡上楼的时候,看见了眼巴巴瞅着的周晓阳。
    可惜房间不是三个人的。
    笑了一下,只当没有发现周晓阳眼里的诉求。
    他当然要和白一鸣住一起,不用选择,无需犹豫。
    因而这事摊开了说,就不好了。
    难得和白一鸣住一个屋子里,白一鸣也很高兴,提着行李箱上楼“嗖嗖”,到了屋里就像是献宝一样,从行李箱翻出了很多吃的。
    牛肉干,猪肉脯,小香肠,都是家里的厨师做的,用保鲜袋仔细地密封,带到这么冷的地方,放上一个月绝对没有问题。
    余乐很喜欢白一鸣家厨师做的广式小香肠,咸甜适中,空口下饭都是一道美味。
    只是这样将食物摊开放在床上,等着余乐拿来吃的白一鸣,也非常地可爱。
    余乐就盘膝坐在白一鸣对面,撕开一个小香肠放在嘴边一口吞下,问:“这里的赛场,你滑过吗?”
    白一鸣喜欢吃牛肉,还要稍微带一点辣,他撕开牛肉,慢慢嚼着,摇头。
    “感觉突然就紧张了起来,一转眼,就要比赛了啊。”
    “嗯。”白一鸣将剩下的牛肉干一整根塞进嘴里,像只仓鼠一样鼓着腮帮子,也不说话。
    和这样的“闷罐子”在一起,余乐的身份自然而然地变化,变得话多了起来。
    但余乐不觉得别扭,白一鸣虽说不爱开口,但该给的反应一样不少,两人随便聊了一下,就被叫下楼去。
    准备上山了!
    今天是比赛前的最后一场训练,而且只有半天的时间,非常关键。
    就连被集训队“困住”的温喜德,都找了个机会脱身出来,他必须参与到队员的训练和比赛中了,在过去一周的训练中,队员都由柴明带着,先不说这件事是否让他难以安眠,就只说作为教练员的责任,他也知道自己完全不合格。
    这一次的比赛,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出现。
    所以再度出发,队伍都自然而然地分开成了几组。
    走在最前面的柴明身后跟着余乐、白一鸣和何宇齐。
    温喜德身后是孙毅和周晓阳几人。
    华国自由式滑雪队最强的当然要数“娘子军”,所以徐婉带的人最是多,女孩子们走在一起,比散乱开的男队有气势多了。
    他们这样走一路,穿过大半个小镇,即便天刚刚亮了没有多久,小镇里依旧热闹极了,彩色的房子极富有童话的意境,路上来往的都是身穿滑雪服,肩背滑雪板的滑雪者。
    这里比他们住过的村子旅游氛围更浓,到处都是酒店、餐厅和购物店,还有乘坐马车游览小镇的旅游项目。
    小镇很高兴能够在这里举办“欧洲杯”的滑雪比赛,因而在街道和楼房上,挂着很多的彩旗,印着“欧洲杯”的赛徽,五颜六色,在风中猎猎飞舞。
    彩旗一路引领着他们前往缆车乘坐点,当地人用彩带将缆车站妆点的像一颗圣诞树。
    算算时间,西方国家最重要的“圣诞节”也快到了。
    他们鱼贯坐上可以容纳六人的缆车,余乐和白一鸣走在后面,自然和负责压阵的柴明坐进了一个车里。本来等着余乐,想同进同出的周晓阳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缩着脖子坐进了同一辆车里。
    一个缆车,五个人,两个闷葫芦,余乐又不是能张罗气氛的人,周晓阳论社交又没有程文海那两下子,何宇齐就更不用说,都快睡着了。结果大家在车厢里足足闷半个小时,当真一句话都没有说。
    缆车到了山顶。
    当真是雪场无处不在,到处都是雪道。
    数不清的滑雪者纵横飞驰,白浪翻卷,享受这风驰电掣的激情时刻。
    山上的建筑物极少,除了必须配备的餐饮区和缆车站,就剩下一个个安全小屋,矗立在松柏云杉树林的边缘,因而环境的保护极好,完全做到了入眼全是大雪茫茫的纯天然。
    还有缆车往山上去,但自由式滑雪队就在这里下了。
    自由式滑雪属于“公园滑雪”,不需要太高的山体作为依托,更多还是人工添加的设备,在“传统滑雪者”眼里,有两种不受待见的新兴滑雪运动。
    单板滑雪和自由式滑雪。
    不过年轻人爱玩。
    国际滑雪机构也认可并且推广。
    于是就连基茨比厄尔这样世界著名的雪场,也搞起了“公园”,镇里店铺也在售卖滑雪单板,如今还承接了“自由式滑雪欧洲杯”的主办权。
    “欧洲杯”的赛场就在“公园”里,位于整个雪场海拔极低的位置,沿路还有很多招揽纯旅客的娱乐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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